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傻柱的面,易中海也没有说什么为难的话。
毕竟在易中海的心中,棒梗可是疑是他孙子的存在。
让傻柱少吃几口,把东西让给棒梗的买卖,怎么看都不可能亏。
易中海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把头转到了秦淮茹这边:
“东西拿回去热热。另外,孩子是缺营养,可大人不缺。”
“是......是......我明白的一大爷,您放心,我等下就把热好的烤鸭跟您端回来。”
秦淮茹听的明白易中海的话。
得到允许之后,嘴上更是赶忙保证。绝对不会让不该吃的人吃到烤鸭。
至于说谁不该吃?
还不是那个圆头圆脑的贾张氏!
“棒梗,快跟一大爷说谢谢!”
秦淮茹抬手拉扯了棒梗一下。
在烤鸭的诱惑下,棒梗也是极为聪慧的说着漂亮话:
“谢谢一大爷,您这么好,一定好人有好报!”
甜腻的童声从棒梗的口中说出。
听的易中海那叫个开怀。
至于傻柱,虽然同样的露着笑脸,可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外人就不得而知。
反正表面上来看,傻柱比易中海这个收到漂亮话的人,看起来还要高兴。
等到秦淮茹离开。
傻柱这才凑到易中海身边,小声的说着:
“一大爷,咱们可以这样.......这样......在那样......您看怎么样?”
等到傻柱说完自己的计划之后。
易中海皱眉沉思,久久不能言语。
“呼~”
吐出了心口的堆积的郁气,易中海的目光定定的盯在傻柱身上:
“柱子啊,咱们都一个大院的。
阎埠贵再怎么说那也是你三大爷,是长辈。对一个长辈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一听易中海这话,傻柱的心底当场就是一突。
完了,说的过火了!
打了这么些年交道,傻柱自然是知道易中海最想得到什么。
平日里不管对错,都要来一出尊老的教学,更是将易中海的想法展现的淋漓尽致。
别看傻柱刚才的计划不错。
但是放在易中海这里,那就是妥妥的不过关。
教导了傻柱这么多年,为了就是给傻柱养成尊老的习惯。
今天都能算计阎埠贵,那回头不是也能算计他易中海?
虽然易中海自认为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是依旧不想破例。
“你的计划是不错。但是柱子,你忘了我平常怎么教育你的?”
易中海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到嘴边吸溜一口。
“啊....啧......”
看着易中海的架势,傻柱知道,是自己该飚演技的时候。这也就是现在没有条件。
但凡有点条件,傻柱认为自己的演技都不比那些荧幕上的明星差。
不就是演戏么,他傻柱演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刘建国以外的人看穿,还能难得住他?
低垂下头。
傻柱摆出一副学生犯错之后不敢面对家长的模样。
唯唯诺诺的开口:
“我知道,您平时常常跟我说,要尊老,要爱幼。
这一次是我何雨柱不对,我不该算计三大爷。是我的错。”
嘴上道歉之后,傻柱见着易中海的神色好转,又赶忙把问题给带了回来:
“可是一大爷,要是不这么做,厂长那边咱们怎么交代?
这差事落到了咱们头上......咱们终不能不办吧......”
听到傻柱这话,前一秒还沉湎于自己对傻柱良好教育的易中海,这一下又猛然卡壳了起来。
好家伙,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
这可是他易中海的投名状!
要是玩砸了,他易中海哪里还能有脸见人?
没脸见人这还是小事,一个工人得罪了主管生产,还是当家的厂长。
往后还能有他易中海出头的机会?
易中海不是小年轻,不可能一头热血天不怕地不怕的去跟厂长拍桌子。
想到了这件事要是办不成可能面临的为难,易中海不由得咂咂嘴:
“啊这......确实有些难办啊。”
两人沉默对坐,就这仅剩的下酒菜,滋溜滋溜的喝着。
直到......秦淮茹端着一盘只剩下薄薄一层,还有半盆鸭架煲的汤进来。
怎么说呢。
要说片好的鸭肉还留了薄薄一层的话。
那这鸭架汤就真的只剩下汤了。
汤里面真就半天肉丝没有,连骨头都不带剩。
最让人可气的是,煲汤的时候应该留到上面的一层鸭油,都被人给撇了个干净。
借着接锅的机会,傻柱再度摸了一把秦淮茹温热的小手。
眼睛往锅里一看,不由得直嘬牙花:
“豁!我说秦姐,棒梗这孩子可真能吃!
这可是半个烤鸭,这么就给没了?还有这鸭架,都给啃了个干净?”
傻柱说这话,那是别有用心。
为的就是在易中海面前,给棒梗悄悄的上眼药。
习惯的站在四合院内道德最高点的傻柱自然是明白,就算是谎话,只要说的多了,那也是能成真的。
大人都顶不住舆论的压力,更何况还是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棒梗?
傻柱的想法,秦淮茹自然是不知道。
这会的秦淮茹,心中正谢着傻柱会说话,把话题引到了棒梗身上呢。
在秦淮茹看来,棒梗只是个小孩子,没有规矩,吃多一点也就吃多一点了。
更不用说,刚才把鸭肉端回去的时候,易中海还说了只让孩子吃。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大头是贾张氏吃的。
可这话,秦淮茹是不能说的。
得了傻柱的话头,秦淮茹面带为难的勉强一笑:
“啊......对!没错,就是棒梗还有小当吃的!
一大爷,柱子,你也知道的,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棒梗和小当都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就一转眼的功夫,棒梗和小当就把这一盘鸭肉给吃的没多少了。
要不是我反应快,留下来一点,真的就剩不下来。”
嘴上这样辩解之后,秦淮茹还生怕两人不相信一样,扑簌簌的又掉起眼泪来:
“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没有教育好小当。
都怪我!没有好好的教他们规矩。
等明天......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就去便宜坊买半只回来给一大爷还有柱子你赔罪。
就是破着一个月都喝稀饭,这情分我也得还!”
秦淮茹这话一出,傻柱哪里还能坐得住。
双手扶着秦淮茹的肩膀,搀扶起来的同时,也没忘好好的感受秦淮茹的身躯:
“哎呦喂我的秦姐哎!就我跟东旭这关系,你说这话不是打我何雨柱的脸么?
不就是半只烤鸭么?这事包我身上了。
你啊,也别再这里哭了,赶紧回家去,看看孩子吃饱了没。
刚才在院里的时候,你婆婆不还说家里断粮了么?要是真的不够,回头去我屋里拿点。
我平时在厂里吃饭,这粮食放着也是放着。”
......
吃了烤鸭,甩了干系,然后又在傻柱这里占了便宜之后。
赚的盆满钵满的秦淮茹,千恩万谢的从易中海家离开。
等到秦淮茹离开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易中海这才幽幽的开口:
“不错,这一次柱子你做的非常好。”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秦姐家太难了,一个女人家,还要拉扯一个长辈,外加三个孩子。
在厂里干活也就算了。
回到家还得操持家务。
像秦姐这么好的女人,咱们院真的没有一个。”
傻柱一边挠着头,嘴上一边憨憨的说着。
就好像秦淮茹不是贾东旭的媳妇,不是棒梗,小当,槐花她娘。
而是他傻柱的媳妇一般。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过深究。
心中有了一些想法的易中海,已经开始说起自己心中的盘算:
“你三大爷就算了,他人精明,你这路子根本算计不到。
要我说,柱子你不如往阎解成身上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