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要赶紧躲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尼尔?”没有外人呆在一边,芙蕾雅总算是换回了以前的称谓。
但尼尔显然不打算和芙蕾雅仔细解释了,因为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全域感知”的能力已经让尼尔提前察觉到两条大街外的危险,超过十人以上的守卫队伍正在向这里集结。
而通过哪些蓝色的标注,尼尔知道,这些基本上都是白银以上的位阶实力。
虽然尼尔单独应对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带上芙蕾雅可就完全不同了。
“我们不在这里等着其他人么?”芙蕾雅继续问道。
“可能等不了了!“尼尔终于解释了一句。”有敌人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如果我们再不逃跑,恐怕就跑不掉了!”
芙蕾雅这才没有坚持,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要不要给他们留下一些信息?”
尼尔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他松开芙蕾雅的左手,弹开慈悲之刃的剑光,在他们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的标志,然后立刻带着芙蕾雅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十几个披甲持锐的卫兵走到了这里,为首的那个身材高大健硕。
“女巫失策了,他们离开了这里。”
其中一个卫兵建议道:“我们不能扩大搜索范围么?”
“时间不够了!宵禁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返回王城。
就这样吧,希望他们能撑过这城宵禁时间!”
“那女巫那边?”
“蠢货,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现在就回去!”
一声令下后,十几名卫兵终于逐渐走远。
而在不远处的一间破旧房子里,尼尔缓慢地松开了捂住芙蕾雅嘴唇的右手,然后小心地把她黏在嘴角上的发丝去掉,接着他身形往后退了一步,和芙蕾雅保持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此时的芙蕾雅已经摘掉了头盔,瘫坐在一个倒放的木桶之上。
她背靠墙壁,双腿微曲,因为口鼻被捂,她的呼吸还稍稍有着一丝慌乱,她尝试着将注意力略微转移,但还是忍不住在尼尔脸上来回转悠。
有些心安,也有些舒适。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害怕老鼠!”
因为受不了这该死的寂静,尼尔率先开了口。
“总比你一直都改不了说谎话一样!你不是说你一周之后就会回来么?我足足等了七个星期!”
果然,一旦环境允许后,芙蕾雅便开始秋后算账了。
“事发突然,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什么是你能决定的?在公爵府上遇见我却不说话是你能决定吧?”
尼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只能用手拉了拉芙蕾雅的衣袖,就像以前那样。
“最后一次,下次再也不干了!”
还没等尼尔说出这句话来,对面的圣修女就已经这这段说辞快速吐了出来,说完之后,还尤显不够,她又以一种极其撒娇地语气道: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尼尔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严于律己的圣修女可没有爆粗口的习惯,但尼尔已经脑补出了各种版本。
譬如:“笑屁笑!有什么好笑的!”,再譬如:“再笑,信不信把你做掉!”
这让尼尔更加有些忍受不了。
他伸出双手去握住圣修女的双手,然后稍微用力,便把身高略低他的芙蕾雅拉了起来,再一用力,一个温软的身躯便来到了尼尔的怀里。
“这么多天没有见到你,我有些想你了,芙蕾雅!”
尼尔紧紧地抱住芙蕾雅,好像能从她身上找寻到失去的温暖。
芙蕾雅刚开始还反抗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静静地呆在了尼尔的怀里。
因为年龄与心智的问题,芙蕾雅很少有过于明显的情绪化表现,所以即便被少年如此亲密地搂在怀里,她也只是稍微有些不适。
至于更深层次的,她还没有细想过。
但对于尼尔,芙蕾雅的意义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他曾以为自己是半个蓝星人,而费伦大陆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他梦中所见。
可当芙蕾雅来到身边时,那种真实感与亲切感才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芙蕾雅便是他与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纽带,也是原主对这个世界仅有的挂念。
当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尼尔只想紧紧的抱住芙蕾雅,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你总该说说这段时间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面对这个突然黏起人的尼尔,芙蕾雅竟然有些稍不适应,哪像之前的尼尔总是给她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一定要说么?”把脑袋埋进芙蕾雅尼尔瓮声瓮气道,不知不觉,尼尔竟有些带入到了那个十七岁少年的语气。
“有什么不能说的么?”芙蕾雅停顿片刻后问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尼尔又深吸一口芙蕾雅的气息,企图蒙混过关,“要不下次再说吧?”
“不行!”芙蕾雅挣脱一下,企图从尼尔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但这显然没有用处。
力量仅仅十三点的她,在尼尔面前是远远不够看的。
“你再不讲清楚,我就要生气了!”芙蕾雅警告道。
“生气”这一词对女人来说好像家常便饭一般,而她们往往也能从种种的负面反馈中找到对手最是惧怕的哪一种。
而芙蕾雅恰恰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对付尼尔,她只需使用一招冷暴力,尼尔的抵抗就会瞬间溃不成军,就算是在这种地方,尼尔觉得她也能毫无顾忌的使用出来。
尼尔只好稍微松开环住她的双手,道:“我其实很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我已经不是一名奥术师!
”
“为什么?”
“因为在那场灾难里我的魔法回路被破坏殆尽,基本不能施展任何魔法,也是有了好心人的帮助,我才成为了一名血液猎人,参加这次公爵活动的目的也很简单,我想获得回去的名额!”
“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尼尔的回话,“这个骗子隐瞒了最为重要的事情,你想知道么?”
“确实!”另一个声音也是及时附和着。
芙蕾雅与尼尔扭头看去,却发现是站立在不远处的玛利亚以及阿德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