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川渝这两个字,我心中猛然一惊,意味不明的看着黑色道士,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我刚做的决定,就告诉我幕后之人也在川渝。
“你又为何会知道上官家的秘密?”
黑色道士仿佛极其虚弱,他们就是消耗自己的元寿提升修为,被我打败之后就再也无一战之力,刚才又受了此等酷刑,生魂也逐渐近乎于透明,眼看就要烟消云散。
“我……我,啊!!”
他正要回答我的这番问题,却突然嘶吼出声,从他的丹田处隐约浮上一块暗红色的图腾,然后这图腾突然炸裂开来,黑色道士的生魂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消散,化作一缕青烟,融化在了阳光之中。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儿?”上官飞天急切的问道:“不会又让他跑了吧?”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颇感无奈的说道:“这是魂飞魄散,黑色道士估计曾经中了什么咒术,不能说出这些秘密,否则就会魂飞魄散,看来幕后之人的确心狠手辣,歹毒阴险!”
然而这一切多说无益,还有许多未解开的谜题等着我去发掘,我望着黑色道士消散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先回吧,马上收拾一下动身前往川渝。”
这里好歹是省城,上官飞天虽然贵为上官家的子弟,却是第一次坐飞机,神态之间还有几分兴奋,我只是淡然一笑,闭目养神!
现如今有太多谜团等着我去解开,关于爷爷,更关于我的身世,天降重任于斯,需要先劳其筋骨,锻炼心性之后才能展露,我警告自己要屏息凝神,绝对不能为外物干扰所困。
“您就是洛先生吧,久仰久仰!”
我们这边刚下飞机,一个长的憨厚可掬的胖子从远处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接机牌,脑袋上挂着墨镜,可笑起来却极其恭维奉承:“老板早就交代我了,您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让我务必招待好您。”
此人是上官家找来的引路者,我和上官飞天都不熟悉川渝的路线,有人帮忙引路也好。
“客气客气,阁下尊姓大名。”
我同样也是礼貌的回应,彼此之间不着痕迹的打着太极,不愧能入得了上官铁青的眼,此人的确是个人才,为人活络脸皮厚,能放得下身段去恭维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日后能成大器。
只是此人之间眉宇笼罩着淡淡的青意,想来最近生活不太顺遂,他颧骨高,小巴眼,眉尖锋锐无比,总透露着几分精明。
“先生客气了,就叫我赵海生就行,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的比较浑,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先生莫见怪。”
“赵先生最近是不是家庭生活不太顺畅?”
赵海生听到到我这般询问,脸色突然僵了下,随后才若无其事的说道。
“先生果然是慧眼如炬,我有个姑娘,如今正上初中,结果她们同寝室的有个小姑娘跳楼自杀,搞得我女儿不敢睡觉,还无缘无故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请了好多师父都不见好,最近真是愁的我头发都白了。”
“小事而已,一会儿帮你瞧瞧。”我的语气也极其和善,毕竟要用到人家的地方,多给些好处也未尝不可。
听到我的承诺,赵海生的动作愈发殷勤献媚,动作麻利的替我们放好行李,上官飞天却不怎么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讨好,他对于这种墙头草一向没什么好感,因此只是冷冷的绷着脸,慢吞吞的坐上了后车座。
“老板跟我说了,咱们是想找川渝的陈家,不过这陈家在我们这一块有些邪乎,寻常的企业都不大乐意跟他们碰上,听说他们原先是山中之人,后来才下山经商,做的极其顺遂,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挫折磨难,实则令人称奇!”
陈家在这附近还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人家,所谓的富商大多都比较迷信,经常会从别的地方请一些大师回来给自己的宅子布风水,所以若是没有不共戴天之仇,碰到一个比较邪门的陈家,自然是以退让为先。
赵海生倒是挺讲究的,酒足饭饱之后,带我们回酒店休息,上官家现在出手阔绰,给我们安排的也是上好的星级酒店,他恭敬的把我们安顿好之后,才起身告辞。
“先等会儿,你把这符纸拿着,一张化水让你女儿喝下,另一张压在枕头下面,过几天我亲自过去看看。”
我随手拿了一些驱除邪祟的符箓递给赵海生,他自然是欢天喜地的接下了,我趁着对方不备,偷偷的取下了他的一根头发,上官飞天不解的看着我,但我并未过多解释。
等到赵海生走远之后,上官飞天才不解的问道:“您为何要取他的头发?”
“忘了我教你的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捏着一点把柄心安,如果不是自己的亲近之人,最好不要轻信!”
我随手将头发放置在床头的罗盘中,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对上官飞天的反应生起几分兴趣,便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你刚才对那个赵海生的态度怎么那么生疏,不喜欢他?”
“那个人太奸诈狡猾了,我总觉得不像什么好东西,又是一个墙头草随风倒的货色。”
上官飞天难掩言辞中的厌恶,他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可是没少被歧视白眼,就连同村的孩子都会欺负他是没爹娘的野种,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见风使舵的家伙。
“世间万般因果,哪能皆遂心愿?”我只是淡然一笑,心病还需心药医,有些事情旁人不能帮助,只有上官飞天自己想明白了才好。
如今时间不早,我们师徒二人准备收拾东西歇下,然而正在此时,卫生间的灯泡突然炸裂,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月光从窗帘缝中透入出些许,让我们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我皱了皱眉,这酒店的客房服务做的这么差,灯泡坏了都不知道定期维修,伸手拿起电话打给前台,和前台简单的交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