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了二五仔师爷,黄尚重新控制了斧头帮,并让他们全力搜寻老乞丐的踪迹,自己则研究起了如来神掌。
阿星的如来神掌和黄尚自达摩影壁中领悟的如来神掌大同小异,前四掌虽有一招名称不同,但精髓是一样。
自佛光出现到万佛朝宗共九式,每一式的威力都不可小觑,虽未达到玄幻级别,也算诸多武学中的佼佼者。
黄尚一边揣摩秘籍,一边演练,短短数日已经将掌法练得十分精熟,这得益于内功深厚和达摩影壁的经验。
至于阿星,虽是绝世天才,可惜从未接触武功,没有任何根基,能成为一代高手还是火云邪神间接照成的。
黄尚学到了他的如来神掌,便传授一套易筋经,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阿星确实根骨奇特,他毫无根基修炼易筋经竟然进境神速,数日之间已然入门,速度令多少少林高僧羞愧。
这时候一马仔匆匆而来。
“大哥。”
“何事?”
“你找的老乞丐有线索了。”
“在哪?”
“就在闸北。”
“前面引路,速带我去,”黄尚不忘招呼阿星:“阿星,赶快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位你小时候的熟人。”
在小弟带领下,黄尚和阿星快速赶到闸北一条巷子,终于见到卖秘籍的老乞丐,他正向一位小孩竭力推销。
“哇,小弟,不得了,你有一股灵光自天灵盖冒出,属于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我这里有本如来神掌……”
一番忽悠,小孩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吃着手中的零食,小眼睛眨啊眨。
“看来你的秘籍卖不出去啊。”
“随缘而已。”老乞丐笑道:“我卖秘籍讲究资质,让他自己选择,有缘者自然会买,无缘者不必强求。”
“嗯,有道理。”
“这些天你一直派人四处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买上一两本秘籍吧。”
“你知道我在找你?”
“你弄出那么大动静当然知道,只不过前几天一直不愿露面而已。”
“为何?”
“看一看你有没有资格见我。”
“现在我有了吗?”
“有。”老乞丐道:“你能打败神雕侠侣和火云邪神,就有资格见我。”
“哦,是你。”阿星突然叫道:“你就是小时候卖我如来神掌的人。”
“少年,又见面了。”老乞丐扫视阿星一眼,道:“你怎么搞的?都买到如来神掌这种武功现在还这么废。”
“我……”阿星无语。
“阿星,别插嘴。”黄尚道:“我有些不明白,你这么个高手游戏红尘就罢了,为何要干卖秘籍的活儿?”
“哎!”老乞丐叹道:“中原武学向来源远流长,可惜近百年来武林遭逢巨变,无数同道死于洋枪洋炮。”
“这也导致很多绝学断了传承,近百年来绝世高手越来越少,我不想所学失传,于是以这种方式来传承。”
“怪哉。”黄尚道:“以你的武功要找传人还不容易吗?为何偏偏要用这种不靠谱的方式,易做无用功。”
“我这个人太懒,不想教徒弟,而且我想打破门户之见,随缘而传,至于能否成为绝世高手靠他们自己。”
“有意思。”黄尚笑道:“我停留这个世界就是为你,既然狭路相逢,我们之间切磋一二该不是问题吧。”
“好啊!”老乞丐道:“我也很久没有对手了,高手寂寞,这种巅峰的孤独感,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阿星。”黄尚叮嘱道:“易筋经你已经入门,练成如来神掌也不过迟早的事,到时候你就是绝世高手。”
“我现在将斧头帮交给你,你来引导这群乌合之众,望你秉持正道,初心不改,让他们为国家兴亡出力。”
“大哥你……”阿星正要发问,黄尚和老乞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城郊。
黄尚与老乞丐对峙。
“你既然收阿星当小弟,想来已经修炼过如来神掌,不知今时今日,你已得多少神掌精髓,我实在很好奇。”
“练过三天,也就七八分吧。”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修炼神掌几十年也不过如此,今日我不打算用神掌,而是用另一种齐名的武功。”
“给你。””老乞丐自怀中掏出几本秘籍丢给黄尚,道:“这些秘籍迟早传人,落到你手里也算物尽其用。”
“看招!”
老乞丐飞身而起,双脚一旋转,一道无形腿影疾速飞来,凌厉狠辣,无坚不摧,气劲与如来神掌正好相反。
黄尚一指点破腿影,随即以佛光出现予以还击,老乞丐双腿连续踢出,数道腿影将佛光掌力轰得溃不成军。
“天残神功!”
“不错。”老乞丐道:“天残神功与如来神掌同出一源,但运功方式完全相反,二者相生相克,不分伯仲。”
如来神掌是绝世掌法。
天残神功是绝世腿法。
正如吸功大法和金刚不坏神功,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合练天下无敌。
黄尚兴趣大增,以九式神掌与老乞丐的天残脚对攻,佛光腿影交错,层层叠叠,将方圆数十丈都夷为平地。
老乞丐功法精熟。
而黄尚内功深厚。
连拼七个回合依旧旗鼓相当。
“年纪轻轻,内功竟如此深厚,不知是我的多少倍,了不起,了不起!”
“不过是前人余荫而已,我不占你的便宜,用和你一样的功力比试。”
老乞丐的内功还远不及朱无视,但招式要厉害得多,仅凭天残神功这一门绝技,便足以纵横当世少有敌手。
“多谢!”
老乞丐说话时,双手化为指剑,随黄尚招式破绽刺出,关键时刻总能后发先至,只可惜剑气无法攻破金身。
“独孤九剑!”
“不错。”老乞丐说道:“独孤九剑意在剑先,有进无退,纵能破开招式内气,却始终无法破开你的金身。”
黄尚施展纯阳指还击,老乞丐又使出了相似的指法与之隔空对点。
一阳指!
一阳斗纯阳。
二者对点九次,老乞丐再变招,换一套刚猛凌厉的掌法,大开大阖,颇具气象,掌风之中隐隐有龙吟之声。
降龙十八掌!
黄尚则使出如来神掌与之对拼,双方连拼三掌,老乞丐再次败阵。
老乞丐又一次变招,臂影重重,仿若生就千条臂膀,如一尊千手观音。
千手伸拳!
黄尚也跟着变招,用千手如来掌与之对攻,一时间千臂交击,拳掌影层层叠叠,根本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二人乍合乍分。
“你的内力是九阳神功吧!”
“不错。”老乞丐道:“此功的至高境界内力生生不息,无穷无尽,玄奇奥妙,可惜比起你还是差太多。”
“既然如此,出绝招吧!”
“你小心了。”
老乞丐一踢腿,人已飞上半空,接着双腿疾速旋转,一道巨大的腿影从天而降,乃天残神功第八式众生杀尽!
黄尚手捏指诀,顿时佛光大作,周围响起梵音阵阵,一道金色的掌印逆流而上,与天残神功的腿影针锋相对。
一声巨响,大地摇晃,这绝世一击之下湮灭了百丈内的所有生机。
老乞丐借力反弹出去。
黄尚乘胜追击,以乾坤大挪移手法飞出数块千钧巨石压向老乞丐。
老乞丐双腿再踢,无数腿影将所有巨石踢成了碎片,接着冲向黄尚,千万道腿影如疾风骤雨般压了过来。
天残神功第九式——三界灭绝!
这一式集天地人三才杀机,融合前八式的所有变化,有摧毁一切之力。
黄尚指诀再变,背后隐约见一尊如来法相,梵音更加响亮,道道佛光绽放四周,似有无限威德力和破坏力。
如来神掌第九式——万佛朝宗!
最强绝招交锋,却没什么动静,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两股力量竟然抵消融合,力量消失之处虚空已然破碎。
“这就是破碎虚空!”老乞丐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眼睛它消失,却没有冒险进去一探究竟。
“原来如此!”
“破碎虚空一直存在,可惜你尚未达到三花聚顶之境,成就至阳无极,一旦进入虚空可能会身死魂灭。”
“我明白了。”老乞丐点点头,眼中闪过精光,似已看到灿烂的前路。
“多谢馈赠。”黄尚道:“你我论拳脚功夫不相伯仲,但我境界内力远胜与你,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不错,我不是你对手。”
“既然如此,就此告辞。”
黄尚右手指天,纯阳指力划过,一道虚空裂痕出现,但又转瞬而逝,可原地只剩老乞丐一人仰望天空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