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傻柱凄惨的模样，在听着刘建国口中的言语。
易中海整个人难免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作为一个老工人。
作为厂里的八级工，易中海清楚的知道，刘建国这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别看外面的一切都是和和睦睦，可实际上，只有本厂的工人才明白，这个时候厂区跟厂区之间的斗争有多厉害。
稍有不慎，同样的事情就能上升到集体荣誉。
在眼下强调集体荣誉感的时候。
傻柱就算天天被人套麻袋，只要不死，也没有地方说理。
要是找保卫科。
嗬。
轧钢厂的保卫科是什么成色，他易中海还能不知道？
就算保卫科的人有本事，可以杨瑞华，李怀德为首的厂办领导，敢让他们动手么！
想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凄惨，易中海也顾不得许多。
“刘建国！
你还记得当初在老太太面前答应的事么！”
易中海的声音凄惨，嘹亮。
哀怨之余也不乏歇斯底里。
在老太太面前？
四合院中住户，在听到老太太这个名词的瞬间。
手中的动作不觉就缓了下来。
作为刘建国这个山头立起之前的无冕之王。
聋老太太的威严，还是非常具有杀伤力。
更别说，这件事中还牵扯到了刘建国。
天知道刘建国答应了什么事。
要是一个不小心，再连累了他们，那岂不是白瞎？
到底说，能在四合院里混下去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就算没有多少大智慧，可这生活之中的小伎俩却是玩的门清。
这明显的变化，自然是没有避过刘建国的目光。
眼下还没有出什么事，这群拿了好处的人 就开始明哲保身。
也就是拿了职位的刘海中一家没有躲避。
这才让刘建国心中舒坦了一点。
要说院里的人养不熟，刘建国心中是有底气的。
毕竟他们只是工人，拿了好处，也不代表就会跟刘建国站到一起。
可刘海中不一样。
作为刘建国给了机会的车间主任，刘海中要是背叛，那才是对刘建国声望的打击。
将院中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刘建国嘴上轻笑，面上浑不在意：
“答应？
是答应了饶你们三次！
可那又怎么样？
难不成，我老刘家，我刘建国，还要被你们给欺辱不成？
我刘建国还没死！我老刘家还没有绝户！
看着我家门上的牌子！
惹急了我，信不信把你们送到上面去！”
刘建国这话，说的是毫无忌惮。
不管怎么说，刘建国如今都已经占了理。
只要聋老太太不亲自出面，怎么都不会有问题。
毫不夸张的说，到了这个时候聋老太太还没有出面，基本上后面也不会拿之前的约定来说事。
毕竟，最后一次约定的机会。
要是在聋老太太没死之前就用掉，她也不怕晚节不保。
“送到上面？”
听到刘建国这话，院内的街坊邻居又是忍不住的一阵咋舌。
得益于刘建国家的缘故。
这院里的人多少也知道刘建国口中的上面是什么地方。
别的不说，真要是闹到了那里，甭管是傻柱还是易中海，下半辈子或许不会死。
但是绝对也没有了任何前进的希望。
就档案上多上那么几句话，就只能在原职位上老老实实的干上一辈子。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被人给提溜出来，狠狠地说教。
“你！.......
刘建国......都是街坊邻居，你真的下的了这个狠手？”
依旧是易中海瞪大了双眼的不可置信。
至于傻柱？
傻柱到是想说，可被刘建国不断的加力之下。
傻柱这会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哀鸣。
“狠手？
真的狠么？你可别忘了！
是你们先污蔑我老刘家！是傻柱先污蔑我媳妇的！
都是四九城的汉子，这事我要是忍了。
你当我是什么？”
刘建国回答的干脆，面上毫不遮掩的轻蔑，更是让易中海一阵词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四合院中传来的了一阵吵闹声。
“报告厂长，曙光厂保卫科值班人员，秦淮安，带队保卫科报道！”
人群之外，嘹亮的报告之声传来。
严肃的声音发出。
众人回头，脚下已经不由自主的让开一道口子。
而在保卫科的身形之后，还有两名面色铁青，穿着制服的公安。
“刘厂长，您先抬脚，让我们先把人给扣起来。”
公安入场。
别的都还没有说，就要先把傻柱给扣上。
作为分管附近街道的公安，刘建国是什么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抛开曙光厂创汇的事不谈。
就单说之前手刃敌特的事，那就已经足够令人称赞。
更不用说，刘建国一家还有着光荣牌。
有着光荣牌，那就是自己人！
在这个基层公安基本都是从二线三线，甚至一线队列转业来的年代。
欺负刘建国，那就是在在跟所有在前面拼命的人过不去。
在没有直接利益纠纷的情况下。
谁亲谁远，一目了然。
一名公安上前，扶都懒得扶傻柱一下。
反手一个金手镯扣上，就任由傻柱躺在地上呼歇呼歇的喘气。
这个时候，正是高压防范的时候。
可不会给犯人讲究什么这不行那不行。
“刘厂长，傻柱这胳膊？用不用先找人给看一下？”
说话的公安是好意，想着给傻柱找个大夫看一下，免得归档的时候被人给赖上。
这道理，刘建国自然是明白：
“看一下？不用。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也就是看着夸张，实际上就是脱臼。
污蔑我媳妇，让他在疼一会再说。
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处理盗窃的事。
临近年关，这可不是小事。”
当着公安的面，刘建国还是给足了面子。
要是没有外人，刘建国就算把傻柱给打残了，只要没人去报案，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民不举官不究。
可要是当着公安的面，就算是刘建国也不会太过嚣张。
“刘厂长好气度。放心，只要真的跟你们家没有关系。
这件事我们所里铁定会给出一个交代。
污蔑列属家庭，我看傻柱就是欠收拾。”
带队的公安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看都不看地上的傻柱一眼，径直前往许大茂的屋子。
还不等进门，负责勘察的公安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嚯，这小偷可真有意思，偷个东西还就不偷完？”
“嗨嗨嗨！可不是嘛！
公安同志，您看，这小偷不是在嘲讽咱们呢么！”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许大茂硬是凑到了公安身边，弯着身子，谄媚的笑着。
却不想，又是被一顿呵斥：
“嘲讽？
嘲讽不嘲讽暂且不说，抓小偷是抓小偷，但是你在这里也给我好好的交代一下。
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又是鱼，又是鸡，又是香肠。
据我所知，你们轧钢厂可没有这个待遇吧？”
公安这话一出。
许大茂的脸色顿时一变。
作为已经二进宫的人，许大茂虽然每次都平安出来，可心中依旧忍不住的惊吓。
就像是公安同志口中描述。
他这些东西，来源还真的有问题。
面对逼问，许大茂脸上那叫一个难看。
刚才看傻柱挨打的快意，立马就被抛到了九霄云烟之外。
狗上的傻柱！
都是傻柱闹的事！要不是傻柱，他也不会被公安盘问。
在这一刻，许大茂的内心之中，对傻柱的恨意又是拔高了一层。
“嗨！！！
问你呢话的许大茂！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去黑市了？”
公安这话一出。
许大茂忍不住的就打了一个激灵。
还是那句话，得益于之前蹲过铁篱笆的缘故，许大茂清楚的知道，要是第二次被抓到去黑市会有什么后果。
一般人，第一次去黑市，不涉及倒买倒卖，也就是教育一顿，罚钱了事。
可要是到了第二次，那就必然要接受惩罚。运气不好的，甚至工作都能丢。
要是被抓了三次，嘿嘿。
年初的时候，许大茂听黑市里的人说，有个工人被连抓了三次，工作没了不说，人都被给扔到开荒去了。
开荒！
只是想想那个名词，许大茂就感觉浑身发颤。
“没有！绝对没有！！！”
浑身打着寒颤的许大茂，猛然挺拔起了甚至，浑身僵硬，大声保证：
“我这是下乡放电影的时候，老乡看我累的慌，送我的。
当然，我也不忍心白拿老乡的东西，事后也给了粮票。
至于黑市，我是真的没有去！
公安同志，你信我啊！”
说到最后，许大茂的声音都忍不住的变得尖锐起来。
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人看的忍俊不禁想要发笑。
“行吧，就当是这样吧。”
随意的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各行各业都有各行各业的门道，这里面的事，不能深入是真的。
只要不是去黑市买的，不是偷的，其他的事也不好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