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红衣已经折磨我这么久了,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不,这才是开始,欠我的你得一样一样还给我。”
黎若棠听不懂她的话,却能看得见她那狰狞愤恨的神色,还有她眼底那抹清晰可见的杀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承认是设计过你和容明宇,可不也是没得逞么,最后嫁给容明宇的人还是我,我已经自食恶果了。”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一次,她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心胸却还是如此狭隘。
黎初突然静了下来,抬眼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黎若棠,我也曾在这里住过三年,见过这座院子夏日的繁花盛开还有冬日的雪花漫漫,你信吗?”
黎若棠拧着眉,显然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住过三年?”
她在相府里待了近二十年,黎初的一举一动她都有清清楚楚,她何时来宇王府住过三年?
“西渊二十一年,我参加宴会回府路上遇刺,人是你派来的吧,我为人所救,你让容明宇冒领救命之恩,我还傻得欢欢喜喜的嫁给了他。
那三年,我就是住在这个院落里,你勾住了容明宇不让他和我同房,还怂恿他找来相貌丑陋的男人妄图欺辱我,但你不知道那人竟会是容玄。
我在外奔波是为了让容明宇顺利继位,而你们却背着我在暗地里苟合,本以为他登基以后我也将苦尽甘来,没想到那会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相府,大将军府还有护国公府立了头等大功,没有得到嘉奖就罢了,最终得到的竟是满门被灭的下场,一千余人无一人生还,这里面有多少是你的功劳?”
“黎初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吗?”黎若棠惊悚不已的打断了黎初的讲述。
三年前她嫁给容明宇,而容明宇登基后却杀了她满门,她一定是疯了?
黎初目光森狠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接过青月手里的匕首,缓缓朝她走近。
“急什么,还有我呢,你拿着一把匕首划破了我的脸,那时的我和你一样,也是有孕在身。
可你没有丝毫怜悯,你逼得我生生挖出了自己的心脏,那般深刻的痛苦你也该试上一试。”
黎若棠又惊又恐,朝着身后拔腿就跑,她知道黎初是真的想要挖出她的心脏。
不,她还不想死,谁来救救她。
还没跑到门口就被青月提着衣领扔了回来,她躺在地面上,眼睁睁的看着黎初向她逼近,只能缩着身子不断往后退。
嘴里不断发出近乎绝望的恳求,“放过我,你说的那些我一样都不知道,那只是你的一个梦境,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呵,果然是夫妻,容明宇求我的时候也是这般说的。”
“容明宇已经死在你的手里?既然你已经杀了他,也该解气了,饶了我,我会走的远远的,从此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那怎么可以,想离开就先把欠我的先还清了,青月,将人带进来。”
“是。”青月转身出了院门,不到半刻钟就带回了一群面貌丑陋的男人,足足有六七个。
“黎初,你想做什么?”看到那些男人,黎若棠突然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个不停。
“送你一份大礼,好好受着吧。”黎初冷笑了一声,被青月扶着出门口,还很贴心的把门带上。
前世青雨她们四人受过的凌辱她从未忘过,如今也算为她们讨回一个公道。
“别过来,我已经有孕在身了,求你们别碰我。”黎若棠拼命的求饶,但那些人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随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黎若棠也开始疯狂的叫喊,渐渐的她的叫喊声越来越小了。
半个时辰后,那几个男人心满意足的领着银子离开,黎初才再次走了进去。
此时,黎若棠破败的躺在地面上,睁着一双眼睛,里面却没有任何生气。
她的身下正在潺潺流血,孩子应该是保不住了。
“黎初,就算容明宇再不是,这个孩子也是皇室的骨血,你就不怕这件事被世人知晓,你的皇后之位会保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