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日清晨,娄嫇娇和封辰两人坐上九星盘,历经一个半时辰,顺利抵达天佛宗。
天佛宗建立在元福山上,云烟袅袅,清脆悦耳的木鱼敲击声从宗门内传出。
佛宗今日的守门弟子,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和尚。
见到俩人前来,小和尚习惯性说出谢绝探望的话术。
“阿弥陀佛,师父云:近日佛门不受香火供奉,佛子尚无大碍,需要多加静养,两位施主请回吧。”
娄嫇娇上前两步,行佛礼,“这位小师傅,我们是月圣宗书瑜真人座下弟子。
我与贵宗佛子曾有数面之缘,这是佛子他本人曾亲自赠与我的丹药,半月前我与师弟便听闻佛子苏醒,当时也是顾虑佛子需要多静养,便没有前来叨扰。
今日,我们一来是奉师命前行探望,二来则是关于那只被封印的怪妖傲因,我有些话要与佛子和宗门三位高僧细述,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小师傅可否进去通传一声?
我和师弟二人,可先再次等候消息。”
那位头顶有戒疤的小和尚闻言,淡眉紧蹙,看着娄嫇娇目露怀疑之色,“当真?”
娄嫇娇嘴角微抽,一脸真诚,“自然为真。”
封辰附和接话,“小师傅,我们二人确实是奉师命前来探望,师姐她也确实想同贵宗几位高僧谈及傲因一事。”
“这个......”
小和尚有些纠结,他抬头又看了看娄嫇娇那张妖艳魅惑的脸,果断摇了摇头,“不行,施主还是请回吧。”
他转身就要关上宗门,娄嫇娇伸出右长腿卡在即将闭合的门前,左手撑在门上,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和尚。
“小师傅只是进去帮忙通传一声也不行吗?”
小和尚再次摇头,“不行,真的不行,你们俩快点离开吧。”
“哦,既然不行,那么师弟......”
“嗯?师姐?”
娄嫇娇勾唇一笑,紫袖微抚,两把藤椅顿时出现在佛宗大门口,“你就躺在这里等吧,也许运气好,还能碰上天佛宗的高僧出门化斋饭呢。”
“我要是没有记错,天佛宗有一些僧人修的是苦禅,每日到了一定的时辰,便会下山化斋。”
封辰:“......”
他轻拽了拽娄嫇娇的衣袖,看着那两把突然出现的藤椅,低声道:“师姐,这里是佛门哎,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娄嫇娇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普渡众生,我们只是众生中的两员。”
“......”
小和尚双目瞪圆,眼睁睁看着娄嫇娇拂袖躺在藤椅上,又拿出一盘灵果干和一包瓜子,吃的很是欢快。
见小和尚被震惊住了,封辰竖起了大拇指,学着自家师姐的样子,躺坐在另一张藤椅上,还顺带翘起了二郎腿。
娄嫇娇赞赏性拍了拍他的头顶,“不错,孺子可教。”
“......”
小和尚瞪着他们俩一瞬,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小脸涨红,“这是佛门,你们怎可如此?真是太过分了!”
“阿弥陀佛,小师傅请勿大声喧哗,这里是佛门,贵宗的黎泽佛子伤势尚未痊愈,需要静养。”
封辰:“师姐,这个难道就是你之前所讲的魔法打败魔法?”
“是的呢~”
小和尚吸了口气,合十的双手气的开始哆嗦,“难怪师父说山下的女人是猛兽,尤其是长的太过漂亮的女人!哼!”
娄嫇娇轻笑,“小师傅谬赞了,既然觉得我是猛兽,那么就尽快去通传吧?或者我等你们其他师兄弟出门化斋的时候,让他们去通传?”
“......”
小和尚怒瞪了眼娄嫇娇,转身跑进了宗门。
封辰放下腿,半坐起身,望着微敞的门缝,“师姐,我们这么一闹,惹恼了佛宗的高僧怎么办?”
娄嫇娇将一颗果干丢进了封辰的嘴里,堵住他后面的话,“我们闹什么了?不过是诚心探望佛子而已,给我等着。”
片刻后。
一位身穿袈裟,长相很是英俊的年轻和尚缓缓走近,他身后还跟着与娄嫇娇起争执的小和尚。
小和尚紧跟在年轻和尚身侧,一路不断数落着娄嫇娇的种种不良行为。
“师父,月圣宗好歹也是一个名门正派,怎么就出了那么一个......厚颜女修呢?您之前说的太对了,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坏。”
“阿弥陀佛,子澈,不得无礼。”
“是,师父。”
娄嫇娇听到身后方的声音,她起身,将那两把藤椅收回储物戒。
年轻和尚走上前看了看两人,冲封辰点头,随即将目光落在娄嫇娇身上,面色温和,“两位是书瑜真人座下的娄施主和封施主吧?”
娄嫇娇点头,“正是,我们二人可否现在进去贵宗探望黎泽佛子?”
“自然可以,只是需要稍等片刻,两位施主请随贫僧前来。”
“多谢。”
俩人跟随着这位名叫净柘的佛修来到天佛宗的会客堂。
刚到堂屋门口,娄嫇娇便嗅到了浓郁的香火及花香味。
“两位施主请在此处等候片刻,里面有新沏好的花茶可饮用。”
“有劳净柘大师。”
目送净柘佛修离开,娄嫇娇打量着这个可容纳十多人的会客堂,房内正中央供奉着一尊小佛像金身。
佛像左侧有一盆盛开的青莲,娄嫇娇看着佛像,点香敬佛,行佛礼。
做完这一套,她这才走近那盆青莲,手指轻触莲瓣,微弯腰轻嗅凊雅莲香。
封辰见她如此,笑了笑,“听说天佛宗的净湖里有一株青莲,已生出灵智,可吐人言,今日说不定可以有幸一见。”
“可。”
两人在会客堂里等待了半个时辰,屋门被人推开。
娄嫇娇抬眸望去,与踏入门内的黎泽双目对视,两两相望,她眨了眨眼,上下打量着他。
“不知佛子,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
黎泽穿着一件黑色僧袍,趁得他的肤色更为白皙,一根木色发簪固定在脑后,墨发半披。
这副装扮,与娄嫇娇初次相见时,无太大差别。
只是......
娄嫇娇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唇上,那里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