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支笔,就可以让其他灵魂不侵占江乘月的身体了。
江乘月身上的衣物几乎都沾着血,脱起来有些黏黏的,但路遥还是仔仔细细地一件件帮她脱掉了。
不仅是衣物上,她的身体上也充满血痕,路遥不用急用那支笔,而是先用毛巾将她身上的血擦干净。
擦干净了,然后才拿起笔,在她心口画着。
这支笔因为是法器,所以也不需要墨水,画上去的图案,更是只有路遥能看见。
路遥画了一朵彼岸花,然后又在花梗下面画了几片叶子。“彼岸花叶本不相见,但我偏偏要花叶能相见,世事纷繁,可我不在意是缘是劫。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为你,倾尽所有。”
画完彼岸花叶,一滴泪从路遥眼中落下,滴在江乘月的心口上。
最后,路遥写下了江乘月的生辰八字,才算施法完毕,然后找来了一些干净的衣服,给她重新换上。
“等我回来,让你重生。”路遥在她冰冷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就像是以前那样,充满眷恋的一吻。
医院里,桃灼儿的家人正在照顾桃灼儿,她依旧不省人事。
“我的乖孩子,怎么会受伤这么重?”一群家属都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候结果,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哭得尤其伤心。
这时,手术室里出来了一个戴口罩的医生,医生摇摇头说:“病人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碎了,恐怕……”
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晕过去。
她身后的男人扶住她,神情有些复杂,毕竟,他知道桃灼儿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如果灼儿不幸离世的话,他想应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妻子,好让她可以少伤心一点。
“绡翠,灼儿会没事的……”
“哇呜呜,老公,你说灼儿她是在哪儿受的伤啊?”女人在他怀里哭天抢地。
就在这时,有一对养眼的年轻男女走了过来。
正是白泽和丁雪。
丁雪说:“你们是桃灼儿的父母,桃先生和桃夫人吗?”
“正是,你是?”桃先生目光带着警惕。
丁雪低了低头,语气中带着歉意:“我是桃灼儿的同事,我略微知道一些她受伤的原因,我想进去看看她。”
“现在灼儿在手术室里,你们不能进去。”桃灼儿的母亲说。
丁雪与白泽对视一眼,叹气道:“我们知道,可是……我们有救她的办法,如果再拖时间的话,恐怕就不妙了。”
“第一,我们无法相信你们说的是否属实,第二,手术室我们也进不去。”桃灼儿的父亲冷静地说。
白泽推了推黑框眼镜,走到手术室门前,试图开门。
“你干什么!”桃灼儿的父亲上前阻拦。
白泽挥了一下手,对方就眼前一黑昏过去了,其他家属纷纷想阻挠白泽,也被他弄晕了。
“你这样,我们马上会被发现的!”丁雪气得跺了跺脚。
“不是马上,是已经被发现了,事不宜迟,我们进去救人。”白泽淡淡说道。
他轻而易举地弄坏了手术室的锁,配合着丁雪弄晕了里面的医护人员,然后带着桃灼儿,迅速逃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