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等人在破庙里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大雨终于停了。将火堆处理后,便打算离开此地。
封苏苏看着雅君未束的青丝,主动关心的问:“殿下,你的头怎么办。”
雅君摸了摸自己的头,笑道:“无碍,咱们先赶路,现在恐怕是没时间来束了。”
“快点走吧,快晌午了,也不知冥皇那边有什么动作。”御风整理了一番衣襟,拿起放在地上的长枪,说道。
雅君点点头,带着几人走出寺庙,白狐等人跟随在身后。
御风牵过自己的马,动作轻快的翻身上马,回头看着封苏苏,主动伸出了手:“封公子还是与我同乘一骑吧。”
封苏苏下意识的看向雅君,并未朝御风递出手,跟在身后的碧儿见此立马明白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主动拉扯了下封苏苏的衣袖,似是委屈的道:“公子,奴不想再和那些侍卫同乘一骑了,奴虽然身份卑微,可怎么也是未出嫁的男子···”
封苏苏蹙了蹙眉,其实他也不想碧儿和那些侍卫骑一匹马,可这里只有御风和那个叫染熏的男子,染熏他又不认识,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让御风堂堂一个将军少爷和一个奴才骑一匹马,应该是不愿意的吧。
前方的雅君转过头来,来到封苏苏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可是不会骑马?”
封苏苏摇摇头,他从小被母亲锦衣玉食的养着,哪里会骑马。
“也是,你可是丞相府的公子,不会骑马很是正常,倒是本殿下疏忽了,那你就和本殿下同乘一骑吧。”雅君牵着封苏苏来到自己的马前,扶着他上马,待他坐稳后,自己才翻身上马,不忘的回头对御风道,“风儿,情况特殊,还请多担待。”
御风扭过头,朝碧儿伸出手:“上来吧。”
碧儿心中一喜,笑盈盈的道谢:“谢御公子。”
雅君勒紧缰绳,将封苏苏禁锢在怀中,长鞭落下;“出!”
封苏苏安静的待在雅君怀中,一只手忽然环在他的腰间紧紧的搂住,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头顶传来一道轻笑声,脸色羞赫一闪而过:“殿下笑什么?”
雅君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苏苏,还记得本殿下在离开前说的话吗?”
肩膀上某人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封苏苏咬了咬唇:“殿下说了很多,不知殿下指的哪一句?”
雅君见他装傻,勾唇轻笑,不再多问,话锋一转:“为何要离开京城去找御风?”
“之前不是说了吗,去上香祈福。”脖颈间的呼吸弄的他痒痒的,侧了侧头,只是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失落。
雅君坐直了身子,眯着狭长的眼,风吹的她一头青丝狂舞:“风儿能用半年的时间抄写完一年的心经,是你帮的忙吧?”
封苏苏身体一僵:“殿下怎会知道?”
雅君叹了口气:“风儿从小被当成女孩子养,又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让他待在南山寺肯定是待不住的,苏苏,你看在本殿下的面子上,原谅风儿好吗?本殿下会补偿你的。”
封苏苏抓着马鞍的手紧了紧:“不愧是用兵如神的殿下,什么事都瞒不住。”
“不难猜,只是稍微细想就能猜到。”雅君笑了笑,见封苏苏半天没说话,无奈的道,“可是风儿做的太过分?”
封苏苏感受到握着他腰间的手有些用力,他知道这是殿下在担心御风,抿唇一笑:“殿下忧心了,是苏苏自愿帮御公子抄写心经的,他并未为难我。”
雅君闻言,握着封苏苏腰间的手松了松,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就好,本殿下还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到时丞相问起本殿下还真不知该如何交代。”她对御风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御风这个人看似孤傲,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腹黑的人。若是被逼急了,定不会乖乖听话的。
“殿下宽心。”封苏苏微微敛眸,看来殿下是真的很喜爱御风呢。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为了躲开冥国朝廷的人,一直都走的小道,直到夕阳落下时,雅君才下令在一片小树林里落脚。白狐动作娴熟的安排大伙生火打野味等等,而雅君则陪伴这御风和封苏苏,而染熏则一个人独坐在一颗大树下。
“今夜只能委屈你们陪着本殿下在这过夜了。”雅君走到御风和封苏苏中间坐下,有些歉意的道,“百里之内虽有客栈,但如今我们不知外面情况,不敢贸然去住,你们就忍忍吧,好在是夏天,晚上应该不会冷。”
“我可不是什么娇惯的大少爷,这里挺好的。”御风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和雅君拉开了些距离,瞟了眼封苏苏,“只是夜里蚊子多,就怕封公子受不住。”
正在喝水的封苏苏听到御风这话,环顾四周一圈,微微一笑:“就当郊游好了,我觉得挺新鲜的,以往我可从未曾在外过夜呢。”
“赶了一下午的路,大家都累了吧,先靠着休息会儿吧,等会野味弄好了叫你们。”雅君对着二人说道。
不远处的白狐脚步匆匆的走来,雅君神经一紧,难道冥皇的人追来了?沉声道:“怎么了?”
白狐神色有些游离,看着雅君愣愣的蹦出一句话:“主子,我看到了一个人。”
雅君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能让白狐变色的人定不是普通人,问道:“什么人?”
白狐皱起眉头,嘴巴里蹦出两个生硬的字:“楼昀。”
“你说什么?”雅君猛地站起身,也惊得旁边几个男子瞬间睡意全无,全都站了起来,这个消失已经的名字,甚至已经死去的人,早已经成为过去的历史,可如今却有人说看到了她!
雅君手有些抖的抓住白狐的衣领:“你说你看到了谁?”
白狐自知事关重大,急忙解释道:“主子,属下们刚刚在打野味时,遇到一群土匪正在打劫两个百姓,我们本不想管的,可谁知道其中有一个人长的和楼昀一模一样,我便叫人把她们两个救下来了,可是她好像失忆了,不记得以往的事情了,或者她可能并不是楼昀,只是长的相似罢了。”
“不!”雅君一口否决,双手紧紧握拳,“当初她坠崖,我们并未搜查尸体,她可能真的还活着,还真是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摔死她,把她带过来。”
“诺。”白狐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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