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和薛蟠老老实实在家中休养了三天,三年征战下来,多多少少是让二人有些疲倦的。日上三竿二人才起,可吓坏了薛姨妈和宝钗,请来了太医看了二人,太医只道二人是太累,睡一觉就好,母女二人才安下心来。
三日的休沐眨眼便过,这一日二人横枪立马,穿戴盔甲整齐,往京营而去,这两大营以前是在勋贵一脉手中,由王子腾执掌,随着王子腾升任巡边,九省都检点,就交给了治国公马魁的后代马厌,谁知道这人不堪大用,在军营中喝酒就算了,还无故殴打士卒,惹的沸反盈天,圣上一怒之下革了他的职,让他当了个闲散官。顺道把两大营收归手中,两大营加起来一万八千多人呢。等王子腾反应过来,圣上已经牢牢握住了这两大营的权力。勋贵们以为薛洋和薛蟠算是勋贵一脉——实际上薛洋早就是圣上的人了。
二人快马加鞭的到了神京守备大营与东大营,两者离的不远,骑马不过片刻就到,薛洋与薛蟠二人各自入营,营内将士也是老老实实等候上方安排——心存不满也可以,生杀予夺是在人家手里,而且京营是御林军麾下,薛洋与薛蟠的战绩人家早就知道了。这俩可是真正的屠夫。大营的将士不是怂,大家只是比较从心。
薛洋点完花名册,脸色有点难看。出营就碰到了脸色铁青的薛蟠,薛蟠看到自家大哥的表情,脸色更难看了,无他,营内的军丁数远远没有那么多。守备营九千的名额只有五千,东大营更是只有一半。
“吃空饷太严重了,而且武器装备等远远不及我们带过的幽北军。”薛蟠吐了口气,缓了缓脸色,“想带好这两大营,还得补充军丁,补充武器,这些老爷兵也要训练。。。任重道远啊。”
薛洋点点头“军丁好补,毕竟我们俩的名声,还是会有不少人踊跃参军的,武器也好补,这次战场上打扫了不少,难的就是在这空饷上面”
薛洋俊美的脸上多少有点难看,“四王八公这些勋贵吃相太难看,已经变成国之蛀虫了,我这次一旦汇报上去,可想而知圣上会有多么愤怒,怕是血流成河也不一定”
薛洋很清楚的知道,御林军都成了这样,其他营能好到哪去?现在自己虽然是圣上一脉,但自己明面上还是归化在勋贵一脉里,一旦上报,圣上压不住怒火,自己和圣上的谋划绝对功亏一篑。
“罢了罢了,该来的终会来,该跑的也跑不了”,薛洋看看薛蟠,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再次入营,安排好众将士的分工后,朝皇宫联袂而去。
大安宫,当今圣上的御书房,夏普将二人带到这里面见圣上,这是私人领地,太上皇也无法安排人进入。果不其然,当今知道了两大营的状况,气的砸碎了好几个杯子。看的夏普一愣一愣,大气也不敢出。良久,圣上缓了过来,问薛洋与薛蟠如何安排,兄弟二人就把自己安排的怎么来怎么去的跟圣上说了一遍,圣上看了看两兄弟——他知道俩兄弟的能力,也对二人有信心于是大笔一批,告诉二人有自主权,但是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达到幽北军那种程度,兄弟二人沉心静气,当即领命,朝军营而去。圣上看着薛洋与薛蟠送上来的折子,眼中闪过一道不为人知的寒芒。
且说兄弟二人领了命,就开始大力改革军营,别的不说,圣上放言:“好好干,好好练,国库白银给你一半,但是你得给我练出成绩来,不然就抄家夺职。”薛蟠二人在幽北军呆了三年,还读了许多兵书,这练兵二人两年前也带过——不会练兵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兄弟二人就把当年折腾幽北军那套给拿出来了,守备营天天要练上马下马,无坐骑负重前行,投枪,举石墩等,薛蟠东大营的训练方式和薛洋差不多,不过他多了一项——让士兵站着不动,然后放马从他们的列队中冲过,训练他们面对骑兵的胆量,就差没喊着:“不许跑,对着马冲过来”了。士卒们本来叫苦不迭,直到看到早饭的两个蛋,午饭的肉汤,甚至还有晚饭,还抱怨个屁,于是乎就这样痛并快乐的训练着,惹的周遭几个大营都红着眼,说自己没那么好的将军。
薛家兄弟二人如何训练暂且不表,荣国府内,荣禧堂今日又是济济一堂,贾母看着穿红色箭袖的宝玉在那边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等在下面窃窃私语,说着小女儿的心思,王夫人依旧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具体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政儿家的”贾母开口了,本来还有些叽叽喳喳声音的荣禧堂一下子落针可闻。这位封建的大家长有着绝对的权利,来针对荣禧堂的每一位。“你妹子家的那两位哥儿,年岁不小了吧?可有人说和?”贾母说完这些,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夫人。她自知道薛家的两位封了候,就开始算计起来——如果这两位与贾府亲上加亲的话?,自己百年以后,宝玉绝对无忧的,而且看薛家的两位哥儿明显是入了当今圣上的眼。以后在往上走一步未尝不可。只是,贾母看了看黛玉,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
“母亲荣禀”王夫人开口,同时停下了转动的念珠,“这二位哥儿还未曾有人说和”王夫人脸上挂着慈悲的笑,“听说有人曾上门提过,不知为何没有成,母亲的意思是?”贾母乐呵呵的点着头,“看看孩子们都大了,有好人家自然要说和,薛家那大公子,薛洋,我看着就不错”,王夫人笑的更欢了“洋哥儿自是极好的,母亲是看中了家中哪一位?”贾母看了看迎春,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