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浑浑噩噩的在这个世界呆了一年,虽然没有时间观念,但她知道已经过去很久了,甚至可能永远也回不去。
身上的衣服也都懒得换了,直接被她撕的只剩下极简两字,差点儿回归了原始形态。
这一年,她过得还算好,虽然没有遇到一个人,但遇到的丧尸不少。
“喂!”苏染拿起头盔丢了过去。
不知所以的丧尸回过头,牙齿嘎吱作响,表情根本不受控制。
苏染指了指他手上的东西,朝他抬了抬下巴。
“\\u0026!#叽*嗷嗷~嗷呜……”
那丧尸有些不识好歹,将东西紧紧的抱住,对着苏染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她不跟他废话,直接走过去,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棒球棍,一棒子打在了他后脑勺上,丧尸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两眼泛白,身体止不住的抽搐,腿也跟着伸了伸。
从丧尸手里抢东西,这种事儿,她这一年里没少干,全都是为了生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她深谙此理。
东西从丧尸手里掉出,苏染弯腰捡了起来,她在太阳底下晃了晃,原来是个水晶球?
苏染回头,看了眼被自己打昏过去的那个可怜的家伙,觉得自己有些混蛋,这丧尸笨是笨了点儿,但它只是想要个水晶球,又不是吃的,自己干嘛抢?真是个败类!
她摇了摇头,手却不自觉的将水晶球装进了腰间的袋子里。
在这里生存了这么长时间,苏染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丧尸也会进化,它们也都能生出智慧来,不再像最初那样只根据本能反应。
苏染擦了擦棒子,将它重新塞回腰间。
这座城市的丧尸被她抢劫的差不多了,几乎见到她都本能的绕着走,苏染觉得没意思,只好离开这里。
她早就规划好了路线,从图书馆里偷出来的图上标注着她要去的下一个地方。
她所在的位置是A市,版图不大,但算起来也有十二个城市,A市是最小的一个,她接下来要去的是江州市。
这么长时间的游荡,她连丧尸语都能听懂八分,可还是没有人告诉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偌大的城市,找到一个自行车有多难?苏染最有发言权,手上的车子,还是她敲碎了展馆的玻璃,从里面拉出来的,否则她走到江州市怕是要累死。
她告别了这座空城,眼中略带留恋,毕竟是个连下水道都被她摸透的城市,确实有些不舍的。
然后,下一秒,她就蹬着自行车飞速的跑掉了。
————
到达江州市的时候,是晚上,确实与A市不同,这里有光,有电!进而说明这里有人!
苏染眼睛都亮了。
将车子一推,拿起自己的破袋子就闯了进去。
亮灯的地方是一座废弃工厂,苏染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架子,正准备翻过去,却没想到用力过猛,架子倒了,她连滚带爬的摔了下去。
她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的发出怪叫。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白鞋,她才顺着裤腿往上看去,瞬时对上了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散发着幽光。
苏染咽了咽口水,这江州的丧尸有点儿东西,看起来是和A市的那些怂包不一样。
她趴在地上,迅速的往旁边挪动身体,一个翻滚便站了起来。
那个摇头晃脑的丧尸颇有节奏的走向她,嘴里咿咿呀呀的,走路的姿势也十分怪异。
苏染掏棒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水晶球掉了出来,还磕到了开关,导致水晶球整个都亮了起来,还发出一种很燃的音乐。
她嘴角微微抽搐,第一次见这种搭配……
那不太正经的丧尸却停了下来,用一种很新奇的眼神盯着水晶球。
两个人围着水晶球来回打转,苏染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不知道这丧尸到底发育到什么地步了。
然后就看到那家伙跳起舞来?!
难不成这家伙生前是个唱跳爱好者?苏染也不犹豫,跟着他跳了起来,丧尸瞬间没了脑子,乐呵呵的跟着苏染越跳越燃。
地上的水晶球闪了闪,苏染趁其不备,掏出棒子,一把砸在了它的头上,音乐丧尸轰然倒地,浑身抽搐,手却还伸向那个水晶球。
苏染看着他啧了一声,心想这是脑子没有进化好,但她还是把水晶球拿起来放在了它的手上。
音乐丧尸盯着水晶球嘴里咿呀咿呀的,虽然脑子不太清醒了,但还挺有礼貌,竟然还对苏染说谢谢?
离谱!
苏染迅速抽身,实在是怕自己跟这家伙待久了会变笨。
她离开废弃工厂后,路过一个展馆,看到雕塑身上的斗篷,心中升起歹意,却还是礼貌性的鞠了一躬,然后砰的将玻璃打碎,将雕塑人身上的斗篷扯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动静引来了一些丧尸,可那些丧尸却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完全不对她感兴趣,转头就走了。
苏染耸耸肩,拉紧了身上带有帽子的斗篷。
本以为这里会有多恐怖,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也多亏了这具半死不活的身体,也许这也是团子安排好的,虽然失联原因至此还没有找到,但她坚信团子才不会丢下她不管。
苏染有一瞬间的失落,虽然自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突然意识到,有电不一定有人,或许只是因为这里的供电设施没有被破坏。
草丛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苏染提着棒子走了过去,然后就发现一个家伙正趴在墙根儿鬼鬼祟祟!
这年头,连丧尸也爱趴墙根儿了?
苏染觉得奇怪,但并没有惊动它,拐进了那个公寓,沿着幽暗的地下室往里走。
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地上也有不少尸体。
苏染循着声音往里走,看到有一个丧尸正拿着脑袋撞门?!怪不得这么有节奏!
江州市的丧尸真的不一般!很特别!都有特殊癖好!
她看了眼被撞击的门,又看了看那个家伙,走过去给了他一闷棍。
她歪了歪头,手上的棒球棍还往下滴着粘稠的不明液体,盯着门眼神意味不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