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骥,你疯了?外面都是你的百姓?”
霓云挣扎了几下,祝骥却稳如泰山,一掌将霓云两只手拉过头顶,俯身逼近霓云,“本王不在乎,你本就本王要娶的侧妃,此时已经公告天下了,不是吗?”
“无耻!”霓云猛地一脚踹向他身下,却被祝骥擒住,冷嗤道:“你最后安分一点,不然动了你肚子的孩子,本王可不负责。”
“你!”霓云瞳孔骤然放大。
祝骥知道孩子的事,就算知道,他还对她用强?简直变态!
霓云沉了口气,催动灵力……
屏风外,众人等了许久,不见祝骥和霓云出来,“摄政王和纪姑娘怎么还没出来啊?我还等着敬酒呢。”
“对啊,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人群沸腾起来,突然有人扬声道:“听说摄政王在隐玉山寻得一块千年寒玉,打算送给纪姑娘呢。”
“千年寒玉啊?”众人眸光一亮。
那可是此生都不得一见的好宝贝!
祝骥对索罗国国民想来宽厚,众百姓并不怕他,各人都心生好奇,往屏风后打探。
雅间的门并未关上,众人看过来,刚好就见着祝骥和霓云在床榻上纠缠。
众人面面相觑,退了出来。
“听说纪姑娘是摄政王的侧妃。”
“噢,原来如此,若是摄政王把纪姑娘留在索罗国,也是咱们的福气呀。”
……
霓云听到隐隐传来的谈论声,眉头一跳,“祝骥!”
祝骥挥手带上雅间的门,“现在,你不想嫁我,也不行了。”
“无耻!”霓云腾出一只手,一掌打在祝骥心口。
祝骥被掌风震得往后一个趔趄,满眼震惊,“小妖精又学了新本事了?”
上次他与霓云交手,她可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你这样,我可更舍不得你走了。”祝骥阴鸷的双眸一眯,又扑了上来。
霓云迅速翻身,反而将祝骥压在了床榻上,轻声道:“王爷最好别太激动,否则死的更快。”
“你……”祝骥瞳孔骤然放大,忽而心口一阵剧痛,腥甜的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霓云捂住他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摄政王,好走!”
祝骥的双目越来越涣散,一手抓紧被褥,强行集中精神,“本王刚刚喝的药有问题?”
“是,又如何?”霓云凉凉勾唇。
祝骥何等狡猾,平日想要给他下药根本不可能。
可是祝骥也终究是寻常人,自然有放松警惕的时候。
当他看到百姓都大病痊愈时,心底里也当然也渴望恢复五感。
这个时候,康复的渴求比一切念头都强烈。
殊不知霓云就是在这碗救命的药中下了毒。
而祝骥完全是被霓云蒙蔽了双眼,一心以为她只想逃脱,实际上霓云从未忘记他给族人带来的灾难。
纵使要离开索罗国,霓云也会先报了仇。
“我说过一码归一码,无辜百姓我纪霓云会救,但是……你可是我羽族的仇人,又害了我镇北军,我怎可轻易放过你?”霓云眸光一厉,“摄政王该去向我羽族千万无辜性命道歉了!”
祝骥双瞳放大,他终究是小看眼前的女子。
这女人狠辣起来,可不输他。
霓云封了祝骥的穴位,又将布团塞进了他嘴巴里,“摄政王,好生用余下的时光忏悔吧。”
按照霓云的计算,那毒药半个时辰必然让其毙命。
而百姓们刚刚看到了雅间里的情形,一定不敢上前打扰,这段时间足够她逃出索罗国了。
过了云溪镇,就是玉龙城了!
“师父,我们走!”霓云跳窗而出,到了后院。
纪微澜早已牵着马在外等候多时。
“姓祝的终于死了,真是为师的宝贝徒弟。”纪微澜兴奋地拍了拍霓云的后脑勺,两人翻身上马。
“纪姑娘,好手段!”
一身明黄衣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朕对你的表现甚为满意。”
“江越?”霓云后背一凉,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皇上,我想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的确结束了。”江越耸了耸肩,“你帮我找回了阿姐,帮我解决了祝骥,朕甚是感激。”
“江……江越……”窗户内,传来颤抖绝望的声音。
江越寻声望去,祝骥躺在塌上,浑身颤抖,七窍流血。
江越心中快慰,“摄政王别来无恙啊?刀影伺候得可好?”
原来刀影也是江越的人?
霓云眼皮一跳,看祝骥的毒发症状并非她下毒药。
难不成刀影把毒药换了?
“让你一碗药就毙命,朕会伤心的。”江越捂着心口,“摄政王眼瞎心盲,就应该七窍流血,四肢瘫痪,看着朕将你踩在脚下!”
“江越,你好狠……”
“呵,那也是摄政王教得好啊。”江越挑了挑下巴,“我劝摄政王不要乱动,一不小心毒入心脉,那可真就药石无灵了。”
祝骥绝望的缓缓闭上眼, 他可真是养了个狼崽子在身边啊。
罢了,是他自己养虎为患!
祝骥长长吐了口气,“皇上如此英明,应该知道如何处置纪霓云吧?”
“你还想教我?!”江越啐了一口,“你这蠢货也配?哦,我告诉摄政王一个秘密,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蠢了。”
“其实,索罗国没有中什么诅咒哦,那些五感尽失的人不过是中了毒而已?”江越捂嘴轻笑。
“你知道?”霓云惊讶不已。
江越既然知道百姓是中了毒,应该也知道这毒并非无药可解才是。
而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冷眼旁观了数十年?
江越之狠毒,简直不亚于祝骥!
“这毒就是我父皇下的,我如何能不知道呢?”江越缓缓走近祝骥,一下下拍着他的脸,“说起来,也是摄政王你害了诸多百姓呢!摄政王,可还记得二十五年前,父皇赏赐了你一大笔的钱粮?”
祝骥双目猩红,“那些粮食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