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小队?!
哪个县令赴任的时候,不都是一人或者一家前去。
哪一个是被皇上派御林军护送的?
“臣谢皇上龙恩,臣此番前去定然将富安县给治理好,不负皇上信任,不负百姓信赖。”
一旁的镇国公眉目不动,卫大人在皇帝点头后,开口
“李探花,你此番前去还有一事,便是查清上任县令满门被灭的罪魁祸首。
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能说被灭门便被灭门,倘若不查出凶手的话朝廷颜面何存?”
那边老神在在的镇国公听到卫大人此言,眉头动了动。
李家柒点头
“卫大人所言甚是,下官此番前去定会好好调查,前富安县令全家被灭门之事。
也会尽全力让富安县的百姓安居乐业,如圣人所言,当官不为民做主,妄费下官这一身官服。”
他这番话听在这金銮殿上的众朝臣耳中,只觉得他年少轻狂,当真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小少年郎。
大殿上这些人,有几个没有去过地方上任职,那地方上的官是那么好当的吗?
造福一方百姓说的倒是好听,他们且看他如何到处碰壁,灰头土脸的回到京城。
就听上方的皇帝道:
“既然此事已定那便退朝!李爱卿到朕御书房来一趟。”
皇帝说完便走,他身旁的大太监高唱一声,“退朝!”之后,倒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来到李家柒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家柒点头跟着这位汪公公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上首,见他进来点头
李家柒先开口拜见皇上。
皇帝道:
“李爱卿可知朕为何派你去富安县做县令?”
“这个臣不知。”
皇帝就道:
“曹算这个名字,你可还有印象?”
李家柒心里念头一转,想着曹算这名字在哪里见过,忽的李家柒抬头看向皇帝。
“臣若没记错的话,可是那,上面的?”
皇帝点头
“那你可记得曹算后面写的是什么?”
这个李家柒自然是记得的,那后面什么都没有,只写着大周五百二十三年,曹算送银二十万两。
“大周五百二十三年,曹算送银二十万两。”
皇帝问,他自然一个字不差的背下来。
上首的皇帝点头
“你果真有过目不忘之能,但你此番前去富安县任县令,凡事还要多加小心,另外朕再暗地里封你钦差一职,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亮出身份。”
李家柒一听,立刻跪下谢恩,这可是意外之喜。有了这隐秘的身份,他办起事来就方便很多。
但是,
“皇上臣厚颜,向皇上再求一闲职,给和臣一同中举的潘举人。
潘永兴此人,家中因为开酒楼,所以他从小便善打听消息。
臣想让他先去富安县一步,暗地里将赴富安县的消息打听一番。”
王帝听他主动开口为别人求官职,再听他说那人的能耐,便问
“哦,那人竟是跟你一年考上的举人,他排名如何?”
李家柒面色尴尬一瞬道:
“最后一名!”
“哦?竟是最后一名。”
“是!那人的精神头都用在了听笑道消息上。”
“既如此,朕就给他个监听司闲职好了,你可还有其他要求?”
李家柒摇头
“没有了,就是有一事要跟皇上您报备一下。”
“报备?”
“是,臣之前不是说有个染布的方子么,司礼监的陶公公可真是厉害,帮臣赚了七万两白银。
臣此番前去,打算拿出六万两来,其中三万两,为富安县的百姓购买粮种和粮食,剩下的三万两,两万打算用来重新建设富安县,一万两做雇佣富安县民众的工钱。”
皇帝挑眉
“朕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像你这样当官的,你这是打算用钱砸出个繁荣景象?”
李家柒听不出皇帝的喜怒,但敏锐的觉得,皇帝可能是有些生气了,便赶紧解释
“回皇上,自然不是!臣这么做有两点考虑,
一,是这样做的确能够最快的让那些民众信任臣,臣在做工作之时也好展开。
二,便是臣这个探花是皇上您点的,臣能有此番下去历练的机会也是皇上您给的,臣不能给皇上您丢脸,臣怎么也要在任期内让一方百姓安居乐业,感念圣恩。”
皇帝唇角微勾了下,他如今倒是很喜欢听这小子说话。
“嗯!既然如此朕知道了!还有么?”
“还有就是那护送臣去的一百护卫,臣能不能留下二十人,以方便臣展开工作。”
皇帝挑挑眉,顿了下后的点头
“二十个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们按三年的俸禄朕可不给!”
李家:“……”
这么抠门真的好么?
“是!臣谢主隆恩!臣一定将富安县给治理好,臣若有事,可否随时密奏皇上?”
“可!”
有了这句话,李家柒就妥了,虽然她知道皇帝想要让她将那甘州知府给整下来,可这也太高看她了。
她还是先把富安县给建设好了再说。
怀里揣着皇上给的钦差任命书和令牌,还有给潘永兴的监听司令牌,这家伙的令牌可是正六品,竟然比自己还高一品。
手里捧着富安县县令的任职书,和那一百人侍卫的名册和二十侍卫的考核册子。
这是她单独要求分出来了,不然这些人可不会真的听她的话。
身后跟着她亲自点名的一百人,至于那二十斯维登考核册子,是她之后要往上填的,自然是她想要留下谁就留下谁!
这点权力都没有,还怎么约束这些人?
回去的时候,正好潘永兴带着个身穿绸缎的掌柜打扮中年人在客厅等她。
见到她回来就道:
“你回来了,这,”
李家柒伸手制止他,对着他摇摇头后对那位掌柜的笑笑,将手里的圣旨放下。
那掌柜的眼神从那圣旨上扫过,带着敬畏之色,就见这位小探花对他拱手道:
“失礼了,”
然后将潘永兴叫到一旁。
“潘兄这个给你,我从皇上那里给你讨来的,监听司的监听官,正六品,比我这个县令还高一品。”
潘永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令牌,咽了口口水,伸手揉揉眼睛,他别是出现幻觉了吧?
他,他竟然当官儿了?还是正六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