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像变了个人
她目光似锐利的箭，狠狠射向说话的人。
对方咧着的大嘴猛然收了起来，看像姜舒瑶的眼眸中带着忌惮。
但他想不通，姜舒瑶明明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为什么还能显得这样冷静从容？
难不成是在进行最后的挽尊……
“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姜总监，那就记住只要我没被公司开除，就永远是你们的上司！”
姜舒瑶缓步上前，瞥了一眼那人的工牌。
“陈晨是吧？马上收拾你的东西，去人事领赔偿吧，你被辞退了！”
陈晨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暴跳如雷，伸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对姜舒瑶怒目而视。
“凭什么你说开除我就开除我？你不过就是个抄袭狗，我也好意思管我，我不服气！”
他是男生，个头自然要比姜舒瑶高。
狠狠瞪向姜舒瑶时，一副马上要抬手打人的模样。
周围众人吓得倒吸冷气，唯独姜舒瑶临危不惧，神情清冷。
“就凭我是你的总监，就凭我有这个权利！我抄不抄袭，不是由你来定论的，可作为你的顶头上司，而我自然有权利决定你的去留！”
决绝的话语在办公室内响起，姜舒瑶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陈晨。
一字一句，无比犀利。
“你连续五个季度业绩垫底，我想开除你，你有意见？该给你的补偿，公司会一分不少的给你，所以你别想赖着不走！”
“我给你半个小时，如果你没有主动辞职，人事会和你谈，到时你能拿到多少补偿，可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陈晨脾气火爆没错，可偏偏姜舒瑶句句戳在他的痛点上，让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偃旗息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许久，红着脸憋出了这么一句，他扭头便离开了设计部。
姜舒瑶目光幽冷地扫过其他人，吓得众人纷纷垂眸，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还有谁不服气的？现在站出来，我一并解决了。”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既然公司还没开除我，那我就永远是你们的上司！上班时间讨论上司的八卦？看来是我对你们太仁慈了，才让你们觉得我好欺负？”
她每一句话，都重重砸在员工的心上，令他们后背冷汗直冒，恨不得立刻变成透明人。
不过姜舒瑶猜的没错。
正是因为她上任后所表现出来的淡漠平和，才会让这群员工认为她柔弱可欺。
可他们忘了，能坐上管理层位置的人，从来都不是毫无建树。
姜舒瑶当然更不可能。
“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会好好整顿设计部，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许久未曾发言的琳达，示意她跟上自己。
办公室门被关上，琳达诧异回头。
“姜舒瑶，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刚才怎么那么凶？这真的是你吗！”
姜舒瑶无奈扶额，方才对琳达的那点感激于此刻荡然无存。
果然，这个女人嘴欠平等针对所有人。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那么一点？什么叫鬼上身了，明明应该夸我有气场！”
琳达不屑撇撇嘴，在姜舒瑶对面坐下，可神情中依旧带着担忧。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怎么会突然爆出抄袭，你究竟想做什么？”
姜舒瑶抬眸望向她，笑容清浅。
“你就真的这么相信，其实我没有抄袭？”
琳达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认真，“我很相信！我认识你作品，比认识你本人还要早，如果你有抄袭倾向，我一眼就会看出。”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抄袭了，我不可能没发现。”
姜舒瑶忍不住红了眼眶，淡淡点头。
“谢谢你。”
办公室里气氛顿时肉麻了起来，琳达嫌弃的打了个寒颤，对姜舒瑶翻白眼。
“行了，别煽情了，你到底打算怎么自证清白，董事会那边怎么说？”
姜舒瑶将股东大会上发生的事和琳达说了一遍，险些把琳达气晕。
“你就这么轻易签了对赌协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要是你输了，你和糖糖可就倾家荡产，什么都没了！”
“我知道，所以我绝不会输。”
姜舒瑶找出外网上的那个设计师账号，递给琳达看。
“这个账号里还有其他设计，看似和我风格相似，但也有明显区别，连笔触都不同。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其他设计师？”
琳达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眉头微蹙。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其他设计师也没出来认领，很有可能就是一些素人或者名不见经传的同行，找起来可能会有点困难。”
姜舒瑶颔首，可还没说话，琳达却又自信开口。
“不过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她得意一笑，“之前为了超过你，我看过和联系过不少设计师，人脉很广。包在我身上，一天之内应该就会有消息！”
“那可真是太好了，因为后天中午十二点前，我们就要整理出所有线索，这两天可能又要加班。”
琳达瞪大眼睛，望着姜舒瑶笑眯眯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着了她的道，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姜舒瑶，我杀了你！”
……
想尽办法将琳达赶出办公室，姜舒瑶坐在电脑前，戴上了防蓝光眼镜。
修长十指搭在电脑上，指尖飞快地舞动，在键盘上几乎敲出了残影。
不一会儿，电脑屏幕变暗，闪烁出一串串又泛着幽幽绿光的代码，一行一行地翻转。
姜舒瑶面不改色，速度控制得极好。
终于，她轻点回车。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通体颜色暗淡的网站。
上面的板块内容极少，可点进去后却又让人大开眼界，各种各样的信息应有尽有。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暗网。
姜舒瑶伸手，锤了锤泛着酸痛的肩胛骨，撅起嘴唇嘟囔道。
“太久没登陆，差点都忘了登陆方法了，还好没出错。”
点进个人主页，她似乎进入了一个排行榜。
而她的头像，赫然在排行榜的最顶端。
姜舒瑶神情平静的操作，丝毫不在乎她刚上线，就几乎要爆掉的请求聊天框。
此刻，司氏。
墨羽失了平日风度，跌跌撞撞闯进司秉深办公室。
“总……总裁，暗网的x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