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自行车的生产之后。
刘建国回到办公室。
刚一进办公室,桌面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刘建国。”
......
“什么,你们已经到厂门口了?好的,我马上就到。”
......
放下手中的电话,忙了一身汗的刘建国,转身又朝着轧钢二厂正门口走去。
...
看到厂门口熟悉的几个人,刘建国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王姨,还有雪茹姐。怎么你们两位凑到了一起?”
看着疑惑的刘建国,街道王主任也是诧异的看了看两人:
“嚯~我说我去找老姐妹叙旧,怎么小陈就跟着接这趟差。
合着你们俩认识啊?”
面对王主任的诧异,陈雪茹只是脸上带着笑,冷静的回答:
“那还真是巧。我也没有想到,我弟弟竟然跟王主任您这么熟。
不怕您笑话,建国是我干弟弟。前些年建国还没上班的时候,我们两个去买东西,还有大婶,大娘把我们当一家人呢。”
对于陈雪茹的解释,王主任并没有其他的怀疑。
或者说,与其说是考虑,不如说心底还松了一口气:
“嗨,既然是建国的姐姐,小陈你也别喊王主任了。
听着怪生分的。
就跟着建国,喊姨就行。”
说完这话,王主任看了看刘建国,又是猛地一拍大腿:
“嗨!看我这脑子!
建国,复联那边还没有往你们二厂委派同志呢吧?
既然你跟雪茹都认识,干脆我跟我那老姐妹说说,把小陈调到你厂里来。
这样厂里都是自己人,至少不会被杨瑞华那边的人给拿捏了。
你说是不是。”
“别人排挤?”听到王主任这话的陈雪茹,口中咀嚼着这话,柳眉一挑,眼底当场就是一阵寒光微恙。
随后目光一转,看向脸色悻悻,不知道怎么反驳的刘建国:
“那就多谢王姨了。
不瞒您说,建国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事。
要不是您现在说,我还不知道我家建国弟弟,被人给欺负了呢。”
听到陈雪茹这么说,王主任也是一脸担忧的模样:
“谁说不是呢。
我也是在这事盖棺定论之后才知道的。
要不是早点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杨瑞华他们做的这么过分。”
当然,王主任这话更多的都是场面话。
在场的几人谁也没有较真。
场面话说完之后,王主任又笑着大包大揽起来:
“不过建国这也算因祸得福。
别看现在分出来了,但是至少不用看人脸色。
等到雪茹你来了这边之后,小刘的班底就更稳当了。”
说完这些,王主任又转过脸,看似询问一般的探着口风:
“对了建国,我之前打听了一下,你们厂里也没有军管办,保卫科挂是准备靠在那个教导员手底下?
要不要我跟我们家那一口子说一声,直接挂在他名下得了。
反正都是自己人,挂在在我家那该口子手底下,每个月的自我审核文件,都能放宽不少。”
好嘛。
到底是成年人的世界。
就算有着关系,多少也都盘算着利益。
到了这一会,刘建国也就明白,为什么王主任能够打包票,说把二厂的复联交到陈雪茹的手里。
合着是在这等着呢。
不过也难怪,刘建国手底下的保卫科,这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外加这个时候保卫科和公安的管理模式有些重叠。
要是刘建国同意把保卫科挂在王主任那一口名下。
无形之中也能帮助王主任那一口提高自己在所里的地位。
哪怕只是名头,也能增加不少话语权。
更不用说,如果刘建国没有记错的话,。王主任的那一口已经是副所长,兼任教导员。
这要是在有着二厂的保卫科撑腰,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升到所长。
所长。
想到这,刘建国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王主任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交换。
望着好像只是随口一说的王主任,刘建国不仅没有说破,反而还笑着给了一个回应:
“嗨,看王姨你这话说的。
都是一家人,这不是见外了么?在说,您都说帮我把雪茹姐弄到二厂了。
礼尚往来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事,您放心。
不过咱们今天,还是先处理许大茂的事吧。
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听着刘建国貌似推脱的话,王主任的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
都是明眼人,谁还能不知道刘建国这是什么意思?
看似推脱,实际上也只是在交换筹码。
等到陈雪茹这边成了二厂的复联办公室主任。
二厂的保卫科立马就能挂到她那一口名下。
利益交换嘛,王主任懂的。眼下事情这么顺利,也不枉王主任这三天的多方打听:
“建国说的对,咱们还是以工作为准。”
......
录口供的过程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只听刘建国命令的保卫科成员连续三天的敲打下。
许大茂早就把自己干过的那些腌臜事全都给抖落了出来。
不过只限于诋毁方面。
其他的关于借着工作便利,吃老乡回扣。
什么去半掩门,下乡跟小寡妇打成一片的事。
许大茂是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就算这样,口供上也是录了厚厚的一沓。
看着蹲在贴篱笆里的许大茂。
刘建国三人审视着口供,口中也是啧啧惊奇。
等到口供看完,三方的判决也就算是出来。
“许大茂,不算违法,但是缺德。
厂里贴大字报,公开道歉。街道和复联同样,另外还要在加上两个星期的学习班。
对此有没有异议?”
判决结果是三方联合宣读。
好不容易能有着出去的机会,许大茂哪里还能错过:
“刘厂长,王主任,还有复联的同志。这结果我认。我许大茂认。
我承认我没有道德,我同意公开检讨。
您看我这都同意了。您几位是不是让我先出去?
检讨都是小事,我怕这在耽搁下去,轧钢厂那边要调动我的工作了!”
见着许大茂的态度良好,刘建国几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说到底,背后说人坏话这不过是再小不过的小事。
若非刘建国面子大,许大茂根本不会被关在保卫科三天。
更不会被三方审核。
要不然的话,许大茂也不会在背后编排傻柱那么多年,都没有个什么事。
也就是这一次牵扯到了于海棠,刘建国这才借着机会收拾了一下。
......
“呼~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走出保卫科,许大茂刚伸了一个懒腰。
迎面就看着鼻青脸肿的傻柱,迈着腿跑了过来。
一看见伸懒腰的许大茂,傻柱乌青的眼睛都变得放光起来:
“忒!孙贼!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背后诋毁我是吧!
你爷爷我,这就带你去保卫科!”
看着来势汹汹的傻柱,许大茂却是根本不带怕的。
别看只是这三天,亲身经历,外加一些耳闻目睹,让许大茂对二厂保卫科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明确的了解。
毫不夸张的说,就傻柱这样的。
放二厂保卫科里,随便来个人都能把傻柱撂倒。
在轧钢厂二厂门口,他许大茂还能被傻柱给欺负了?
开玩笑!
真当他许大茂这三天铁篱笆是白蹲的?
看着想要挥舞着拳头给自己来一圈的傻柱。
许大茂面带不屑,不慌不忙的转过头,对着保卫科大喊:
“秦怀安同志,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在咱们二厂门口行凶!”
许大茂这一声高喝。
保卫科的值班室之内,立马就跑出来好几个秦家沟的汉子。
领头的那个,好巧不巧就是秦怀安:
“呵!我倒要看看,这光天化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然赶在我们二厂门口行凶!
来之前就没有打听打听,我们二厂保卫科的名头!”
看着挥舞着拳头奔跑过来的傻柱。
秦怀安几人迎上前去,二话不说,一个照面就把傻柱给按到了地上。
随手从腰上抽出一根束缚绳。
跟捆待宰的年猪一样,直接就把傻柱的双手给捆了起来。
束缚绳,也是这个时候执勤的必备之物。
相比‘黄金手镯’,束缚绳这个东西更加的方便。
收拾完了傻柱之后,秦怀安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在一边探头探脑看好戏的许大茂说:
“就这么一个货色,你攘攘什么攘攘!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还有!
你许大茂一厂的工人!别闲着没事蹭我们二厂的威风!
告诉你,咱们二厂的人,看你们一厂的老不顺眼。
这一次看你刚出来就算了。
但凡下一次在被咱们逮到,收拾不死你丫的!”
看着厉声厉色的秦怀安,许大茂点头哈腰,跟个孙子一样。
因为前一段时间去帮方老二淘换东西的缘故。
许大茂跟秦怀安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是看在他许大茂的能耐上。
比着傻柱,秦怀安还是偏向许大茂这一边。
当然,这是对比着傻柱。
要是对比着二厂的工人,秦家沟的汉子有一个算一个,那一准站到工人,站到刘建国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