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子前些日子看过赵攀的尸体，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啊！他去看过尸体？”
“这合规矩嘛？”
柳波也没想到吴耀会直接说出自己去看过尸体！
“小子为何不能看尸体？如果小子不去看的话，那岂不是真成了有些人存心攻击官府的借口？”看着围观人群不怀好意的议论，吴耀直接用他们刚才自己的话堵他们自己的嘴！
听到吴耀的话，柳波刚刚提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大人，小子查看赵攀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嘴唇呈桃红色，皮肤除少量的尸斑外未发现其他异常！这点赵医官可以作证！”
“大家可以想一想什么样的毒可以让死者嘴唇呈桃红色呢？”
“另外，通过赵医官的检查发现，死者越靠近肚子毒素含量越大，用于测试的银针越黑！而到皮肤的时候银针只有一丁点黑！”
“这就奇怪了，常理来看的话，如果是中毒而死的话，死者表皮的毒素含量应该也不会低啊！至少不会低到需要对其他脏器部位进行辅助判断的地步！”
“赵医官，吴耀所说是否属实？”吴耀说完，柳波看向赵医官。
“是的，大人。吴公子所说并无差漏！”赵医官肯定回复道。
“谢过赵医官！”死者姓赵，医官也是姓赵，不过好在他俩不是一家！
“赵医官，您作为医官，接触的案例比较多，从您的专业角度看来死者尸体表现和目前中毒而亡的结论有无出入的地方？”吴耀谢过赵医官后，继续问道。
“这。。。”吴耀的问话让赵医官迟疑的看向柳波。
“你直说！”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的柳波现在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尸体内确实含毒，尸体嘴唇也确呈桃红色，但是两者间的关联。。。”说到这，赵医官再次迟疑了。
“说！”柳波现在很生气！
“依下官之前查验的中毒案例，好似只有中炭火之毒而亡之人嘴唇才会出现桃红色！”被柳波大声一喊，赵医官吓得一哆嗦赶紧说道。
“那也就是说，赵攀其实中了两种毒！”柳波眯着眼睛看着赵医官说道。
“正是！”
“那你为何不早报？”柳波愤怒的吼道。
“下官之前认为是尸体变化产生，之后仔细观察和核对后发现并不是这样！确定后准备禀报时，大人您已升堂！”稍稍恢复了些的赵医官声音平稳的说道。
这让吴耀佩服不已，一般被上级长官威严呵斥后，很少有下官能做到如此之快便恢复状态的！
听到赵医官的回答，柳波的脸色稍微缓了缓。
“另外，赵医官你试过何种毒能够使银针变黑？”
“下官试过，目前已知毒类中，仅砒霜可使银针变黑！”赵医官入式回答道。
众人被吴耀弄的不着头脑，纷纷不解吴耀这么问的意义在哪？
“吴公子，你问这些有何用？赵攀不还是中毒而死？”围观的群众不解的问道。
“我看吴公子是不是想利用这个混淆视听，然后脱罪？”
“官官相护！现在只是走个过场，然后就结束了！”一个貌似很懂的人神秘的说道。
“大人，诸位，小子问这些只是想告诉大家死者赵攀根本就不是你们认为的中毒而死！”听着大家的议论，吴耀忽然高声说道。
顿时，堂内堂外再次炸锅！
“大人，能传赵氏再次上堂吗？”
赵医官也很疑惑的看着吴耀，死者明明是中毒而亡的，他说的不是我们认为的中毒是什么意思？
就在大家都在震惊怀疑的时候，人群中有几个人快速挤出去跑向远处。
“吴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等赵氏再次来到堂上，柳波问道。
“大人还有诸位可能都会认为死者是中毒而亡的，也确实，死者就是中毒而亡的！”吴耀的话让大家觉得等于没说。
“但是死者先中了那种毒？死在那种毒下？亦或者死在两种毒同时作用下？”吴耀环顾左右继续说道。
“咱们先说这炭火之毒，大家知道这炭火之毒的来源乃是炭！赵攀乃粮商，家境富硕，些许火炭十分平常，但是现在早已开春了！诸位谁家还在用炭火取暖？”
“这？吴公子说的也对啊，现在也不用炭火取暖了啊！”吴耀的问话，让大家再次议论纷纷。
“另外大家也知道，炭火之毒可是相当凶猛的！赵攀难道是想自杀？但是没有理由啊！而且他赵攀的肚子里还有其他毒！这更不可思议了！”
“所以小子就特别留意了下在赵攀死亡的那几天，帝都忽然卧床不起的、忽然死亡的、不知踪迹的人！”
“嘿嘿，这一留意还真不得了！小子居然发现有三人忽然卧床不起、七人离奇失踪！”
“小子经过暗查和排除后发现，离奇失踪的七人中有三人是一家三口！还有一个人是卖炭火的，而更巧的是，这一家三口曾经从这个卖炭火的人手中买了很多很多炭，多到这些炭够他们一家三口用两年！暂且不说他们有多少钱，就问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一次买那么多炭？”
“就在小子迷惑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三个忽然卧床不起的人中有俩人曾经去过死者家，一人是晚上一人是早上，晚上去的那个第二天就死了！早晨去的那个在家躺了好几天！”
“小子好奇啊，于是又进一步挖掘，发现在家躺了几天又好了的那人是死者正妻远方表兄的一个发小！而死了的那个却恰好是赵氏的表兄！”
说完吴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氏，现在的赵氏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泼辣和嚣张，眼神不停的躲闪！旁边赵医官看向赵氏的眼神也是不停闪烁！
“大人您在查案的时候可能已经注意到，赵氏是赵攀的正妻，但并不是唯一的女人！”
“赵攀还有一位貌美的私房小妾！”吴耀此话一出，再次震惊大家的认知！
“确实，本堂确实查询到，死者生前有一私房小妾！”柳波也是符合道。
柳波的确认彻底击碎了那些熟悉赵攀的人，在他们的印象中，赵攀只有赵氏一位正妻！
“奇怪的是，赵攀死后他的那位小妾就消失了！对外说是回老家了！”吴耀走到赵氏身边说道。
“但是，她的老家是那位早晨去了赵攀家后卧床不起再后来又好了的人家吗？赵氏你告诉我！”说道最后，吴耀大声问向赵氏。
“不是！”被吴耀一吓，赵氏立马回答道。
“哦。。。原来赵氏你知道你男人有个小妾啊！原来你知道她老家不是你表兄的发小家啊！”听到赵氏的回答，吴耀长长哦了一声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