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穹耸耸肩，“是很可怜啊，但是世界上可怜人很多，难道要我一个个去同情？”
冷灵灵鼓起嘴角，“冷血！”
“我的血确实不温暖。”
银穹对这种评价无动于衷。
冷灵灵心里对银穹有些失望，便没有了和他说话、玩闹的心情。
没过一会，两名哭啼啼的小护士，捧着水盆毛巾等工具走近病房中，一段时间后，拿着臭烘烘的病服和床单走出来。
主任这才出现，朝两人笑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现在两位可以去探望失情3号，也可以在她的身上做一些合法的实验。但请注意别做违法的事情，我们的监控是全方位的。”
“嗯，我知道了。”
冷灵灵对主任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等待银穹，板起小脸率先走近病房里面。
银穹跟在后面。
病房面积不大，但是通风不错，里面除了消毒水的气味外，已经没有其他异味。
空调扇在屋顶散发舒适暖风，特殊病房周围的环境也十分安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待遇。
冷灵灵跳上病床，沉默看了女人一会，“喂，你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看看能不能治好她，也算好事一件。”
银穹在病床前停下，低下头。
女人被剃成光头，确实如同冷灵灵所说，只穿着单薄病服，无神望着天花板。
不过她的脸色红润，生命气息也很健康，甚至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容貌姣好。
和银穹在电脑照片上，所看到的憔悴、疲惫、显老的样子完全不同。
“灵灵，你在期待我治好她？”
冷灵灵点点头，很干脆的承认，“没错。”
银穹所展现出来的手段十分神秘，甚至可以发现庞莱的夜罗刹，在冷灵灵心里，已经对他的实力无限高估。
所以哪怕冷灵灵知道，这个女人肯定被很多治愈系、心灵系等大拿给出过“治不好”的宣判，依然对银穹保佑一定期望。
“你现在倒是表里如一。我试试吧。”
银穹伸手触及女人的眉心，度入光明魔能与心灵魔能。
通过心灵魔能传递来的反馈，女人的心灵彻底沉寂，就像十分仿真的人偶一样，根本感知不到半点情感。
而女人的灵魂经过光明魔能洗涤后，却在银穹的感知中，出现一抹很淡的熟悉气息。
红雾！
“找到你了……”
银穹深邃眼眸微微眯起。
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是红魔作祟！
红魔这是在搞什么？制作凝华邪珠也不应该挑这些人下手吧？
冷灵灵惊讶，“你找到凶手了？”
银穹收回手掌，“不是，但我已经锁定了凶手的身份。”
“是谁？”
银穹问道：“你听说过‘红魔’吗？”
冷灵灵瞳孔放大，两只手掌猛然捏紧，激动地抓住银穹的肩膀，“你说是谁？！”
银穹低头，深邃眼眸倒影出冷灵灵急切的脸：“你太激动了。”
“我……我……”
冷灵灵咬牙，松开颤抖的双手，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
银穹问道，“你好像很在意红魔？”
“我……我爸爸接取了一个任务，已经快半年没有回来……就是抓捕红魔。”
“而现在，红魔又一次出现在魔都兴风作浪……爸爸他难道……”
泪水迷蒙眼眶，冷灵灵痛苦低下头，小鼻子红红的，眼见就要大哭出来。
“灵灵，冷静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红魔不只有一只。”
银穹摸摸冷灵灵小脑袋，“红魔是一种由情绪聚集而成的怪物，可以分离出相对独立的个体，导致谁也不清楚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只红魔。”
“实际上，我已经击杀过红魔本体，现在剩下的红魔全部都是它的分身。甚至我还有一位朋友，专职红魔猎人，手上已经有几十只红魔的性命。”
“而且红魔这种特殊妖魔，没有被克制手段击杀的话，一段时间后，就会重新孕育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红魔的数量，很可能一直在增加。”
冷灵灵停止哭泣，表情懵逼，“红魔不止有一只？甚至可能有几十上百只？？”
银穹很不负责任道，“谁知道呢。”
“它们都是君主？！”
“这倒不至于。君主级还是很强的，红魔如果有量产君主的手段，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潜伏在暗中。不过以红魔的情况，似乎只要找对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就可以平稳成为君主。”
冷灵灵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秦湛的消息了。
以秦湛的能力，应该可以发现这则情报。
他不会是因为发现红魔的危害，所以准备把所有红魔都解决掉吧？
这样的话，他还回得来吗……
冷灵灵轻轻擦去泪水，吸吸鼻子，“那……你能救她吗？”
银穹摇摇手指，“常规手法根本不可能救她。红魔将自己的力量彻底与她的灵魂融合，想要剥离就需要伤害到她的灵魂。或许请心灵系领域的大佬可以救她？”
“大佬……要多大的佬？”
“巅位勉强，在那之上吧。”
“……我们还是讨论一些实际的吧。你说这是常规手段，意思是还有非常规手段？”
银穹手指轻轻触及女人的眉心，慢悠悠开口，“谁知道呢。我的非常规手段很特殊，涉及到我的秘密。如果给这个人使用的话，她支付不起那个代价，除非愿意把灵魂出卖给我。”
冷灵灵虚起眼睛，“出卖灵魂……你不会还有黑魔法系吧？”
“不要打探男人的秘密。而且心灵系修炼到后面，也能接触到灵魂领域哦。”
“你试一试吧，我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如果付出灵魂可以活过来的话，肯定也是愿意的。”
银穹双手抱臂，“哦？你为什么会认为如此？万一我救醒了她以后，她后悔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如果、万一！能救人就救她，如果你觉得我碍眼，我这就出去。”
银穹手掌指向门口，做出请的手势。
冷灵灵跳下病床，咬牙切齿，“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教你怎么做人！”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