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从胸口扩散到全身的痛让他觉得一口气没上来，呼吸都停顿了。而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痛到了极致人是叫不出声的。
“和少！”
栗灵被吓了一跳，但在看到秦迁舟的一瞬间她浑身都抖了一下，“九少……”栗灵腿都软了，却发下面前的人虽然长得有些像九少，但又不太像。
一时间栗灵呆在当场，甚至忘记去扶那个被称作和少的男人。
因为称呼，秦迁舟看了栗灵一眼，但下一秒他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握住了姜宝琛的手。
“确实不太好看。”姜宝琛厌恶地看了捂着胸口瘫软在地上、好像一滩烂泥似的和少，拉着秦迁舟去看张诺，此时张诺捂着胸口人，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湿的，但表情缓和了不少。也幸亏这里天气热，衣服暂时不换也没什么。
“诺诺，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姜宝琛蹲下，担忧地看着张诺，张诺感激地笑笑，“我没事，姐，谢谢你。”
“谢什么？真是傻丫头。”姜宝琛抬手温柔地拨开张诺粘在脸上的头发，注意到她一直捂着胸口，“胸口怎么了？”
“没事……”
“没事什么，刚刚那个男人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还对诺诺动手动脚，栗总站在那儿看，诺诺反抗了一下，他一脚就把诺诺踹到海里了。”许铃兰气鼓鼓地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姜宝琛听得直皱眉。
秦迁舟打他都打轻了！
姜宝琛想着，正打算安慰张诺几句，就见刚赶来的程喜表情冷得吓人。姜宝琛正要说话，就看程喜走到刚爬起来的男人身边，三两下把人给拖过来，一脚踢下了海。
简单粗暴。
跟程喜往日的行事准则完全不符。
“你谁啊！卧槽！”
被丢下水的和少看着站在岸上的程喜，终于反映了过来，叫道：“你们这些人是傻的吗，我花钱雇你们有什么用！”他骂了，几个并不专业、被吓傻了的保镖才反应过来，一个抱住程喜，其他人就把他们往水下推，一副给雇主报仇的模样。
“打他啊，你们傻啊！”
泡在水里的和少尖叫着指挥，可是程喜被保镖们抱着，想打他就要松开，但松开了人就跑了……但不松开这么打似乎也不太容易。几个保镖一时间没有想到好的对策，秦迁舟已经走了过来，一手一个把这些所谓的保镖丢下了水。
“没事儿的时候去基地训练一下，这几个你都对付不了。”
“是，Boss。”西装乱了的程喜认真地答应下来，然后就盯着水里的几个人，见谁想往上爬他就抬脚把人踹下去。秦迁舟微笑着看着这一一幕，栗灵站在岸上，有些无措，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满头满脸的汗，看起来异常狼狈。但就这样了，栗灵还是没敢离开。
因为她猜到了秦迁舟的身份。
“七少……”她的声音有些干哑，秦迁舟看了她一眼，笑了下，“栗总真的很关心公司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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