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夫隆兵团的督统,埃夫隆·德隆去方面军与同僚们开完军事会议回来了。
埃夫隆是连夜回来的,回到他设在红铁城城主府旁边的指挥部,已是上午时分了。
一夜未睡的埃夫隆,手里正拿着三份报告,用惊疑不定的眼神,仔细的读者每份报告的内容。
旁边的副官与参军长两个人站在埃夫隆对面,大气也不敢出,正等待着埃夫隆接下来的责问。
“唰”
埃夫隆放下手上的三份报告,三张印刷得很精美的纸,重重地落在了硬木桌子上。
“:好了,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
埃夫隆对着他的副督统以及参军长不满地说道。
作为艾拉西尔方面军下属的三个兵团之一,埃夫隆所率领的兵团负责东西长一千七百余里,南北宽三百里的方面军左翼地带的防务。
整个兵团下辖三个集团军以及其他配属部队,总兵力为三百五十万人。
埃夫隆,这个统兵数百万的高级将领,一直兢兢业业,是方面军方面最信任以及最器重的属下。
方面军高层一有什么急难险重的任务,都会交给埃夫隆,让埃夫隆带领他的兵团完成方面军交予的各种各样的任务。
而埃夫隆也以能干而谨慎而在第九战区各将领当中驰名。
而这次,一向谨慎的埃夫隆,在连夜赶回自己的驻地后得知,才刚离开不到五天,手底下的部队居然出现了状况,与对面的敌人进行了莫名其妙的交手。
所以,埃夫隆急于弄清楚,他不在的这几天,下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参军长甘兴回答埃夫隆道“:最开始是由第十五集团军传来的消息,他们没让他们的通讯飞行骑士送信过来,直接让他们的术士点燃法香,与我们兵团的术士用法香沟通的,据十五集团军统制齐达厄报告,二十五号下午,他们对面的黑黎曼人突然向他们下属的三个军,发动了全面进攻。黑黎曼人攻势很急,来得飞快。原本正在轮流换防休息的十五集团军各个军,不曾防备,一下子就被冲开好几个口子,被黑黎曼人给冲进了内线。”
埃夫隆又走到那张硬木桌边上,将三张纸当中的一张,拿起来逐字逐句的细看起来。见纸上的字面意思与甘兴所说的一样,就放下那张纸,抬起头对着甘兴问道“:接下来如何,我不在,你们是如何让第十五集团军处理的?”
甘兴不待开口,身边的副督统威尔逊开口了“:当时接到报告,我和参军长,觉得事发突然,而黑黎曼人已经有部队突破防御,穿过进了我们内部,所以我们当即在这里召集所有的参谋开了紧急会议,然后,我们一方面将情况上报方面军,一方面命令齐达厄迅速调集部队,趁敌人立足未稳,夺回失去的阵地。”
“嗯,埃夫隆听了威尔逊的回答后,算是赞同般的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问道“:那这一份是怎么回事?”
威尔逊又回答道“:就在我们给齐达厄的第十五集团军下达完命令后的不到两个时辰,从法香那边的术士又传来了第十集团军的报告,说他们第十集团军对面的黑黎曼人各支部队,开始大规模异动,对着他们第十集团军作出了攻击态势,不过在给我们报告的时候,还没有说他们双方已经动手,只是第十集团军的精灵族统制李斯特推断认为,他们当面的黑黎曼人,会在二十五号的当晚,或者二十六号的早晨对他们第十集团军发动进攻。”
甘兴接着往下说道“:第十五集团军这边还没处理,第十集团军又出事了,我们这整个兵团指挥部顿时就忙乱成一团。所有人不断地往返于术士们点燃法香的法阵法坛,和指挥室,用各种各样的通讯手段去去联系。等到了二十五号深夜,也就是说二十六号凌晨,也就是今天早上,这两个集团军,又各自给我们汇报了一个他们各自当面之敌的奇怪动向。”
督统埃夫隆闻听黑黎曼人有奇怪动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黑黎曼人,怎么了,快讲。”
甘兴回答“:这两个集团军的报告几乎是同时到的,最开始让我们感到惊奇的是齐达厄的汇报,齐达厄报告说,已经撕破口子,闯进他们防区内线的黑黎曼人部队,并没有乘势再继续进攻,扩大战果,而是丢掉了部分已经占领的区域,全军开始回缩,虽然还处在第十五集团军的防区内,但是,不再对第十五集团军展开大规模的进攻,整个第十五集团军下属的三个军,都被敌人这出乎意料的举动给弄得云里雾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派出大量的地面与空中斥候,对敌人进行侦查,获知敌人的真实意图。原本准备好,要与黑黎曼人进行一番苦战的第十五集团军,只能又让斥候与对方的斥候,进行小规模的渗透交火。”筚趣阁
“而第十集团军那边,就更显诡异,据李斯特讲,他们对面的黑黎曼人部队,只是讲部队不断地在几个阵地之间来回调动,每次都将声势搞地很大,但是却不进攻第十集团军,包括黑黎曼人的黑鬼面炮塔,每隔个一段时间,就零零星星地开上那么一炮,天上的飞行骑士,也是几乎以大队为单位,每隔一段时间,忽然就飞临两军的中间线,然后又突然掉头折返回去。这样一来,第十集团军全体都被搞得摸不着头脑,但是又吃不准黑黎曼人到底是什么意图,只能全体继续做好战斗准备,随时迎接黑黎曼人即将到来的雷霆一击。”
威尔逊紧走到两步来到埃夫隆身前说道“:都统,当时我们以为,敌人肯定是有了一个声动击西的计划,我们的第十,第十五两个集团军中的其中一个,一定是他们的主攻方向,但是从黑黎曼人各自在这两个集团军对面的表现来看,几乎分析不出,黑黎曼人的主攻方向到底是哪个,所以,当时,我们兵团指挥部这里,也为这个而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