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锦摸摸闺蜜的脸颊,柔声说,“别担心,医生说,我没什么事儿。”
池不嘤接到电话,心脏被吓的差点骤停。
抓住放在她脸颊上的手,轻声问:“真的?你别骗我!”
“小嘤嘤,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就好。”
锦宝的信誉很好。
从高中到大学,和她在一起玩这么长时间,确实没骗过人。
鹿锦放下手,正色说。
“对了,我叫你来,一是想让你出出血,二来就是想请你帮忙,你爸爸不是认识警局的人吗?帮我查一查,那天到底是谁在绑架我?”
妈妈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不想她掺和这些丑恶的事情。
所以,在妈妈跟前,她没敢问,怕人担心。
有些奇怪,过了有两天,怎么没有警察来找她,了解事情原委。
难道路人没报警?
“本想让你出血的,反倒是我先出。”池不嘤好笑地看着她。
闺蜜没受什么大伤,终于能把心安心地放到肚子里。
细细看眼鹿锦,她接着说。
“放心,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会办好的,你就不用操心,安心养伤才是你该干的正经事,一接你电话,我就急忙跑来,没来得及给你带什么东西,不过,我吩咐人,等一下会有人上来,给你送花带礼品,你可不能拒绝哦!”
虽然闺蜜不在意,但她怎么可能亏待唯一的好朋友。
鹿锦捂着嘴,感动的快哭出来。
“真的?嘤嘤,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会舍得拒绝你的好意呢?你想太多,我巴不得你多送些,好让你出出血呢!”
其实,她从住院的那一刻起。
喻之衡就送来花篮水果补品,屋子里都快装不下,男人还在送。
她不想让他破费,但拦不住那个执拗的人,只能随他。
闺蜜这里,若是她不收,肯定要生她的气。
不能拒绝的。
再说,死党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用来出血的,这时候不想到她,什么时候想她?
吃不完的补品,大不了送人,浪费不了的。
隔壁屋子,都快被她送的礼品堆满了。
这么‘绿茶’的鹿锦,差点逗的池不嘤笑出声。
她摸着胸口,佯装心痛的样子。
“行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就发发慈悲吧!别到时候你吃不下,就丢脸了!”
“放心,我怎么会丢脸?你也太小看我。”
两人正打趣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将一大堆东西搬进来,看的鹿锦嘴巴张开,就没有合上。
她知道闺蜜是土豪,却不知道这么豪。
病房里都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鹿锦结巴地说,“怎......怎么这么多?”
像小山一样的补品,她吃到过年也吃不完。
“哼哼,丢脸了吧!鹿小锦,让你说大话。”
池不嘤嘲笑闺蜜,语气凉凉,“要是你吃不完,可就浪费了!”
知道闺蜜是从乡下走出来的穷苦孩子,最厌恶的事,就是浪费粮食。
看她怎么办?
鹿锦眼珠一转,问:“既然你送给我,那这些礼品的去处,我都能决定吧!”
“那是自然,送走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
鹿锦趁着搬东西的人还没走,指挥他们。
“这个、这个、这个留下,其他的可以分给最近的几个病房,若是你们需要,也可以带走些。”
浪费可耻,就算她想要,也留不住,食物容易变质。
还有,最近几家的病房里,住着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家里都是比较困难的。
住院期间,没见过他们买什么好的东西吃。
这些礼品,算是她送给他们的礼物吧!
她也是从穷苦中走出来的,知晓那样的日子有多么难。
“哼,你倒是好心,万一有人吃出问题,找你麻烦,你就知道有多难。”
池不嘤的亲戚,是开饭馆的,光这样碰瓷的事,不知道发生多少次。
“我知道,但我不能因个别几个坏人,就不帮助好人。有些人,之所以贫困,就是因为不善专研世道,做人不丧失良心,才会竞争不过,而成为贫苦的人,这样的人很多。”
再说,她之前就送过人,知晓哪些人是知恩图报的,不会人被碰瓷。
池不嘤怔住,想不到,闺蜜竟然是这样思考的。
这个朋友,她没交错。
若对弱者都同情不起来,人怎么配为人。
池不嘤认真承诺。
“锦宝,你不用担心,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罩着你。”
“哈哈,你还真信,我不过是不想丢脸罢了,小嘤嘤,你真可爱。”
鹿锦捏捏闺蜜肉乎乎的脸颊,调侃她。
她的生活已经很富足。
虽然小时候过的不好,但父亲赶上风口做生意挣些钱,她最起码能吃上饭。
别看她父亲对她们很差,却是村里最有出息的人。
上大学之前,她回去过,村里的人无不称赞父亲,发了大财,能在大城市里买房子,开公司。
甚至还要让她找关系,去爸爸的公司里任个职。
池不嘤脸上的笑容僵住。
“死鹿小锦,要不是你正在住院,我肯定不会放过你,蹬鼻子上脸,竟然敢这么欺辱本小姐?”
她还以为闺蜜受多大罪,才会有这些感想。
“谁让你嘲讽我的?我不要面子的吗?”鹿锦挑眉。
她就是不吃亏的性子。
“哼哼,看在你这次是做好事的情况下,我就原谅你,下不为例啊!”
*
鹿锦住院期间,只要妈妈不在她跟前,喻之衡就陪在她身边。
搞的他们两人像是在偷情一样。
当然,这话是喻之衡说的。
而鹿锦没啥感觉,当做没听到这么敏感的话。
等到她快出院,闺蜜给她带来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那天袭击她的人,正是潘斯城。
她这个前男友,还以为就是个不咋着调、对她还好的人,不会干些坏事。
想不到,和他翻脸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行事如此狠辣,睚眦必报。
只不过打他一巴掌,竟然要绑她。
那天,她幸好没听爸爸的话,去和潘斯城道歉,不然,后面的画面她都不敢想象。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儿子,能为所欲为。
既然如此,那同样是有钱人的喻之衡呢?
在她面前是否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