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双手被铐在了身后,胸口摔得闷疼,就这么躺在地上,微微蜷起了身子,一声接着一声的咳着。
陆之烈随意的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而擦拭手的动作并没有停,只是眼里的厌恶越来越浓。
怎么就这么脏?怎么擦都擦不掉!
似乎擦的烦躁了,陆之烈突然把手里的西服外套朝着角落里的垃圾桶,抛物线的扔了进去。
高傲的下巴微微上扬,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楚言:“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回去,你最好快点拿出来。”
“.....”
忽的,楚言咳嗽的声音嘎然而止,似有一团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着。
是嫉妒?还是自己不敢承认的羡慕?
也许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陆之烈好像看透了楚言的心思,忽的勾唇一笑,轻蔑极了。
:“如果有一天,顾之情说她不爱我了,我一定会不顾及她的感受而囚禁了她。”
:“但是,我绝不会像你一样,要毁了她。”
“.......”
闻声,躺在地上的楚言一怔,心口上却越来越疼,毁了她?
是啊,他明明想的就是让顾之情痛不欲生,让顾之情也体会一下,得到再永远失去的滋味。
他不甘自己二十五年的付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陆之烈见他没回应,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顾之情快要醒了,说好的醒来就要视频通话的。
然后很嫌弃的瞥了眼地上的人,朝着楚言身后的几个手下,微微抬了抬头,示意几人将楚言拽起来。
接着又说道:“放消息给阎罗殿的人,拿他们的主子换凌音。”
:“你要放了我?”楚言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他杀了陆之烈这么多人,况且,陈磊的毒还没有解。
陆之烈却很嚣张又很不屑的语气说着:“就算我放过你一百次,你都没那本事杀了我。”
:“你要记住,你在我这儿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是顾之情要保你的命,我只听她的。”
“是顾之情要保你的命,我只听她的。”
“我只听她的。”
“......”
楚言呆愣的看了眼陆之烈,便缓慢的把视线挪开,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一处地方。
他清楚的记得,顾之情劝他收过手的,她说:你现在立刻收手,我就跟你走。
而他...没有听。
反之,陆之烈做到了。
是他自己错过了她?
如果,从小就告诉顾之情,他喜欢她,是不是,她就会爱他?
如果,十年前他和她说,不要找什么恩人了,他爱她、护她一辈子,那她是不是就会感动,然后再爱上了他?
如果...如果...可哪儿有那么多的如果?
不爱就是不爱,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而自己....的确不如陆之烈爱她。
...
帽檐下的那双呆滞住的眼睛,似乎在慢慢变的温和,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的忧伤。
轻轻眨了下,一滴眼泪顺着眼框滑落了下来,楚言这才回过神来,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被铐住的双手动了动,看向陆之烈:“解药在外套口袋里,和麻醉同时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