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你这个叛徒,居然敢提前设下刀斧手?”
周围的那些士兵一下子就将那些叫的最凶的将领给抓了起来。
这些人因为在进入大帐之前,都将自己随身的兵器交给了门口的护卫,这是李广早就定好的规矩,可是没想到在这会儿,反倒让他们失去了抵抗之力。
一些将领还在继续咒骂,可是对于李广来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些刀斧手就将这些还在吵闹的将领给全部带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帐外面就传来了咔嚓声,那些咒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这一幕震惊了其他的将领,他们怎么也没有预料到,一次普普通通的议事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诸位将军,那些人不知死活,死不足惜,可我们各位的身家老小都在这东临府,我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人考虑啊。”
看着那些沉默的将领们,李广缓缓说道。
他终究不是东临府边军的统帅,虽然杀死了那些刘黑闼的铁杆亲信,可是他不能杀掉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
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亲兵,一旦没有人制止,那么等天一亮,他肯定得被围在这军营之中,所以对这些剩下来的“中间派”,他只能加以拉拢。
“将军说的是,现在刺史大人已经不在了,我们自然愿意惟将军马首是瞻。”
剩下来的将领们尽管内心很不耻李广的为人,可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们也只能暂时屈服了。
“诸位将军不用担心,平西将军司马懿大人保证过了,只要各位大人愿意追随于他,那么升官发财,不在话下,以前我们都要受制于人,就算拥有战功,也得不到升迁,但现在不一样了,没有了那些叛徒,各位将军立马就可以官升一级了。”
李广点了点头,他也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
能够在之前的讨论中做到中立的,大多都是不被刘黑闼所看重的将领,这些人在大唐边军的时间也不短,可是因为职位有限,刘黑闼将那些要职全安排上了自己人。
所以现在除去了刘黑闼的亲信后,李广完全可以大封特封,这样不但可以用这些中级将领稳住整个边军的局势,还可以收买一波人心,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随后,李广和剩下的将领们在一番寒暄之后,就结束了这一次的议事。
只不过,来的时候足足有二三十人,可等回去的时候,只剩下十五六个了。
营帐外的尸体还没有处理掉,那血淋淋的惨状似乎在无声中压迫着每一个幸存者,让他们慎之又慎。
作为中立派,他们其实对于东临府谁当家做主并不太敢兴趣,在刘黑闼当刺史的时候,他们过得也没有多好,当然,也没有多差。
可是李广作为刘黑闼的部将,却直接联合司马懿清洗边军的做法,有些太激进了。
就在一些将领回到自己的营帐后不久,他们就试图组织自己麾下的士卒,连夜杀死李广,可他们哪里知道,李广虽然给了他们新的权利,可并没有因此而信任他们,在他们回去之前,各个营寨中就已经布满了李广的密探。
这些试图推翻李广的将领还没有来得及集结自己的部众,就已经被李广带兵给剿灭了,在经过了之前攻城的消耗之后,李广此刻已经掌握了边军中最为强大的力量。
而中立派中造反的也不多,也有一两个而已,他们的死亡,也丝毫没能阻止李广掌握整个边军的步伐。
原先的校尉,现在的偏将军高顺,看着狼藉一片的营寨和那无数被处死的尸体,心中隐藏的不满已经开始爆发了。
“将军,李广传来军令,让我们带领士兵进驻到其他县城,边关这一带就由平西将军司马懿的大儿子,司马师带人接管。”
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将领站在高顺的旁边,汇报着李广最新的军令。
“其他人怎么样了?”
高顺淡淡地问道。
“那些造反者都已经被夷三族了,剩下的将领们也都带领着自己的兵马开始换防了。”
副将平静地说道,在李广那铁血的杀戮下,仅存的那些将领们也都失去了反抗的心思,虽然说司马懿掌握东临府之后,他们大概率要坐冷板凳,可这也比白白送掉性命的好。
李广现在手中救直接掌握着八千左右的边军,司马懿手下又有三万大军,加起来将近四万人,而他们呢,此刻他们手中的兵力还不足一万人,作对,只会白白送掉性命罢了。
“将军,司马懿势大,我们还是……”
看着高顺都背影,副将出声劝说道。
他也看不起李广和司马懿,可没办法,他们都是东临府人,一家老小都在这里,现在司马懿已经彻底掌控了东临府的局势。
刘黑闼留下的那些官员和将领,不是被杀,就是被贬,之所以留着边军,纯粹是为了安抚李广罢了,要不然的话,此刻的两万边军,肯定被拆解得七零八落了。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命令各部,服从命令吧。”
高顺叹了一口气,他心中很是愤怒,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正如这个副将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东临府,已经彻底被司马懿给掌控了,要想改变现有的局面,只能从外部着手了。
可司马懿是大唐的平西将军,朝廷有他的人,而旁边的陈心石,又是大乾人,两边打了半年多了,怎么可能会帮助他们呢。
为今之计,只有继续潜伏下来,等待新的时机了。
高顺思考了好多次,发现现在的他,还是只能够服从大势。
东临府的变故发生得异常迅速,迅速得直到司马师打部队换防了边军,陈心石这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换人了。
和大乾一样,在这边境地区,大唐也有一座雄关要塞,得到了东临府后,司马懿也就停止了攻打西宁府的心思。
徐晃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武将,这个人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边关要塞里,他完全没办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