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卑微
自从白华来了之后，见识到了恶人寨的凶名，再不见刚来时的嚣张气焰，每天都唯唯诺诺的伺候着牢中凶神恶煞的死刑犯们。即使是封默平常无事也可是踩上两脚。
像白华这种自小嚣张跋扈惯了，平常眼中只有权贵，自然不会把封默这种管家的儿子放在心上，以为他只是较瘦小的狼牙寨成员。
封默面无表情走在了蜷缩在一处的白华面前，即使比眼前人也大不了多少，发浑厚的声音：“小子，白家在落扬城也是地头蛇，你犯了什么事，白家竟然肯吃瘪，把你送进来。”
白华立马献媚般回到：“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小公子已许诺好了，不过几日，我便又可以重返自由了，到时候我一定在外面多方努力，把各位大哥也趁早弄出去。”
封默讥笑的看着站起来的眼前人，白华不明所以的抓了抓脑袋，“行了，等你出去再说吧，现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怎么进来的。”白华回忆过去恶狠狠的说道：“大哥，你可知林家？”
“这关林家什么事？”封默心中多了一丝疑惑，“大哥身居寨中，也许多城中之事并不知多少，现在整个落扬城林家一家独大，特别是前两天的城会，林家家主与落扬城主更是目中无人，说要什么改革。一点没有争取各家的意见。”
封默沉思：林家之前就以垄断落扬城的武器行业，日子如日中天，而现在又出现林飞鸾这样的天才，不膨胀都难。
白华继续道：“我们小公子实在看不下去林家所作所为，去林家讨个说法，谁知那武器馆的老板娘不知好歹，一再二再而三的驱赶我们，我们小公子也是无意之下，伤了那女人的性命。
“所以你是顶替你们公子进来的？”
“唉～，这一切都怪林风那个废物！”听见白华提到林风，封默立刻来了兴致“这林风又是什么来头？”
白华兴致缺缺道：“他是林家的最小儿子，从小受尽冷眼，不过只是一个废物罢了，不知道这次用什么手段打败了小公子，才导致我进来了这里。”
封默心中一顿，有点激动道：“你们公子不是炼体六段么？”为什么会输给林风？！”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啊！只是看那林风使了一拳，我们公子就已倒地不起，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秘法，估计后面的日子他也不好受。”
封默双眸呆滞，呼吸急促，自言自语：“那个废物凭什么，凭什么会拥有这般实力。”白华似看出了封默的不对劲：“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在一旁的远处也响起了调侃的声音：“六小子，你不是从小就在林家长大的么，怎么不认识你从小到大的主人了呢？哈哈哈哈～”周围想起一片哄笑
白华听见远处的话语，脸色突然黑了许多：“你是林家人？”封默对白华的话语充耳不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眼前人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白华一拳重重的把打在了封默的脸上：“好小子，敢玩我，都是因为你们林家人，老子现在才呆在了这里，在老子面前玩狐假虎威！”在周围嬉笑的激光中，一脚脚踩在蜷缩的身体上。
一口唾沫吐在封默的身上：“哼，小崽子，我就说之前那么眼熟，原来是林家的封小六，先前跟在林御庵身后，可是没少让我们吃瘪，没想到在这牢中，你倒是给我增添了不少乐趣。”“啪”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地下人的面门。
原本就瘦弱的身子这是更显得柔弱不堪，嘴鼻的血迹把惨白的脸庞染的通透，急促的在地上咳了几声。
“各位大哥，听我说，这个人叫封小六，是林家管家的儿子，你们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么？”白华跑到了人群中央。
“小崽子，别卖关子，这里的在座谁不是杀了人。”
白华继续道：“他杀了人没错，可是他杀的是林家的管家，自己的亲生父亲。”
周围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阴翳的看向地上的封默：没想到这么人畜无害的瘦小子，竟犯了最天理不容的罪。……
昏暗的拐角忽然睁开了眼睛，裂开的嘴角笑容更甚。
白华悻悻的说道：“现已知会了各位大哥，别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牲。”
“这小子犯了什么也不关我们的事，现在，下去三人，连续开工。”熊老二从地洞里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灰。
看见熊老二出来，众人立马把封默的事抛在了脑后，围了上去：“二哥，我们可以出去了么？“熊老二坐在了床上道：“我有预感，我们昼夜不停，不出三天，就会出去了。”
有些人听见熊老二此事的话语，揉了揉眼睛：“终于他娘的可以出去了！”“小贝，爹爹终于要出去了”“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
死刑犯们此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干劲，积极的安排着自己的任务。也有些人缓缓的在地面上爬动着，终于到了墙角，艰难的蜷缩着身体。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你让你们都得死！”封默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欢快的人群，上颚紧紧的咬住下颌，通红的从牙齿里流出。
“小娃娃，我可以成全你。”
突然反应过来的封默，立马恢复到了之前懦夫自卑的模样，看着身旁不知道什么到自己身边的老者。即使一脸笑眯眯的慈祥，看在了封默眼中，总有那么些邪魅与阴森。
封默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艰难的拱了拱双手：“对不起，老爷爷，小着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杀了在座的所有人。”依旧笑脸却说了如此歹毒的话语。
听见老者的回答，低着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水珠：“前辈，再下只想和各位大哥逃出升天，出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您的意思在下实在无法理解。”
咧到耳垂的嘴角，只有两条缝的眼睛犹如看自己的孩子般：“小娃娃，想好了，和我说。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这里。”缓缓的起身，步履蹒跚的离开。
犹如泄了气皮球一般，封默瘫坐在地，内心七上八下：“这破老头到底什么意思，会不会是熊老二测试我的，不不对，熊老二不会拐弯抹角，难道只是想找我聊聊天？可那奇怪的威压又是怎么回事。决不能在接触他，不然恐怕连骨头都不剩。”虽然心中捣鼓，但已有了决定。
这次，明明老头子在自己身边呆了很长时间，可仿佛牢中人都没有感觉到一般，也许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自从经过了白华这件事之后，封默的地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下，只要每个人一有时间就对封默呼来喝去，稍不满意便拳脚相加，心中怒气一点点的增加，面上表情愈发卑微。可是迎来的是变本加厉。
“二哥！二哥！通道快通了，我们要出去了。”一个刚从地道里出来的小弟手里捧着湿润的泥土，激动的语无伦次，熊老二也面露喜色，粘了些在自己鼻前闻了闻，对照着身前来之不易的地图，这一定是城外清水湖的泥土，我们快出去了，好今天先到这里。等晚上，一同逃出升天。”
每个人都忍着叫出声音，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终于不用每天心惊胆战了，要逃出这破地方了。”熊老二看着监牢里的过道，举了举手，周围一干人立即收起来激动的神态。
“吃饭了”两个狱卒挑着两大桶不耐烦的把桶放在了牢前。“先吃饭”熊老二一声令下
“咕～”墙边的封默看着正逐渐减少的两大桶，踉踉跄跄的走向人群，骨瘦如柴的身躯被人群不断的推开，从新回到墙边，又紧了紧裤腰带。
不一会，每个人都酒足饭饱，就连到这里没多久的白华都享受的舔了舔嘴唇。看着狱卒直直的离去，哪里还有来时的气喘吁吁。
熊老二沉了沉脸色把白华叫到了面前，转了转手腕：“白小子，相信你也知道我们差不多明儿就可以出去了。”面前原本就卑躬屈膝的人儿立马跪在了地上，哭求道：“二哥，经过这些日，我终于知道我不过是白家可用可弃的东西而已，心中早已不指望他们，求二哥明日出去能带我一成，便为二哥赴汤蹈火。
熊老二欣慰地看着地上人：“哼哼，你小子倒也明了，信你也不会在背后使绊。那你就说说进来之前外面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白华狠狠的磕了磕额头：“谢二哥，多谢二哥。”
“二哥在这牢里，对外可是问对人了。”随着白华说起外面的事宜，众人的目光也相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