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们好了，除非他们可以让洋行赚到相当的利益，不然没法轻易撼动我的地位，你要学的还有很多。那位卢董事长还没有消息吗？”
“啊，是的，他刚刚安全的抵达了奉天德意志洋行分部。听说这一路去东三省很刺激呢！”
“刺激？有多刺激？今晚给我好好说说？”
两个人相拥，很快唇分，纤细的手指划过唇瓣，上面还留有余香。
原本被人发配到青岛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很是恼火，现在看来，这里也有这里的好。
起码桌上这种纯正的古巴雪茄很让他满意，在广州可是没有资格抽到的。
那位苗先生也是个秒人，雪茄、咖啡，在他身上约瑟夫渣颠找到了很多共鸣的地方。
而且他出手狠阔绰，印度棉花渣西丁洋行等于是没有什么成本，完全是净赚的。
华夏人果然很注重礼仪，还有红包。
当天晚上，这些颠地家族的人刚刚离开青岛范围就被人盯上，数天后才有人在郊外发现几具残破的尸块，已经分辨不出具体容貌了。
“阿尔弗莱德，这是那位陈掌柜给你送来的电报，似乎要用到那本密码本了，这上面的内容完全驴唇不对马嘴。”
卢森堡早早的摁下了总督府的门铃，第一句话就是手里的加急电报。
“上帝啊！三千字的电报，光这一份就得好几百银圆券吧？当真是大手笔了！我很难理解这些华夏人的智慧。”
最后在他的长女的帮助下，一份缩水严重的电报文落在他的手上。
“看来他们很顺利，东三省给予东洋人沉痛一击很有效啊！”
“不光是这个，看看这份报纸！”
“美丽国佬要干什么？居然击沉了一支东洋海军？这支东洋海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海域？”
“这是前段时间的东三省当地报纸，你一看就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这支舰队在安东遭遇了伏击，他们的旗舰和数艘舰船被神秘武装击沉，而剩下的这批舰船慌不择路被美丽国海军击溃了？”
“多少有些艺术渲染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这都是事实。同时，德意志洋行上海总部的消息，高丽新义州分部已经建立，那位原青岛分部负责人现在成为了新义州分部的负责人。这位劳伦斯还真的挺能折腾的！”
“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我现在就要给皇帝陛下写一封信，尽早将这个蠢货赶回本土，换一个有能力的人来领导德意志洋行比较好，比如你。”
卢森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罗莎娜你的咖啡越来越有味道了。”
“谢谢您的夸赞，我还有很多成长的空间。”
“别老是盯着我的女儿，去玩吧！”
“我都一把年纪了，盯着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倒是你，阿尔弗莱德，再过几个月，你就会正式被任命为青岛总督。我希望你不是青岛历史上最后一位。”
瓦德克皱着双眉，不知道老朋友发的什么疯？
“你觉得我在语无伦次？看看胶州湾的情况，看看渤海湾的情况，大量的海军军舰在回撤，你难道没有一丁点的危机感吗？一个没有军队指挥权的总督，可能还不如华夏那些县官。”
“我们的计划不是在实施了吗？那些陆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岗离开了，起码我的手上拥有数千可以战斗的海军将士不是吗？”
“仅仅是数千海军将士远远不够，东洋人要是真的要对青岛下手，他们不光是从陆地上来，还会从海上。你难道忘记了旅顺那里驻扎着十三万东洋海军？”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真的要背着皇帝陛下，跟那个疯狂的华夏人做交易吗？等同于将良知卖给了魔鬼！”
“亲爱的阿尔弗莱德，良知值几个钱？比起自由呢？”
自由？
瓦德克想到了刚刚上楼的长女，还有儿子。
要是当真有这么一天，他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
俘虏就不会继续居住在总督府邸了，而是被带回东京。
就像那不可一世的拿破仑一样，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被人囚禁，没有自由，没有安全。
“这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替那个华夏人在劝我的错觉？”
“自信点，阿尔弗莱德，我就是在劝你。你还没有看清楚威廉二世吗？那就是一个蠢货，外加疯子。你知道兴登堡吗？”
“保罗·路德维希·冯·兴登堡？他怎么了吗？”
“他刚刚回国了，甚至没有机会来青岛一趟，就这么直接回国了。而且，他在船上得了破伤风，差点就死了。”
“不会吧？现在怎么样？他没事儿吧？”
“上帝眷顾着他，或者说是那个华夏人在眷顾着他，还记得那个自称贝格尔的犹太人吗？他们都是一起的。”
“你是说手上拥有可以治疗杨柳病特效药的那个贝格尔？”
卢森堡点点头，又抿了一口咖啡。
“他也回国了？”
“听说是从大连离开的，刚巧与兴登堡一艘船，抵达的巴黎。”
“卢森堡，我的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华夏人志不在此，青岛乃至整个山东，他志不在此。他只是在寻求一个代理人。”
“你的意思是...他需要我，成为青岛的代理人？他会帮我抵挡来自东洋的威胁？”
“事实就是这样，这是李沧区巡捕房送来的公函，你可以看看。”
瓦德克弯腰拿起公函，里面记录着有关郊外发现的尸块，顿时没有了食欲。
“这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这些人隶属于渣西丁洋行，颠地家族的人，你不会陌生的。”
“这些吸血鬼怎么也来到青岛了？什么人对他们下如此狠手？你是想说清风寨的人？哦，上帝啊！太恐怖了！他们怎么做到的？”
“找死而已，市北区的公函你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啊！”
又是一份公函拿起来，逐字逐句的看了一会儿，瓦德克吐出一口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