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张脸，实在下不去口！”元无心很是为难的看着她笑。
零露脸一沉，伸手猛的将他推开了，懊恼的拖着下巴道：“早知道你在这里会没事，我们就不来冒这个险了。现在好了，我被困在禾苗的身体里出不去，我们被困在和鬼府里出不去。这霓裳好好的怎么会变成了陆瑶？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元无心负手正在山洞里转着，听了这话一脸诧异的看向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们几个胡来，擅自去了鬼界，我用得着来这里找你们，反被困在这儿了吗？”
“那不是你偏心宋沉鱼，我们会负气离家出走吗？”零露说到宋沉鱼，讥讽的笑了一下，“对了，说起宋沉鱼，我还想问你呢！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妖王？”
元无心挑了挑眉，“她是妖王我不知道。不过，她是妖，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早到什么时候？”
元无心抬手指了她一下，“早在这妖狐挟持她在望风楼的时候。”
零露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那个时候？”
元无心一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宋沉鱼的时候，说她身上的脂粉气太重了。我告诉你，贵妃有隐疾，让你不要随便胡说以免招她生气吗？”
零露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那天宋沉鱼被他们几个毫不怜香惜玉的抬出去，她还腹诽了他一阵。
“妖狐大闹皇宫的时候，我便闻到那狐骚气似曾相识。当时只有有所怀疑，并不确定。”
零露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我拿鸡屁股要给你的时候，她突然来了。我用障眼法变成了糕点，故意给她吃的时候，你不但没拦着，还一个劲的煽风点火。就是为了试探她？”
“你不也是在试探她吗？”
零露挥了一下手，“我跟你不一样。宋沉鱼身上有什么味，我又不清楚。只是在余天谷的时候，我断了妖狐两条尾巴。按理说，这已经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了。一条尾巴的狐狸，没那本事在宫里兴风作浪。我想着，她从前是宋沉鱼的侍女，在望风楼的时候挟持的也是她。就有些怀疑而已。不过那天，她吃了那么多鸡屁股，我都快要以为自己多心了。”
元无心睨着眼看着她，“你头脑简单我知道。否则，之后宴会，你要死要活的非要吃宋沉鱼给你的糕点？我那么费劲的拦着，你还不领情。吹胡子瞪眼的，早知道就让你全都吃下去好了。也好让我知道，宋沉鱼到底拿什么变了给你吃的。”
零露一愣，这才想起了那一次，他那般蛮横不讲理的原因。
当时，她真以为自己多心了，丝毫没想过宋沉鱼会因此借机报复回来。
“那，那，如果宋沉鱼自己的那盘糕点没打翻，你真的打算吃她给我的？”她结结巴巴的问。
元无心轻哼一声，“我不吃，宋沉鱼还能掰开我的嘴硬塞了？我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