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一番探查,总算是让他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是鬣狗!
这是鬣狗的行事风格。
当时裴度就做好了复仇的打算,开始了慢慢谋划。
首先便是找到杀掉他队友的仇人。
虽然他举止怪异,心狠手辣,做事也极为残忍,但他却是个重感情的人。
他的人只能由他自己决定生死,而不是旁人说了算。
为了不惊扰到对方,首先便隐藏了自己突破的事实,将自身的气息伪装成突破之前的程度。
气息的伪装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难。
就当他四处寻找,有意暴露出钥匙的时候,果然有鱼上钩了。
最新分配到他手里的一个叫宁麻子的人有小动作。
虽然对方很隐蔽,但在突破四品后的裴度眼下,无所遁形。
他一开始也没想到一次就能找到仇人,也是打算去碰碰,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
离开之前便顺手摘下了宁麻子的头,带在身边。
好让打他裴度主意的人也长长教训。
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招惹的小角色。
四品的他足够横行秘境了。
在宁麻子死之前还拷出了针对他的计划,裴度也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埋伏地点。
将计就计。
在离钟明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裴度就已经知晓了隐藏的位置。
于是给到对面进攻的机会,停在了原地,留下一道虚影。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鬣狗的杂碎竟然让摘星的人抛头颅,洒热血。
自己却藏在背后坐享其成。
这不光是对摘星的羞辱,也是对他裴度最严重的挑衅!
就好比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发现是隔壁老王的一般,这也就罢了,好歹有感情了。
但这孩子却转头跑向隔壁老王,亲切的喊着爸。
“我爸你老母!”
裴度想到这,升腾起无尽的愤怒与羞辱之感。
转动身体,将宁麻子的头当作铁饼,来了个360度大旋转。
接着便将自己的灵能附着在上面,朝着钟明峰的方向扔去。
即便如此,宁麻子的头仍旧产生音爆,不断地在空中发出炸裂的声音。
如一颗高速旋转的弹头,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般。
残留的血珠随着人头的旋转被抛出,形成一道道血线,化作一个血色虚影圆球。
脚下的虚影也在此刻缠上了钟明峰。
钟明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头,也是无比着急。
使得本就慌乱的心态更加糟糕。
裴度也没有小瞧对面,毕竟是鬣狗的三品巅峰,还是有点手段的。
果然,就在人头快要砸向钟明峰的时候,钟明峰身上红芒大作。
身形开始膨胀,直接挣脱了脚下的束缚,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有意思,不然还真不尽兴。”
裴度舔了舔嘴,像是闻到了钟明峰的血液一般,再次发出兴奋的大叫声。
开始疯狂调动自己的气息,那充沛的灵能带动着遮住脸庞的头发一起飞扬。
发出沙沙的声音。
接着便果断的将两只长手臂一种惊人的角度向后伸去,手掌也同时翻转了过来。
狠狠一拍,刺耳的声音响起。
一道更为巨大的双臂虚影出现在了上方,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钟明峰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此处,浑身泛红的躯体也在此刻挥动着铁拳,准备从背后袭击裴度。
可即便处于鬣狗状态下的他,行动依然被对方给预判到了。
他内心充满着难以置信,即便对面是四品,可在鬣狗状态加持的状态下,完全可以与四品相抗衡的。
更何况他的能力就是动物感知类的,完美契合鬣狗的秘技,增幅自然是远远超出寻常状态。
他可不弱。
尽管他再怎么不愿去相信,可事实就这般摆在了他的面前。
双臂的攻击与他的气浪相抵消。
紧急之下,钟明峰只得抬起肌肉隆起的手臂来抵挡虚影的攻击。
钟明峰啪一声往后一退,嘴角溢出鲜血,硕大的手臂此刻微微颤抖。
只是这虚影随意一击,便破了他鬣狗状态下的肉体强度。
钟明峰也是一脸的震惊。
“忘了告诉你了,我突入四品之后,可以做到能力虚影化了。”
裴度桀桀桀桀的笑声再度响起。
“我的能力可是手臂!”
原本残忍的声音瞬间切换为冷意十足的声音。
本就极长的手臂在此刻再度伸长,直接锁住了钟明峰的身体。
而上方的虚影也是同样伸长,像拍死小鸡仔一般不断拍打着钟明峰。
每一巨响,都伴随着钟明峰的鲜血四溢。
没多久,钟明峰就退出了鬣狗状态,眼神空洞无力。
身上的伤势在不断加剧,肉眼可见的伤口越来越多。
体内在不断的拍打之下几乎接近崩溃。
裴度见状差不多了,便停下了手头的拍打,将身体复原。
而虚影则握住了钟明峰,使其浮在空中。
“你们鬣狗的人是不是忘了我擅长的其实是肉体攻击?不会将我的能力给忘了吧?”
裴度哈哈大笑,眼角隐约可见几丝泪珠。
“我就在此地等着你的队友前来!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你的面前,在慢慢的将你抽筋剥皮!”
裴度盯着一副死人样的钟明峰大放厥词。
“哦,你可能没有什么感觉,鬣狗是一群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说是吧,狼心狗肺的贱种!”
裴度停止了大笑,莫名的悲伤涌起,虚影再度用力,将钟明峰捏出骨裂的声音。
“与......与我何干......咳咳......”
钟明峰声如蚊呐,虚弱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一般。
他想不明白这一切。
“与你何干?”
头发再次遮住了他的眼眶,平复了情绪,没有波动的声音传来:
“我去你性命,与你何干?”
裴度顿时失了兴致,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只觉得内心空虚无比。
他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也没有让对方知晓真相的打算。
就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去好了,带着遗憾死去,这才勉强算得上折磨。
理由?
这世道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
凡事都要理由,可这变化的世界给他理由了么。
杀掉他老队友的鬣狗给他理由了么。
理由,是留给死人的,是说给死人听的。
“那你下去之后,好好的给他们讲一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