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我去?”她不答反问。
“去!为什么不去!”前一秒还小鼻子小眼儿找茬的人忽然变的大度,“难得可以不花钱看演出,这种便宜当然要占。”
“……”
这副资本家嘴脸。
不过,他今晚的话是不是有点多,怎么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
*
这晚从秋书语家离开的时候,叶成蹊意识到了一个之前他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那就是……
孟凡森对秋书语的感情。
他的记忆,和现在的发展出现了很大的出入。
他不记得之前的孟凡森喜欢书语。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喜欢,但他并不知道,毕竟他连自己的感情都没有理清,哪还有精力去理会别人的!
而如果真的是后一种情况,那就太糟糕了,有人觊觎他老婆,他居然一无所知。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叶大少爷在心里暗暗下决定,这次他一定要严防死守,让孟凡森这个觊觎别人老婆的卑鄙家伙连他家书语的影儿都找不着。
哼……
气死他。
*
过了两天,叶成蹊去国外出差,叶成佐前脚从肖白口中得到消息,后脚就找上了秋书语。
他那天被她灌的那么惨,吐的昏天暗地的,难受不说还没面子,这个仇他无论如何都要报的。
正愁没机会呢,自家大哥就出差了。
一路开车杀奔秋书语家的小区,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走出单元门。
嘀嘀——
突然按了两下喇叭,叶成佐有意吓她一下,可惜……
没什么效果。
秋书语循着声音看过来,就见一辆十分骚气的跑车停在了不远处。
收回视线,她装作没有看到叶成佐,径自朝自己的车走去。
叶小少爷哪受得了这么被人无视,按下车窗扯开嗓子朝她大喊,“喂!你没看到我啊?!”
“看到啦。”秋书语微微点头。
“看到了你无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
秀眉微扬,秋书语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勾着唇朝他挥了挥手,好脾气的满足他的要求和他“打招呼”,然后……
就直接开车走了。
叶成佐:“……”
玩他啊!
叶小少爷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跟在秋书语的车后面“尾随”她。
一路跟到了剧院,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抱歉先生,演出还没有开始,现在禁止进入剧场内。”保安尽责的拦人,态度十分礼貌。
“我是跟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一起的。”叶小少爷指了指刚刚走进去的秋书语。
“那麻烦先生联系秋小姐,让她出来接你。”
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叶成佐眼中的耐心渐渐流失。
余光瞥见一对男女有说有笑的走进剧院,他扬眉,“他们俩都是这儿的演员?”
那男的还穿着警服呢,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那位先生不是。”
“那为什么他能进去?!”叶成佐抓到了关键所在,瞬间反击,“你们这是差别对待啊,我要找你们领导反映。”
“……他是演员家属。”
“我、我也是演员家属啊,就刚刚进去那个……”指了指秋书语离开的方向,叶成佐不怎么情愿的样子,“秋书语的家属,让我进去。”
保安:“……”
怎么觉得这对话这么耳熟呢?
叶成佐坚持要进,保安坚决不让,双方差点没打起来。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秋书语在后台也听说了,想到刚刚叶成佐的车一直在后面跟着自己,她猜测着是不是那位小少爷在门口闹事。
等她和乔柯赶过去的时候,就见他揪着保安的衣领要打人。
“放手。”秋书语快步走过去,素日微扬的唇此刻微微抿着,昭示着她的不悦。
她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如何疾言厉色,但那双漂亮的眼中却盛满了凉意,让叶成佐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叶成蹊,下意识听话的松了手,乖乖的站在原地。
秋书语看着保安被吓白的脸色,目露歉意,“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没伤到你吧?”
“没……没事儿……”
“我说了吧我认识她,还不信!”叶成佐翻了个白眼儿,刚要继续吐槽就被秋书语一个淡淡的眼神给制止了。
无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他瞪大眼睛和她对视,强撑着没有移开视线。
奇怪……
他居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了自家大哥的气场。
向那两名保安道了歉,秋书语又拜托江舟帮忙买了两条烟送给他们,处理完叶小少爷惹下的麻烦后她就直接回后台了,全程都没有理那个闹事儿的人。
怔怔的站在原地,他忽然有点无措。
走吧,他好不容易进来的,就这么离开有点可惜;可是留吧,好像又有点尴尬。
乔柯本来是要跟秋书语一起离开的,可余光瞥见叶成佐一脸茫然的站在那,当即“母爱泛滥”,悄悄示意他去观众席那边坐着。
愣愣的往乔柯手指的方向走,叶成佐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可怜巴巴的活像个受气包。
看着他乖乖走到观众席坐下,背脊挺的直直的,就差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了,乔柯不禁挽着秋书语的手臂偷笑,“书语,这小狼狗谁呀,新的追求者吗?”
话说,不太像啊。
看他和书语相处的感觉,更像是姐弟。
往观众席那边扫了一眼,秋书语缓声给出了答案,“叶成蹊的弟弟。”
乔柯:“……”
莫名脑补出一出儿“兄弟争妻”的狗血大戏。
没有理会乔柯的yy,秋书语去后台拿了琴,等她前面的演员走完流程就上了台。
叶成佐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默默看着在台上弹琴的秋书语,那一刻,他似乎隐隐明白了大哥那么喜欢她的原因。
在她身边,很容易静下心来。
不是死气沉沉的那种寂静,而是身心放松的那种宁静。
即使身处在这吵杂的剧院里面,她周身萦绕的氛围也没有被打破,叶成佐想,那或许她独特的魅力所在。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猛地皱起了眉头。
不行、不行!
被敌人征服是万万要不得的,他得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