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深深看了无邪一眼,提出假设:“当初解连环跟着考古队一起来到了海上,在寻找墓地时候,他率先发现了这个墓还有进墓的通道。
解连环就是通过无三省进入到考古队的,由此可以推测他们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但是并没有在考古队员面前表现出来,反而看起来不熟。
所以当解连环找到墓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只单独告诉了无三省。
于是当天晚上其实是他们两个一起下的墓,他们在这个墓里产生了矛盾,这个矛盾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在这个池底,无三省发现了生门的秘密,他趁解连环不注意进入了生门,并且更改了生门的符号。
于是后来解连环进入了我们走的这道死门,他也和我们一样爬了上来,走投无路之下写下了那行血字。
但他随后发现石壁是中空的,于是他挖了这条墓道逃了出来。”
无邪眉头还是紧皱,“但他最后还是死在了礁石上。”
小哥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解连环逃出去之后想要找到无三省算账,但他身手并没有无三省好,也有可能并没有真的对无三省有防备,于是他被杀了,抛尸礁石。”
胖子听得连连点头,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一个吃瓜的状态,几十年前的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真是劲爆。
陶清作为和胖子一样唯二的置身事外的吃瓜群众,心态却完全不同,原本揉捏小哥手指的双手随着小哥的话语渐渐不再动作。
无邪听的眉头紧皱,“照你这么说,如果是为财,那三叔之后为什么还会带你们一起下墓?”
小哥反手捏住少女的小手,继续道:“当时大船带着解连环的尸体走了,只留下几艘皮划艇给我们,我们都是在发现解连环尸体的那块礁石上工作的,但是后面暴风雨来了。
几艘皮划艇完全抵挡不了,我们只有躲进有空气的海底墓里,避过海上暴风雨。
因为这突来的暴风雨打乱了无三省的计划,所以他才会之后在甬道将我们全迷倒。”
小哥眯着眼睛,神色不变。“如果其他人都活着,我怀疑他们应该和我一样,都失去了记忆。”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但是在小哥的讲述中,无三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陶清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无三省接触的几个画面,他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直觉也告诉她不是。
那小哥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少女抓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只得静下心来继续听。
无邪越听心底疑惑越深,还伴随着一丝怒火,他猛的起身,挤到胖子面前,直面小哥。
“在你的故事里,我的三叔完全就是一个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魔头,但是凭我和三叔相处的二十多年,他完全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再说了,当时我三叔还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考古队还有文锦阿姨在,他们都快要结婚了,他是不可能害文锦阿姨的。”
无邪直视小哥的双眸,“你的回忆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胖子像个墙头草,之前赞同小哥,现在又对无邪的话连连点头。
无邪窜上来,大大缩短了和小哥之间的距离,也缩短了和陶清之间的距离。
陶清觉得无邪说话的呼吸都快扫到脸上来了,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挪动屁股往后挪。
小哥注意到了少女的不自在,姿态自然的伸手揽过少女腰间,将她抱进怀里。
这动作也打断了无邪的话,他连之后要讲的都一并忘记了。
无邪垂眸盯了会儿小哥搭在少女腰间的手,移开视线看着自己的手掌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