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起当时他趁裘德考和解连环不注意偷偷下的血尸墓。
里面躺着的尸体衣服都烂了。
“我也分不清那究竟是你太爷爷还是太太爷爷,后来我用布将他们的尸体包起来带了出来,好好埋葬。”
“我们老吴家搭了三条人命才带出来的战国帛书,最后被裘德考骗走了。”
三叔说到这里,满脸气愤。
“我们与裘德考不共戴天,无邪,你要记住,裘德考不是好人,我之前不和你说,就是不想让你也卷入这些事情之中。”
无邪在爷爷的笔记中看到过关于血尸墓的记载,只不过记录的非常简单。
三叔苦口婆心的说:“关于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就这么干干净净的活着。”
“我们家虽然从你太祖爷爷开始就干这个行当了,但那个时候是迫于生计。
作为我们家这一辈唯一的独苗,无邪,我希望这个职业到你这就打止,好好活着,别掺和进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之中。”
无邪目送三叔潇洒离开的背影,哭笑。
恐怕三叔的期望他是实现不了了。
他现在已经掺和进来了。
见识过不一样的风景之后,没有人会愿意再回到平庸。
——
阿宁恐怕不会想到,无邪他们甩脱跟踪之后又回到了城里。
第二天,他们订了一大早的机票。
解雨臣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漂浮的云朵,想起了之前和肖彧的通话。
肖彧已经出手了所有的公司股份,决定带着他妈妈去瑞士定居,暂时不打算回来的。
他心里一阵怅然,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现在也要离开了。
肖彧和他们很像,都在追寻着一个答案,但他们又不一样。
现在他放下了寻找父亲的执念也好,去国外开启新的生活。
解雨臣、霍秀秀和无邪他们不是一个目的地,因此他比他们先走。
陶清和小哥的小院子也在杭州,因此跟无邪他们一起走。
胖子想着反正他在北京没事儿,也决定在无邪家赖几天。
无邪在候机室接了杯水,刚坐到三叔身边。
三叔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他是暂时不想和这个臭小子单独相处了,问题也太多了,他有点招呼不住。
——
虽然第二天晚上的拍卖会,后来有人报了警,但是当时无邪拍下的一千八百万早已交付。
他现在的身价:-1800万。
想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小财库,他这些天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三叔,打算从他三叔身上敲一点下来。
阿清和小哥这几天都会在他们的小院子里休息,他得趁着这几天薅到三叔的羊毛,把钱给还了。
要不是那瓷瓶短时间出不了手,他能立马还钱了。
不过也不亏,三叔是自己人,借了他的钱,可以不那么急着还。
等瓷瓶出了手,他还能倒赚几百万。
他跟着三叔进了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他从来没来过,进门时忍不住左右打量,“三叔,这是你自己的院儿吗?真漂亮啊。”
吴三省一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别想了,这院子不会给你的,去去去,我还指着你养三叔呢。”
“害,三叔,这个我肯定知道,我有钱的。”他攀上三叔的肩膀,“三叔,你可比我想象中的要有钱多了。”
吴三省瞥了他一眼,走进客厅,“没钱,不借!”
他就知道这小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无邪跟着走进去,他就知道借钱没这么容易。
三叔进里室,给关公上了柱香。
无邪拿起茶桌上的茶盏,“三叔,你这一套茶具怎么不是一套的?”
三叔警告道:“你小子给我小心着点,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淘回来的,清朝的老物件儿。”
无邪转了一下眼,挑了个看起来不太值钱的,装作不经意摔在了地上。
三叔果然被引了过来。
无邪慌慌张张趴在地上捡碎片。“啊,完了完了......”
三叔冷笑一声,“啊,完了完了,你知道我的规矩的双倍赔偿。”
他伸手递到无邪面前,“现在,拿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