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先生的一个人情可不简单。
局长深深地看了云飞两眼,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何楚修和十先生都如此紧张他?这也太不正常了。
刚才楚修的电话打进来,说的可不只是楚玉燕,楚修说的更多的好像是云飞,弄得局长都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他的子女。
局长心头一震,这小子该不会是楚修的私生子吧?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有一点点私情不为过,那些还算不上大家族的家主,一个个都不知道开枝散叶多少回了。
这些都是上层社会不成文的规矩了。
不过局长对这些自然是非常啊不屑的,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完全足够了。
没错,局长就是传说当中的妻管严,用方言来讲就是,耙耳朵……
“那之前楚……”局长犹豫了一下问道。
十先生乐呵了一下,“那是我让他打电话过来,自己女儿出了事,没道理让我一个人来擦屁股。”
局长,“……”这就是半夜三更让楚修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差点没把他给吓死,平时老死不相往来的大人物,突然半夜给你来了一个电话,换成谁都得被吓得半死。
十先生接到云飞的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就动身了,虽然嘴上说着云飞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他心里知道,云飞可能是他断手治愈的唯一希望了,而且抛开这些不说,云飞这个人他也是挺欣赏的。
后来突然想到,楚玉燕也在那里,直接让楚修打个电话过去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但是十先生还是赶过来了,因为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打个电话过来?”局长有些幽怨的说道。
十先生顿时被梗了一下……这个,“我说我没想起来这一茬,你相信吗?”
局长给了他一个白眼。
“行了,人你带回去吧。”局长指着云飞说道,这两人在这里他情绪都积极不起来,还是赶紧让他们走吧。
十先生拍了拍云飞的肩膀,“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是谁这么头铁把你给抓进来了,其他人进来都跟儿子一样,哪像你,进来就是大爷。”
云飞满头黑线,“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十先生尴尬的转移话题了……对着局长说道,“那楚家小丫头怎么办?放你这里?”
局长摇了摇头,“放心,楚修说了她会派人来接她回去的,而且……”
“而且什么?”十先生也是有点好奇,张冰的性格从来都是火急火燎的,犹犹豫豫可不是他的风格。
“而且楚修让云飞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以一起回去,不过现在你过来,应该是不用了。”
十先生有点惊讶,楚修这么看重这个小子?
不过想起来云飞之前的表现,也就平衡了,他的能力,值得楚修这样的投资。
而且等今天晚上的事情传播出去之后,恐怕京都所有有实力的家族都会向云飞抛出橄榄枝,就是不知道云飞到时候会怎么进行选择。
在两个人谈论的时候,云飞就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或者说这对云飞也不算是一个问题。
各大家族向他抛出橄榄枝怎么办?当然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云飞来京都的目的意识为了追查飞仙门而已,在飞机上的事故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定,飞仙门,非除不可,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普通人要深受其害。
云飞笑了笑,他最终的理想还是想和许如云一起生活在翡城,无忧便已足够了。
所以云飞不会卷入京都豪门之中的尔虞我诈,这里面水太深了,可能一下去就永远都上不了岸了。
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他现在已经跟十先生的关系很近了,而且十先生的身份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普通,他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如果这个时候去加入其他家族的话,他跟十先生之间很可能就会被一条无形的丝线给分开。
这不是云飞想要的结果。
云飞忽然朝着局长微微一笑,“今天也多谢您,有机会我们喝两杯,不过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十先生,我们走吧。”
张局长和十先生都是一愣,他们两个才刚聊得火热,结果这货就要走了。
刚才不想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走呢?
搞得两个人情绪都不连贯了。
云飞笑了笑然后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走吧。”
十先生有些无奈,他怎么感觉自己才是晚辈呢?
“小安然,今天太晚了,改天你来食为天,我让他们给你做好吃的。”十先生摸了摸安然的脑袋。
安然轻轻地点了点头,在她眼里,十先生就是一个慈祥温和的大叔。
从小到大基本没有变过,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大叔,会跟云飞这个大混蛋在一起,还专门跑到市局来给他解围。
这是为什么啊?
“我会的,十先生慢走。”
突然安然瞪大了眼睛,一脸凶狠的模样,云飞正在朝着她做鬼脸呢。
安然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真想直接拖着一个椅子过去锤在云飞脸上。
自己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奇葩,还亲自把他给抓到市局里面来,结果人家屁颠屁颠走了,自己却被气的不轻,哪有这样的事情。
不行,以后一定要一个机会好好捉弄他一下,这样才能够抹平自己的心头之气。
她已经在心里暗暗地计划着了。
正在前面跟十先生和张局长聊天的云飞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在惦记着我吗?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难道是那个邪恶老者?”
云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那个老者的手段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能够控制骷髅头这种鬼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一些旁门左道之类的诅咒术,古武者的身体一般都是非常强壮的,轻易不会生病。
那就很让人难受了,防不胜防,云飞环视了一周,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结果只看到了安然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