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查出凶手是云妃身边的一个恶奴,因为对云妃有怨气,把气撒在孩子身上。”丽妃摇了摇,“还好苏侯爷及时找回了老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霓云“哦”了一声,忍不住看了眼丽妃。
没想到这丽妃还真是个“傻白甜”,这种鬼话也信?什么样的恶奴敢对皇子痛下杀手?
还有这苏侯爷,可不就是太子的舅舅镇国侯吗?
看来祁王十年前中傀儡香与这镇国侯脱不了关系,如此一来,太子知道祁王身中傀儡香的事也就解释的通了……
“霓云,霓云?”丽妃的手在霓云眼前摆了摆,将霓云拉回了现实,“你和老四,也多劝劝老八。小时候,钰儿最是听老四的话了。”
凌楚钰竟然最听祁王的话?但在霓云眼里,怎么看两人不太对付呢?
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霓云不好给丽妃添堵,于是也没多说什么,都应下了。
与丽妃别过,霓云兴致恹恹地往宴会厅走,心里乱糟糟的。
特别是关于拉琪和祁王的事,在霓云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从拉琪进京开始,凌楚琰似乎总有意无意地支开她,难不成他真有心娶拉琪?
毕竟拉琪关乎这东宫之位,身为皇室谁能不心动了?
霓云心里闷闷地,不觉加快了脚步,刚到宴会厅,就撞上了路遥,“王妃?你还好吧?”
路遥看霓云脸色白得吓人,要说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霓云却发现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王爷,还在陪拉琪公主?”
“没有没有,王爷没跟拉琪公主单独相处,不过……”路遥小心翼翼地看了霓云一眼,“皇上让王爷送拉琪公主回府,所以……让属下在这等着王妃。”
“王爷他……”怎么能这样?白桃不敢多说,气得直跺脚。
“行了!”霓云喝住了她,转身便走。
她纪霓云又不是没腿,凭什么巴巴等着他啊?
宫门口,祁王府的马车刚走出去十步,突然停了下来。
“下车!”马车里,凌楚琰正襟危坐。
拉琪坐在他的对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眼窗外,“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皇上让你送我回去的。”
“父皇只是让本王送你出宫,这不是已经到宫门口了吗?”凌楚琰凉凉地道。
“我偏不下。”拉琪学着凌楚琰的样子靠在马车上,挑了挑眉,“本公主觉得这祁王府的马车好得很。”
“那你自己慢慢坐着。”凌楚琰突然起身下车,对着马夫道:“你今日自行休息。”
“祁王!”拉琪坐在空落落的,连马夫都没有的马车上怒喝了一声。
然而凌楚琰早已换了马,策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凌楚琰到宴会厅得知霓云已经回府了,便径直去了一品楼。
珍味阁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云熙带着她门下的几个掌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凌楚琰慢悠悠饮着茶,偶有茶盏碰撞的声音,都惊得底下的人一阵哆嗦,“拉琪就是都木,这件事你们竟然查不出来?”
“王爷恕罪。”云熙等人齐齐磕头。
“恕罪?在本王手下办事,出了这等差池,应该知道后果。”
“王爷,这件事也是漠北皇族做的太过严整,底下的人查不出来,也是……”
“情有可原”四个字到了云熙的嗓子眼,却如何也不敢说出口。
凌楚琰眼中寒芒一闪,掌风挥过,云熙左边的掌事即刻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脑袋爆开了花,血溅满地。
此人正是负责调查都木的掌事。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云熙等人再不敢多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引火上身。
凌楚琰并没打算罢休,指着云熙右手边的掌事道:“贺武,你去把涉事的人都查出来,全部按规矩处置。”
“是!”贺武重重磕了个头,“这次绝不会让王爷失望。”
“涉事的人,一个不留!”凌楚琰说完,摔门而去。
云熙和贺武等人长长地出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勉强能站起来。
“王爷,现在越发的……”云熙抖了抖肩,“不过是没查出都木的消息,竟然让所有经办的人陪葬?”
“你呀!这事是没办成这么简单吗?”贺武敲了敲云熙的额头,“拉琪和都木都是大人物,珍味阁要查怎么可能查不出来?铁定是咱们阁里出来内奸,混淆真相,王爷宰了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那可不是,就算是误杀了,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一旁黑衣的管事郑容附和,捏着嗓子道:“我就是仰慕咱们王爷这杀伐果决的男子气概,才愿意生死相随呢。”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几个人一愣,见着是祁王折返,吓得齐齐又跪在了地上。
凌楚琰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咳,烤羊排还有吗?”
“啊?”云熙不知何意,愣了一下,才道:“有的有的,属下这就去准备。”
这边珍味阁给祁王打包了一食盒的美食,一边反复琢磨着,祁王突然折回来要烤羊排是什么意思?
最后的结论是,祁王大概是提醒他们,抓住内奸以后,要处以火刑。
另一边,凌楚琰提着一食盒的美食不敢耽搁,直接去了霓云所居的东院。
“睡了?”凌楚琰探了个脑袋,见着白桃守在霓云床前,霓云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白桃原本对祁王是有气的,可看着祁王手里提着大大的食盒,还冒着热气。一想祁王还是记挂着自家小姐的,便乐呵起来,“王爷,奴婢把东西拿去小厨房温着,等会王妃要是起了刚好能吃点。王妃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呢。”
凌楚琰“嗯”了一声,示意白桃下去,自己则坐到了床边。
刚一坐下,便闻道一股安神香的味道。
心道这姑娘平日里大大咧咧,还有睡不着觉的时候?
凌楚琰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大半的脸都埋在被子里,小脸憋得通红,跟个红苹果似的。
凌楚琰怕她把自己给闷着了,扯了扯被子,谁知她力气还挺大,抱着被子,怎么也不松手。
凌楚琰无奈,只好俯身下来,扯开被子,霓云安稳的呼吸打在他的鼻梁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