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眼就到了晚上。
这边下了工。
易中海回了四合院,闷头就奔着聋老太太屋里去。
掀开门帘,就感觉屋里一阵的闷热。
“哎呦,我说老太太,您这屋里这么闷,怎么也不说出去到院里转悠转悠?
门口的阴凉地里,可比这屋里凉快多了,还能见见风。”
易中海这话只是顺口一提。
却没想到,竟然招来了聋老太太的一阵嫌弃。
当着易中海的面,聋老太太顿了顿手里的拐杖:
“出去转悠?
怕是出去被笑话还差不多。
那个刘海中,自从巴结上了刘建国,这后院算是住不下他了。
那架子摆的。
我这待在屋里还能图个清净。
到了院里,我可怕膈应。”
聋老太太这只是一时的气话。
易中海自然是听的明白。
不过明白归明白,可实际上呢,易中海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气。
至于原因,那还真就是跟刘海中脱不了关系。
易中海也不说多话,只是上前接过放在一旁的蒲扇。
准备拿起来给聋老太太扇扇风。
这蒲扇入手,一摸扇柄,就感觉上面一阵温热。
不用说,这一准是聋老太太见着他易中海来了,这才摆谱的放了下来。
嘿,你说这老太太,心眼可真多。
不过易中海也没有拆穿。
只是默不作声的继续扇着风。
扇的差不多该有五分钟,被小风吹的舒服了聋老太太这才摆了摆手:
“行了,你也别扇了,有什么想法就说道说道。
趁着老太太我还活着,有些事还能帮衬一下。”
听到聋老太太的开口,易中海只是开口说话,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老太太,您说这刘建国,咱们应该怎么办?
难不成,就让他在院里这么的耀武扬威?
这要是继续下去,时间长了,院里可就没有几个人记得咱们的好喽。
单单是我一个倒还无所谓,我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这点针对。
可就是苦了柱子。
柱子这还年轻,还没有娶媳妇。
被刘建国这么一弄,柱子现在食堂班长的名头丢了不说。
这级别的事,更是没有一个影。
你说这日子要是继续下去,可该怎么办啊。”
易中海就是易中海,死死的捏着聋老太太关注的地方。
虽然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弄清楚聋老太太跟傻柱的关系。
可这并不妨碍,傻柱依旧是聋老太太的命根子。
果不其然,易中海这一提到傻柱,聋老太太原本眯缝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来。
不过可惜,易中海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
“听你这话的意思,柱子的事你也是放在心里的。
可是距离上一次咱们说话,已经过去了那么些天。
怎么就没有见着柱子跟我说过相亲的事呢?
要老太太我来说,柱子的工作肯定没事。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
杨瑞华这人我也知道,一时半会的不会拿柱子怎么样。
至于刘建国?
小易你闲着没事的时候,会去踢抱团的路边野狗么?”
听到聋老太太把自己几人比做成野狗,易中海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易中海心里也是跟明镜个一样,知道聋老太太这话说的没错。
在刘建国的眼里,他们几个人还真就是跟抱团的野狗一样。
真要是动手,刘建国能赢,但是也得惹得一身难看。
见着从聋老太太这里,寻摸不到老太太那些以前的人脉关系。
易中海干脆话题一转,又跟聋老太太诉苦起来。
“哎。”
易中海一边摇着扇子,口中就是闷声叹气:
“老太太哎,真不是我不帮柱子找。
上次找的那闺女,按道理来说也挺好的吧,家里是轧钢厂的,年纪小,腚还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可你忘了柱子是怎么评价她的?
猪八戒她二姨!
也就是我在厂里还有些面子,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这才没有把这件事闹大。
可结果呢,自打那件事之后,整个轧钢厂有闺女的,都不带让柱子看一眼的。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
了不起我去其他厂里问问。
可是,可是。”
说到这,易中海却是刻意的表现的痛心疾首起来。
心里明知道易中海是装出来的。
可是聋老太太还是不得不顺着往下捧:
“可是什么?小易,你赶紧说啊。”
“哎,要说还得是刘建国!
好端端的,招惹什么农村丫头啊!
这不,前些天柱子见着前院的阎埠贵,给阎解成说了一个于莉。
心里就不平化了。
这后面又弄来了一个秦京茹。
老太太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柱子要求可高了。
就算是底线,那也得是比秦京茹好看的。
要是朝上,那得是有工作,还得比秦京茹好看的。
老太太你给说说,这不是难为人呢么!
这条件要是放到之前,我还能帮柱子给想想办法。
可如今柱子现在的工作情况。
我就算是想办法,那也说不动人女方家里啊。
总不能我提着东西上门,跟人家姑娘说,哎,姑娘,我们院的柱子怎么怎么。
你们两个结了婚怎么怎么着。可就算我嘴皮子说破,咱们柱子这工作问题不摆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要说易中海说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要说全对,那也不一定。
不过怎么说呢,关心则乱。易中海这一通抱怨,可是敲在了聋老太太的七寸上。
那分寸,拿捏的死死地。
易中海这看似推脱的话,聋老太太自然是听明白了。
这是易中海,想看看自己的人脉到底还有没有用处。
前些年的时候,过年的时候还有人开着小吉普过来看看她。
到了这两年过年,那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不怪的易中海怀疑。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没有人来看她,但是聋老太太还是知道,自己的人脉还是能够派上用场。
人走茶凉不至于,但是很多关系,怕是用上一次,就算是做出了了断。
聋老太太有心拒绝,想要把这些人脉留给傻柱。
可架不住自己的身体情况,肯定熬不过易中海。
想到这,聋老太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
今天有点晚了,老太太我有些看不清楚字。
等明天,等明天的时候我写一张东西。
到时候你拿着我写的条子,在拿着我给你的东西去找人。
他肯定会帮忙把柱子的事给办妥。
不过,这件事就这么一次,可没有下回了!”
聋老太太的意思易中海明白。
这样的试探,再有下次,对准的目标就是他易中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