阴谋称之为阴,就是外人难以察觉。
沧赵情报网加强了对某些人物的监视,但并没有查到阴谋内容的蛛丝马迹。
这伙人这次信心百倍,势在必得,一切布置都进行的极小心谨慎极严密。
没脑子又利欲薰心的郑居中在沧州任性搅风搅雨,在这伙人眼里不过是搅浑水转移视线的蠢枪。
赵岳觉得此次危机不会那么简单,但情报提供不了什么,他自然也不知道根本危机是什么。
他太久没回台岛,想念父母家人,年关将近,梁山销完年前货全面歇业封泊。梁山酒店只留少许人看门。梁山上的人高高兴兴准备年货过年。没什么事了,赵岳立即和山士奇部一同起程。
今年情况特殊。
赵岳的亲祖母不肯离开沧州老家在别处安居。
老人家认为赵庄是沧赵的发详地是根,不能没人留守,尤其是过年要祭祖祈福,更不能离开。
孩子们为了大业,为了安全,为了方便接受新式教育,为了在自由先进环境中健康成长好在未来当合格的接班人,不得不迁到新世界。
其他老人或岁数大了早搬走早安全,以免事发仓促时遇难,或治家不顶用,也都到了新世界,那么她赵宁氏就必须留守着根。新世界再好,她亲眼看到了享受过了,喜欢欣慰,但也比不得老家重要。
赵岳的大哥离开沧州远在澶州把守边关,不能返回沧州象往年那样陪最爱他的祖母过年。
因骤然增加的巨量人口,父亲忙着安置工作,要巡察各地情况,过年还要在新领土处视察,及时发觉问题尽早纠正,好让新移民能更顺利更安心在新地方生活,肯定无法回沧州陪母亲过年。
台岛有赵岳爷爷的正妻郭氏在,还有几个姨奶奶老人要照顾孝敬,赵岳的父亲不在台岛。有许多事需要沧赵集团的主人,赵岳的母亲张氏随时处理或给出意见,张氏在年节也不能回沧州陪宁氏。
许贯中已去坐镇印尼主岛总管那片遥远的群岛,林冲、徐宁等正率领南军在外打仗。新世界总政务由闻焕章、马公亮、刘达几个骨干大能在顶着。马公亮总理财政,至关重要,也没空回沧州。
再说了,就算马公亮能带媳妇赵明月回来。可在宁氏老夫人这等老辈人观念里,孙女赵明月出嫁就是外人了。她坐镇老家。由孙女婿和孙女陪着过年祭祖算怎么个事?莫非意味着我赵家无人了?
尽管老夫人在电报中说:忠孝自古不能两全。现在看这事业和尽孝也难两全。沧赵大业要紧。此事关系到沧赵兴衰子孙后代的富贵荣辱,和咱们万万汉人的福祸,又正处在紧要关头,孩子们要好好安心努力工作,就不要分心考虑怎么陪我个老太婆过年的事了
。在外边记得虔诚向祖宗磕头送财就好。
但,赵岳这个长大的正牌儿孙相对自由,今年必须在沧州老家陪祖母过年。
他匆匆忙忙回台岛看望完母亲和几个奶奶,未必能看到父亲就得赶紧抢时间在年前赶回沧州。
道士何玄通没有道观可居,喜欢旅游,到处流浪。以剑防身,靠医术和占卜吃饭,这几年也游荡够了,有心找一处地方安身立命,原本是打算从宿家去沧州投道友李助。
赵岳得知其想法,就盛情邀请到梁山居住生活。何玄通可以用医术加强梁山人的医疗保障。
后来知道何玄通居然和妙手回春孙寿鹤是同门,怪不得二人的行事风格和本事那么相似了。这下更亲近了。
赵岳看得出何玄通是可靠的人。此人剑法不俗,有医学真本事,还通道家玄妙精湛之道,心胸旷达。淡泊名利,为人洒脱正派,有出家人的真正慈悲,不是那些靠嘴和装神弄鬼把戏骗人混生活的神棍。所以才能入了李助的眼。赵岳就把沧赵实情相告。
何玄通惊喜不已,在得知同门孙寿鹤居然就在沧赵集团,更是喜出望外。
当初,他在外逛荡累了,想去师弟的道观落脚歇息,谁知孙寿鹤居然造反并和其他人大闹山东最后投海盗了。他扑了空。以为此生难能再和师弟相见,心中万分遗憾。
毕竟,出家人斩断尘俗,荣辱与共的同门就是亲人。
何玄通和孙寿鹤都是师傅收养的孤儿,这一门只师兄弟两人,从小相互照应,关系更亲。
赵岳考虑到梁山迟早要和官兵大战,山上缺个有武力的医生当军医营领导,就委任了何玄通。
何玄通见多识广,又颇有头脑,还能配合邓飞等治理好梁山整顿好梁山军,真是人才难得。
安排好梁山军加强训练,提高警惕,严密封锁梁山泊,赵岳能安心离开。同船的宿家兄妹仍不知沧赵底细,又从未见过大海,一个个上船时兴奋雀跃。
宿金娘成了亲,日子幸福快乐,性子温软不少,言行举止无形中多了份女性的文雅端庄。宿良宿义离开家,到了梁山习武练箭喝酒吃肉,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就象出笼的鸟过得欢实,不改其二货本色,在海船上大呼小叫地发泄出海的兴奋。
他们三人、石家兄弟和袁景达以及昔日太岳山贼们从未离开陆地,不识海上地理,还以为自己是乘船去沧州,结果却稀里糊涂到了台岛。
不提这些人有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那种惊奇惊骇,赵岳安排好这些人,思念如火,飞马回家。
踏进熟悉又陌生的家院,赵岳一边向纷纷上前见礼的仆从和护卫笑着回应,一边在门卫头子狂喜大叫二公子回来罗的欢呼通报声中快步前行。
好不容易走完宽阔又美轮美奂的前院,赵岳踏入父母长辈居住的近似现代化别墅群的精美后院,闪眼间就看到小妖从花丛后出现,欢快大叫着“哥哥——”,迈着一双小短腿飞奔而来。
赵岳慌忙蹲下一把抱住炮弹一样扑过来的小家伙,乐呵呵抱起来,不禁哎哟一声:“咋这么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