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仔细观察着杨凌脸色,心中默默琢磨。
丹渣这东西,也不全是废物,埋入地下,用来培养药材还是很有用的。
只是相对增益丹药和纯天然的毒药,价值就相差太多了。
也不知这少年是自己买来用,还是给官府代买?
如果是给官府代买,那说明官府自己的丹渣不够用了,倒是可以要个好价钱。
如果只是个人自己买,那所要的量有限,也就只能赚个辛苦钱了。
掌柜一瞬间脑子就想了很多,笑着试探道:“不知杨少爷需要多少?如果量大,可能会贵一点。
我也不瞒杨少爷,丹渣金华福地自己也需要用。
我这里拿得多了,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如果量不大,那就好说了,按照市场价就行。”
杨凌笑笑,直言道:“我这次就买四千五百两黄金的丹渣。至于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买。”
掌柜心思一转,心底明白可能是杨凌个人自己买的,微微失望。不过脸上还是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市场价吧!算你百两黄金一斤。”
杨凌点头,这个价格还算便宜,便道:“可以。需要交定金吗?”
掌柜笑道:“需要交三成定金。”
杨凌没有再多说,数出一千三百两金票递给掌柜:“大概什么时候到货?”
掌柜接过金票:“明天这个时候杨少爷就可以来拿了。”
杨凌点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掌柜连忙陪着,送杨凌出门。
金华堂大门外。
此时一群元氏子弟一个个提刀携剑围在这里。
这些人就是得到了杨凌离开官衙到了金华堂,特意赶来堵他的。
杨凌敢杀他们元氏子弟,这引起了所有元氏之人的公愤。
要是让他们打上官衙去,他们还没那个胆。
但现在杨凌胆敢出了官衙,来了外面,那他们就没有了任何忌惮。
杨凌这次必须死。
而且还要死得凄惨无比。
不然不足以泄他们心中的怒火。
更不足以震慑世人。
杨凌在掌柜的陪同下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元氏子弟。
他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意外或者吃惊的样子。
在出了官衙的时候,他就做好了面对元氏的准备。
只要来的不是元氏老一辈强者,他就无惧任何人。
而且,他也相信,元氏现在还不至于不要脸到出动元氏老辈强者。
毕竟官府三大巨头也不是吃素的。
同阶争斗,他们不能多说什么,但要是出动老辈强者对付官府的年轻后辈,那就是存心不给他们脸面了。
掌柜扫了一眼前面的元氏子弟,似乎没有看到一样,笑着对杨凌道:“杨少爷,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杨凌一眼,就返回了金华堂。
他是金华堂之人,地位超然。
至少在金华福地没有和官府翻脸前,他们这边的人明面上还是保持友善中立态度的。
“姓杨的,你终于出来了。很好,很好。现在乖乖跪地求饶,然后从这里一路跪拜去元氏,给元志飞他们披麻戴孝守灵,说不定我元氏还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
不然,今天就要让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不止你,还包括你身后的家族,男的全部斩杀,女的全部卖去青楼,让万人骑,永世为妓。”
这时,元氏人群中,一个英俊青年走上一步,阴毒的盯着杨凌大喝。
杨凌一手拿着丹渣瓶,一手按在了剑柄上,面对这么恶毒的话语,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慢条斯理道。
“这郡城什么都好,就是咬人狗,挡道狗太多了一点,看来这是想逼着本少爷将全郡城的狗清理一遍了。”
对面的元氏子弟闻言,都气炸了肺。
一个个暴跳如雷,纷纷破口大骂。
“狗东西,你全家才都是狗。”
“狗杂种,找死。”
“杀,杀,杀,杀了这狗杂种。”
随着怒骂,元氏一群人挥舞兵器就杀向杨凌。
这些人,最低都是三流初期,最高的已有三流中期。
十几个人同时围杀过来,声势非常骇人。
远处围观者,都摇头叹息。
好好的一个人就要变成一地碎肉了。
就连金华堂内,掌柜的都在摇头可惜。
他原以为杨凌会第一时间逃走,没想到竟然头铁直接停在原地,激怒对手。
此时,金华堂五楼,窗后隐隐出现一个身形,站在那里看着下面。
而在五十丈外,一座屋顶上,元秋雨现出身形,一脸笑意朝着对面十丈外的屋顶道:“田镇守,此是年轻辈的事,希望你不要坏规矩出手。”
对面屋顶原本没人,但随着元秋雨的话声,两个人影突兀闪现在上面。
其中一个正是田正威,而其旁边还携带着张胜贤。
田正威冷冷道:“这也正是本官要对你说话。希望你元氏不要坏规矩。”
元秋雨哈哈哈一笑:“放心,我元氏这点脸还是要的。”
田正威沉着脸不说话。
这时,张胜贤拉了拉田正威衣袖,焦急道:“镇守大人,元氏那么多人,太不要脸了,我们赶紧带着杨凌哥哥离去吧!”
田正威摸摸张胜贤的头:“杨凌既然选择自己外出,那就要做好抗下一切的准备。我能做的,只能让这场打斗尽量公平一点。”
金华堂前。
元氏子弟挥舞武器杀到了杨凌身前。
这时,杨凌突然叹息道:“这狗啊,为何总是想不开,非要过来咬人呢?”
随着话声,锵的一声,他拔出了长剑。
随后剑光如电,铛的一声,震开了第一把攻到身前的武器。
杨凌此时身形不退反进,《五方步》运转,身体一晃,就突入了第一个人的怀里。
顿时避开了两面随后攻击过来的武器。
被突入怀里的青年一脸惊恐,慌忙后退。
杨凌却身形一动,紧紧跟随,同时手中长剑一动。
剑光如电,噗嗤一下刺入右侧一个女子的咽喉。
女子捂住喉咙,满眼惊恐,缓缓载倒。
下一刻,又是一道剑光闪过,左侧的一个青年咽喉中剑,捂着喉咙同样一头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