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狸声音微颤，眸光无措，像受了惊的兔子，“姐、姐姐?”
洛瓷收回手，一本正经道，“我就是随便摸摸。”
“……哦。”
他微红着脸，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手心沁了细密的汗，这是紧张。
姐姐和他挨得太近了。
洛瓷起身，“我们去买衣服啦。”
“……好。”曦狸眸光落在她手上，白皙柔软，手指纤细，很想牵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比姐姐的还要小，不过等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就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了。
曦狸慢吞吞地跟在洛瓷身后，默默地把手塞进她手心里，不紧不松地握住。
洛瓷感受到一只微湿的、带着热量的小手悄悄握着自己，带着些许试探意味，在她望向身边人的时候，碎片朝她露出温软的笑容，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她忍不住握紧碎片的手，“走吧。”
……
洛瓷目标很明确，先买小裙子。
除了可爱风的，还有黑色系的裙子，碎片穿着黑色的裙子，面无表情的时候，有些冷萌冷萌的。
曦狸觉得还好，只是换衣服而已，反正从他选择扮成女孩子来接近她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不厌其烦地换着那些裙子。
每次他换完新裙子出来，洛瓷就会亮晶晶地望着他，好像被激起了什么兴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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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狸起初很高兴，因为她喜欢自己穿小裙子。
但这是建立在他是女孩子的基础上。
而他不是。
他一边心里十分欢喜，一边又带着无法发作的恐慌，焦灼感一直充斥在心头，无法排解，无人倾诉。
只是脸上表情掩饰得很好。
末了，选了不少裙子，洛瓷指了指那些裙子，“麻烦帮我包起来。”
曦狸不是初入人类社会的妖精，也知道衣服的价钱，他拉了拉洛瓷的衣角，“姐姐……我的工资不够扣的。”
虽然姐姐没有明说他的工资是多少，可总归这种工作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一个月几千块罢了。
洛瓷不太在意地开口，“没事你多做几个月就补回来了。”
曦狸微眨了眼，是……想让他多待的意思吗？
成精没多久的少年心底愉悦起来。
洛瓷刷了卡，提着袋子，曦狸抢着分担了几个。
他有些苦恼，看来姐姐是真的把他当小女孩照顾，明明是她身体比较虚弱。
曦狸以为买完小裙子就差不多了，顶多就是鞋子。
但洛瓷还是继续朝着商业街走着，他不太理解，但还是默默牵住她的手，乖巧地跟着。
两个长相漂亮的女孩牵手走在街上，空着的一只手提着好几个袋子，略矮一些的女孩小小地依偎在高一些的女孩身上，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街上不少人投来目光，眼里带着惊艳，其中还有两个路人小姐姐捂住嘴，忍住不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对视一眼，有些疯狂想要rua出声的念头。
“啊！！！我怎么觉得那个高一点的女孩有点A啊！”
“我觉得矮一点的女生好可爱好乖啊！！！”
总之就是十分和谐的氛围，融不进去。
洛瓷没怎么注意路人，只是朝着目标店铺走去，前面的忽然停顿住，还后腿了半步，眼看碎片就要撞上去，她伸手轻轻揽住碎片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带，躲过了。
小脸始终平静，她微微低头，语气轻淡，“没事吧？”
曦狸摇摇头，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挨得更近了些，脑袋微微靠在她肩膀上，小脸软软地蹭了蹭，有些柔软的依赖意味。
路人小姐姐都恨不得拍照了，只是未经允许拍照是很不礼貌的，她们也只是想想。
说洛瓷A，也有一些，但主要是来自于温软漂亮外表上与行动上的反差萌。
明明长得是一副乖软的可爱模样，只是安静了些，但又十分细心地照顾到身边的女孩。
很快，曦狸就知道是去哪里了。
女生内衣店。
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拘谨起来，整张脸连带着露出的脖子部位全都红透了，全身都热热的，眼睛完全不敢乱瞄，甚至隐隐都要同手同脚了。
如果不是洛瓷挽着他朝里面走，他大概会下意识地掉头离开吧。
曦狸默默低着脑袋，完全不敢抬头，只敢望着自己的裙子，小脸绯红。
但仅是这样还不算，他听到姐姐语气带着认真道，“你应该是穿这种杯的内衣……”
余光还能看到她手比划了一下，好像是……在比较什么大小?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杯”……
曦狸小脸爆红一片，只觉得脸上热度愈发上升了。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曦狸结结巴巴，看都不敢看一眼，“可、可以。”
“这个呢？”
“……可以。”
“……”
洛瓷有些无奈地看着脑袋都要埋进衣服里的碎片，“你都不看一眼吗？这个要试了才知道合不合适啊。”
曦狸微咬着绯红唇瓣，迅速抬眼望了望，又立即低头，“我……觉得可以的。”
“好叭。”反正这个是最小杯的了，碎片长得比较娇小，几乎是合适的。
洛瓷推了推曦狸，“还有小裤头哦，你自己挑吧。”
曦狸眸光微起着潋滟水光，波光粼粼的，白净可爱的小脸绯红一片，纤软的嫣红唇瓣被咬出来一点印子，让人很想欺负。
他视死如归地绷着小脸随意挑了几条，包装好后拿着僵硬着小身子走到洛瓷跟前，声音低低的，“……挑好了。”
洛瓷没想到买内衣碎片会这么害羞，明明都是女孩子嘛，点了点头，付完钱，拉着碎片打车回家。
期间曦狸已经是完全不作声了，但更加黏人。上车后他软软地依靠在洛瓷身上，只朝她露出一双安静的浅眸，幼圆澄澈，绯红滚烫的小脸贴着她的肩，几乎半埋住了。
又害羞地不敢见人，又要黏着她，最后只能接着她的肩遮挡住红扑扑的脸了。
洛瓷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弧，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低声说了几句。
曦狸没有回复，只是仍旧用那双眸静静望着她。
眸内还带着潋滟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