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想跟张真人交手必须拿出全部的实力。
“瑾仙,此战过后得麻烦你一下,帮我将符箓贴回渊眼剑!”
话音未落,渊眼剑上符箓犹如逆流而上的落叶,不断脱落下来。
符箓每脱落一枚,瑾威身上的气息就会暴涨一分,并且还有凝如实质的杀意冲体而出。
只见他的双瞳越发赤红,面目越发狰狞,犹如地狱中的修罗一般!
厚重的鬼气不断从渊眼剑中涌出,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而他身处鬼气中心,被衬托得犹如地狱中的主宰!
“这家伙不正常。”
感受到这股危险的气息,即便是正在跟张三丰交手的大司命,也不由将目光看了过去。
明明眼前的瑾威是绝巅大宗师,可凭借着杀意的加持,即便是天人合一的她都会心头一悸,不得不严阵以待!
紧接着,嘶哑如鬼、嚎叫如狼的声音从瑾威的口中传出,“在我看来,天机楼的大宗师榜并不准确,王也这毛头小子,不配在我之上!
“刚刚那些符箓压制的是我的剑心,还有我的杀心!
“若是压制已除,即便是天人合一我亦可一战!”
听着他的话,在场的人皆是瞠目结舌,不过并没有出言反驳。
虽说瑾威还未出手,可观其气息,确实能以绝巅大宗师之姿跟天人合一一战!
此人跟王也一样,是个打破常理的存在!
而掌香大监瑾仙对此早有预料。
北离五大监,除了最强的伴读大监瑾宣,另外四人的武功皆是不相上下。
瑾威没有突破天人合一,并不是他的资质不行,弱于其他大监,而是跟他所走的道路与常人截然不同。
他修得是一颗杀心,是武道绝巅!他不会入天人合一,也不会去调动什么天地大势!
所以在得知王也登上大宗师榜第一的时候,北离五大监皆是心中不屑。
若不是瑾威的剑心和杀心皆被符箓所压制,大宗师榜第一的位置哪里轮得到王也?
“呼呼呼!”
虚空撕裂之声骤然响起,只见瑾威的身形一分为五,一齐挥动渊眼剑向张三丰斩去。
下一刻,五道黑红交织而成的剑气拔地而起,大地剧烈地崩坏着,犹如浪潮一般!
“掌剑大监居然如此之强!”
见此一幕,慕容博面露激动之色,感觉灭杀王也,为慕容复报仇的事又稳了。
他本以为北离派掌剑大监过来,将是一次无比重大的失误,可现在看来,哪里有什么失误?
北离皇朝还是很重视这次杨公宝库之争的,纯属是他多虑了。
“以绝巅大宗师之境逆伐天人,没想到能完成如此壮举的,不仅仅是王也!
“不过瑾威跟王也有本质上的不同。
“王也是刚突破绝巅大宗师,就登上榜单第一。
“而且刚突破没多久,就已经能碾压半步天人,甚至跟天人合一境的步惊云交锋了。
“王也的强,是资质上的强,是屡屡打破常规的妖孽!。
“而这瑾威不一样,他明明有突破天人合一的能力,却没有选择突破,一直在武道绝巅的层次修行。
“早已不能用寻常的眼光去看待了。”
张三丰的眼光极为毒辣,很快就看穿了瑾威的虚实。
面对席卷而来的五道剑气,他一把拔出腰间的真武剑,嘹亮的剑鸣声响彻全场。
下一刻,太极剑意如江河般涌出,与其身后的阴阳二鱼相互辉映!
王也对于师父张三丰的佩剑,也是下了一些血本的,除了运用神机百炼之外,还从系统商城中兑换了天材地宝。
因此张三丰的真武剑,也跟大明朱雀和渊眼剑一样,是自带异象的。
而真武剑的异象,便是阴阳二鱼,正好跟张三丰所修的本命之道完美契合!
“呼呼呼!”
剑气罡风不断向四方席卷,真武剑挥动之间,张三丰身前出现一道浩瀚如渊的太极图,高达三百丈,即便相隔千里,也依旧清晰可见!
阴阳二鱼互抱之间,仿佛世间万物都会被吸纳其中,被揉捏成太极异象的一部分!
这一招正是太极剑法!
不过顷刻之间,瑾威的剑气便被阴阳二鱼完美化解,犹如泥牛入海一般!
“好强!”
看着那浩瀚如渊的太极图,东方不败面露凝重之色,“看来不能藏拙了,迟则生变。
“本以为如此多的天人合一联手,能够很轻松的搞定张真人。
“可现在看来,必须得拿出点真本事了。”
而少司命、大司命、瑾仙皆是跟东方不败不谋而合,每一个都调动天地大势,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全力向张三丰围攻而去。
掌剑大监瑾威自然不用多说,在符箓脱离,压制解除之后,剑心和杀心通通回归。
只想着在撕碎张三丰之后,再撕碎瑾仙之外的所有人!
在他们看来,人有穷尽之时,张三丰现在能独战五人,不代表一直能独战五人。
尤其是对于少司命和大司命而言,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有利。
三十万秦军相当于三位陆地神仙,只要等大隋都城被攻陷后,再派出十万大军过来。
哪怕是有武林神话之称的张三丰,也只能逃之夭夭,将杨公宝库拱手让出!
而在这五人的全力以赴之下,张三丰不得不严阵以待,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
“卧槽,这就是神仙打架吗?”
看着越发焦灼的战斗和不断崩坏的天地。
无双的眼中并没有畏惧,反而还生出了一丝向往。
在他看来,天人合一是他必然会踏足的境界,他日后也会变得如此之强。
而且以他半步天人的实力,虽说无法参与到天人合一境的混战之中,可在一旁看看还是完全能做到了。
“我得将宝库外的大战汇报给王也,不过以王也的实力,应该也能感知到吧。”
无双思索了一会,还是将内力渡入传讯戒指之中,打算传讯给王也。
对他而言,王也能不能感知到是一回事,自己做不做报告,有没有这份心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