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睡？”来人转了头，墨玉的双眸沉静如水。
不是沉月，是离渊上神，灵清心里有些失落，头脑中闪过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但只是一瞬间。
“是的，离渊上神这是？”灵清理了理衣衫，沉声问道。
“夜游。”离渊淡淡的说了一句，见灵清丝毫没有反应，“你们妖也夜游吗？”
“向来妖魔夜游是为捕杀生灵。”灵清从百花会那天看见他，就没有几分好感，现在又降了几分。
前几日一个叫姝韵的，自称是公主，一进殿就对灵清冷嘲热讽，半句不离妖，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灵清没怎么听明白，一挥手，就将那女子遣了出去。
仔细回想她说的话，其他倒是不太明白，终归一句是会了意，无非就是抱怨灵清住的殿太好，离渊对她太好了，一只初出茅庐的妖，凭什么？
最近内心的火正愁找不到地方撒，那自称公主的住处又没有一个仙使肯透露，这下好了，正主来了，灵清虽说可能打不过他，言语上能讨得他让半分，也是解气几分的。
“你……”你当真忘了吗？“沉月待你可好？”
“自是极好的。”灵清自豪的笑着说。
提到沉月，她的笑容都是温柔的，嘴角的弧度不一样，笑声不一样，就连四周的气息，都是柔和的。
“你明天来临渊阁随我修炼吧。”早点修炼完，早点离开上清天，离渊这样说服着自己。
“我自己也是可以的。”灵清不情愿的赶紧反驳道。
“比如夜游？捕杀生灵？”离渊回怼，他生平头一次打算教人，被拒绝了？
“你若是不想，我明日便送你回去。”
“我去，我去还不行嘛。”灵清自然是不想沉月为自己再操心了。
离渊上神帮一只妖修炼……
离渊上神让一只妖与自己一同修炼……
离渊上神收了一只籍籍无名的妖为首徒……
离渊上神拒绝了姝韵公主的深情，对一只狐媚的妖情有独钟……
素来无什么惊世骇俗的丑闻的上清天，如今因为一只妖，闹得沸沸扬扬，仙帝与仙后将姝韵公主召回了仙界，据说关进了迷阁，后续不知，而关于那只传闻中的妖，闹得整个仙界的人坐立不安。
“上神，仙帝求见！”
“不见。”
“上神，仙帝仙后求见！”
“不见。”
“上神……”
“不见。”
上清天的灵力是充沛的，只要能够修炼得当，想要灵力大增是没有问题的，妖也是一样的，不过，最重要的心法，灵清却被难住了。
上清天的后山，鲜少有人，灵清坐在石头上，抱着一本心法发愁，不远处的树下，离渊正在安静的喝茶，看着远山幻化的风景发呆，不曾分出一眼来看愁容满面的灵清。
“可以不背吗？”这是灵清重复了n遍的询问，离渊继续看着远山，依旧没有理会她。
“素来修炼就是有很多种的，怎的我一开始就要背这长篇大论？”灵清不依不饶的询问。
“……”离渊放下了茶杯，终于将双眸转向灵清，却还是没有言语。
眼中的威慑力是真的存在的，灵清相信眼神可以是杀人的了。
咽了咽口水，搔头抓耳的开始了背书的艰辛历程。
“妖素来心性就不正，背了心法，修炼灵力就比较容易了些许，特殊情况下，也不至于走火入魔，你可懂？”离渊看灵清这副为难的样子，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