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特护病房。
“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来见我!”
“该死的,你们没告诉他得罪我何家的后果吗?”
“该死的小畜生,我一定要让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饶,然后弄死他!”
灰狼躺在床上,一手一脚都打着石膏。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带着极端的恨意,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病床面前,站着三个男子,垂手低头,噤若寒蝉。
“狼哥,我们……我们说了的,可那小子油盐不进,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就是啊狼哥,我们所有建筑公司的人和材料供应商都去了,也说了得罪您的后果,可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狼哥,你放心,我们现在已经全面停工了,那小子那么大的项目,肯定在银行贷了不少款,停工一天的损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等他扛不住了,自然会跪到您面前赔钱道歉的。”
嘭!
灰狼抓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朝着其中一人狠狠砸去:
“等,老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老子彻底残废了吗?”
那人被砸中,额头都流血了,却动也不敢动一下:“狼,狼哥,那家伙应该有些背景,根本不受我们威胁啊……我们……我们再去想办法吧!”
灰狼不解气,又想拿着水壶砸过去。
一个和善的声音突然响起:“行了,他们也尽力了。”
声音从角落传来。
一个头发灰白的男子坐在那里,正是灰狼的老子何建明。
何建明坐在那里,手中拿着报纸,慢条斯理的看着,脸上古井无波,对灰狼的怒火视而不见。
“可是爸,难道我就白白让那小畜生欺负?我这一手一脚可是差点就彻底废了!”
灰狼一脸不甘,咬牙切齿的,脸上浮现滔天恨意。
何建明不理灰狼,朝着三人挥挥手,和颜悦色道:
“行了,这里没你们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三人离开后,何建明这才幽幽道:“放心吧儿子,我肯定会让那个秦川跪到你面前求饶的。”
灰狼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何建明笑了笑,胸有成竹道:“不急,那秦川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所依仗。”
“只有摧毁了他的依仗,他才会乖乖的臣服。”
灰狼这才喜笑颜开:“原来爸你已经出手了,我就知道爸你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的。”
“自然……敢跟我们何家斗,我会让他明白,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何建明的眼神阴郁幽冷,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还有那个汪海涛,仗着有临江商会的资源人脉,三番四次跟我们作对,抢我们的生意,这次他也肯定会跳出来作怪,到时候,我就顺便连他一起收拾了!”
……
汪海涛一脸阴沉的走进临江商会。
早就等候多时的一名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来,见到汪海涛阴沉的脸庞立刻眉头一皱,问道:
“会长,事情没办妥?”
“没有!”
汪海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骂骂咧咧道:“姓秦的不给面子,特么的……”
“会长你亲自出马都不给面子?”
中年人愣了一下,而后陷入沉思。
中年男子正是商会的副会长,赵永光。
颇有智谋,是汪海涛的左膀右臂。
赵永光又问道:“会长,你跟他说了得罪何家的后果了吗?”
“怎么没说!”
汪海涛烦躁的摆摆手:“特么的,我好话也说了,狠话也说了,可就是没用。”
“这小子以为在临江有些关系便能在省城横行,老子一定要让他知道,在省城,他临江的关系再硬都没用!”
赵永光略微一沉吟,便道:“不对,得罪何家,又不接我们的橄榄枝,那姓秦的小子肯定不止临江的关系。”
汪海涛大声道:“那又怎么样!”
他脸上露出一抹疯狂:“过江龙再猛,也得盘着,上百亿的项目,不给老子分润点,他休想开工。”
“敢不给我面子,就得付出代价!老赵,你放话出去,谁敢接那小子的工地,就是跟我临江商会为敌,还有,派人顶着,我要他的工地一根毛,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上百亿的项目,银行肯定没少贷款,我看他能撑多久!”
赵永光道:“会长,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狡诈:“我觉得咱们不应该急,急的应该是何家才对!”
“他何建明的儿子被废了一手一脚,以他那眦睚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报复的,况且,他也一定会料到我们会横插一手,不如,就先让他探探路,我们坐在后面,伺机而动,万一那姓秦的小子真的有暗手,那他跟何家肯定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再出手,一击即中,顺便连何家也一起铲了!”
汪海涛一怔,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妥,万一何建明那个老阴货,也忍着不动呢?那我们不是失了先机吗?那可是十几亿的利润啊。”
赵永光笑道:“会长,何建明不动更好!他不动,何家的颜面便彻底掉到了地上,以后在这省城,还有他何家说话的份吗?”
汪海涛狂喜:“没错,何家若是做了缩头乌龟,那以后省城就是老子说了算!”
……
棚户区项目停了。
秦川却跟个没事人一般,每天到工地晃悠一下,悠哉悠哉的。
李忠民倒是急得不行,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这天,又急匆匆的冲进临时办公室:“秦总,又有人来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