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苦笑道:“恐怕又是那群人来闹事了!”
许秀丽一脸不高兴,心中更是怒气腾腾,说道:
“这张厂长的儿子,有点太不讲理了吧!他还想怎么样?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就不在他家的厂里工作了!”
“大不了辞职算了。”
王铮蹙眉问道:“爸,妈,究竟怎么回事?”
他前世虽然知道,那个厂二代,经常来他家找麻烦,可那找麻烦的原因却不是很明白。
不知道自家父母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对方找茬到身上。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前两个月,我和你妈不是被厂长提报成线长嘛,可是厂长对我们线上的产量却要求更严格了。”
“或许因为我和你妈同时被提拔线长的缘故,让一些人心中不舒服,然后就勾结到厂长那个混蛋儿子,威胁我们每个月买几条烟伺候他们。”
“不给就在流水线上弄虚作假,让我们丢掉工作,你也知道,你目前在读高中,需要一大笔钱,若是失去这份工作,多半会影响到你。”
“所以就退了一步,毕竟一个月就几条烟,还是能拿得出手,可是他们一来二去,越来越过分,开始到家里,蹭饭,蹭吃的,撒泼打滚!”
“本来认为快过年了,他们不会再过来惹是生非,没想到现在还是来了!”
王毅说完缘由,自从听自家儿子长本事了 ,要带他们去东海定居,准备年后就辞掉这份工作,他们恐怕也不一定说这么多给王铮听。
王铮心中冷然,对这些人深恶痛绝,忍无可忍,同时也为自己的父母感到愧疚。
若不是他的缘故,父母恐怕早就不在那里上班了,再硬的脊骨,也会被生活压弯,这可能就是一个真正的例子。
听着门外的咚咚声和叫骂声,王铮忍着脾气,尽量让心情平静下来。
开口问道:“爸,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告他们扰民,或者和厂长提一下意见,这已经属于勒索罪了。”
徐秀丽先开口,叹气道:“一开始我们也报警了,可是只抓进去了几个打手,而且也只是拘留十多天,至于背后的那个厂长儿子,也不知道是动用了什么关系,报警也没用。”
“而且和厂长反应过这件事情,他也是委曲求全的,让我们顾全大局,还答应弥补我们的损失,回去好好教育他的儿子!”
“全是场面话而已!”
王铮听到这些话,心中很不舒服。
不管是厂长也好还是其他组织,王铮都心知肚明。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武道力量控制局面,那就要看人脉与经济实力,权力与法律了。
对于底层人民来说是非常残酷的。
法律其实在一定的程度上,是真实地服务了上层社会的人,管束了下层人民。
为上层人开门放水,给下层人紧闭牢笼,对上层人轻轻敲击,对下层人重拳出击。
所幸这个世界,以武为尊,还轮不到那群掌权的人为所欲为。
王铮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还有两天就要到除夕了,家里都不能安宁,他哪里还吃得下去饭。
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王毅和徐秀丽连忙变色,赶忙拉住王铮,不让他去挡这件事情,只要不理会他们,敲一段时间门,他们自然就会离开。
可王铮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这一次,他不仅要把厂长儿子好好收拾一顿,还要在除夕的时候,好好给那位厂长上一堂课。
让他们除夕红变成灵堂白。
“喂喂喂!王老头,开门啊!快过年了,给你们送礼物来了!”
咚咚的声音不断。
“喂!我说,王老头,不要不识抬举,老子给你来过年,你就这样闭门谢客!你如果这样,那就别怪兄弟我们把你们家门给撬开了!”
“哈哈哈哈,猴哥你这招真损,撬门都来了,也难怪今天看见你带了把扳手!”
外面叽叽喳喳,甚至一些同层楼的还没有回老家过年的对门邻居,直接打开门,破口大骂,道:
“吵你们麻痹啊!天天来这里吵!老子干死你们信不信。”
王铮家对面的一户邻居打开门,是一个穿着紫金色睡衣,露出纹身的光头彪悍男子。
他刚刚在家里和一群家人正在吃饭,谁知道楼道里突然传出了这么大的声音。
把他们吵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打开门就是一顿破骂,他好歹也是混道上的人,丝毫不怕楼道上这几名小混混,开口就是一顿问候。
而楼道内,站着七八号人,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有的高高的,有的壮壮的,手里提着钢管,听到对话的话,个个心中顿时不爽。
站在里面最有领导力的是一名长得又高又健硕的男子。
他长相,猴子脸,身穿的高筒棉袄,手里提着一根钢管,衣服里还藏着一把扳手,嘴里则叼着一根香烟。
听到光头男子的破口大骂,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顿时把烟丢到地上,骂道:“曹尼玛的,再说一遍,看看老子弄不死你!”
旁边也有小弟,语气冲冲,指着对方就问候对方,附和道:“光头男,你特么的是想找死嘛!”
“是啊,信不信我们几个人,搞死你!”
纹身光头男子,感觉被几个小混混这样怒骂,一点面子都没有了,脾气顿时上来了,径直回到家中。
直接从里面抽出一把大砍刀,手持着砍刀,直指着这八个小混混,凶神恶煞道:“你麻痹,有本事再特么的讲一遍啊!”
在对方抽出一把长刀的时候,这八人明显怂了,连猴子男,也微微一愣。
但是心中却没有胆怯,毕竟社会上混的,砍人什么的也很常见,枪他都见过,更何况刀。
“猴哥,遇到硬点子了,要不要去叫点人,搞死他!”旁边一名金毛混混悄悄说道。
猴子男双眼微眯,一丝狠光顿时出现,心下更是一横,指着那名光头男,恶狠狠地说道:“兄弟,哪条道上的?不要不识抬举!”
“知不知道,南河街,我们老大张雕的名号。”
“南城的顾老爷,顾潭的手下?张雕!”光头男听到对方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不作声。
猴子男见状以为对方怕了,心中冷笑,看来对方应该知道他们大哥的名号。
这下子就好办多了。
“呵呵,张雕很了不起吗?你问一问,他怕不怕钱三爷!”
光头男子不仅没放下刀,甚至有几分要跑不过把他们通通砍死的冲动。
“钱三爷!?”猴子男不知道这个人,只是意识到不妙,今天怕是踢到铁板了,语气阴冷地问道:“钱三爷是谁?你又是他什么人?”
“钱三爷都不认识,你们也配在这里给我屌!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既然不知道钱三爷,总应该知道孙羌吧!”
“而我是孙羌的好兄弟,你问问我是谁!?”光头男怒气反而没了,似笑非笑的说道,言语间尽是玩味之意。
“孙羌!!!”猴子男顿时变色,总算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