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学拳,她师父应该没让她受罪。
不然怎么会打不过那几个绑匪。
“嗯。”
鹿锦呢喃一声,彻底撑不住,身子软了下去。
见女人越来越无力,喻之衡被吓一跳。
他揽住对方的腰肢,防止掉下去,声音颤抖,“锦宝?”
探出一只手,凑到小姑娘的鼻间,呼吸微弱,但仍均匀。
他松一口气,应该是太累,睡着了。
大致检查一下伤口,外伤看着吓人,却没伤到筋骨,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轻轻横抱起女人,瞧着小丫头恬静的睡颜。
虽然脸上脏污有血痕,但掩不住那漂亮的脸蛋,反而增添一股独特的魅力。
安静的她,像是一个坠入人间的天使,纯洁而又美丽。
娇小的鹿锦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
晏乔昇看到这一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双臂环抱,冷哼一声,“姓喻的,你应该离开她。”
没本事的男人,又来装英雄救美,不知廉耻。
“你是谁?”
喻之衡盯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
他似乎,不应该在这里。
能查到他信息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晏乔昇翻一个白眼,说:“上次我们见过。”
只有自己查男人,男人没有调查他?
果然是没本事的,是他高看某人了。
“原来是你,多谢你救我妻子。”
喻之衡淡淡地说完,抱着小女人,往自己的豪车里走去。
那次他救锦宝,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并没有在意。
但这次,骤然出现在绑匪的附近,又救到小姑娘,很难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接近锦宝,怕是有什么阴谋吧!
“站住。”
和上次一样,晏乔昇又拦住男人,不让他走。
喻之衡眯了眯冰凉的眸子,上下端详眼前的人。
同他差不多的身高,脸虽没有他长的好,像个娘炮,却别有一番韵味。
这样的人,锦宝是看不上的。
他将头转过来,眼神示意手下,“来人!”
“是,老板。”闻寄点头,指挥众兄弟。
见某人又耍无赖,想逃跑,不像个男人,晏乔昇气的捏紧拳头,“姓喻的,你别欺人太甚。”
这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若和上次一样。
狗男人将他拦住,趁机把人带走,那就太阴险了。
喻之衡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无视,抱着小姑娘大步往车前走。
锦宝的伤,要快点医治,等她醒来,再上药,怕是会疼的哭起来。
“妈的,老子跟你没完!”
晏乔昇怒骂一声,和来人缠斗在一起。
等他将人打趴下,发现某人开着车,跑的飞快。
盯着跑远的豪车,他妖异的眸子微闪。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找人,还没有找不到的。”
若不是怕吓到小姑娘,他早就动用非正常手段,见到人了。
不然,不会让男人嚣张那么久。
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他的面色有点不好看,又骂一声,“狗男人!”
自己的身份不便暴露。
只能将车快速启动,留下一地伤员,驱车而走。
*
鹿锦渐渐醒来,揉着微痛的脑门。
这是自己第几次受伤了?
啊,想起来了,是第二次。
并且每次都是和潘家有关。
她盯着眼前的天花板,眼神有些呆滞。
见不是熟悉的,也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眼睛眨了眨,仔细看清,天花板装修豪华,还有一个巨大的暖色吊灯。
偏过头,望着透出光亮的落地窗。
米白色的窗帘,已经拉开,金色的阳光铺进地毯上,让屋内带了些微微的热度。
看窗外的树荫中,躲了几只娇小的鸟儿,叫声婉转,时不时地抖抖翅膀,理理羽毛,好不惬意。
她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听到‘滴’的一声,鹿锦转过头去看,竟然是一个个的医疗器械。
这个房间很大,目测有上百平方,将器械放到房间里,也有一些空余。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
进来的不是熟悉的人,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穿着白大褂,缓缓向她走来。
“醒了!”男人说。
鹿锦端详一下他,点点头,“嗯。”
怎么回事?
开局有点不对?
自己不是睡过去的吗?怎么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喻之衡在哪里?
男人走近她,拿起病历本,声音温和,问:“其他的地方还痛吗?”
鹿锦指一指胳膊和腿部,除这几个地方隐隐作痛。
其他的都还好。
那天晚上,她借着越野车内微弱的灯光,瞧见自己好像擦伤很严重。
连皮都掉了,血肉翻飞。
怎么现在不是很痛?
莫不是用了麻药?
鹿锦瞄见男人将病历本上的字,写的龙飞凤舞,那股酸味又溢了出来。
不是说医生的字,只有学医的才能看得懂吗?
为什么这位的字,那么漂亮?
写的好看就算了,她还发现,男人的周身,隐隐有一股优雅贵公子的气息,温润如玉,谦和有礼。
面貌也长的非常帅气。
等等,面貌?
细细打量,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迟疑的问:“请问,我认识你吗?”
这句话,让男人写字的手,停顿下来,他禁不住笑一声。
“我是池不榆,是小嘤的哥哥,高中时,我们见过两面,鹿小姐难道忘记了?”
上次见她,还是个小丫头,现在却长成惹人眼球的大姑娘了。
虽然脸上有伤,但扔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只是微微靠近,瞧见她那几乎没有毛孔的细腻肌肤。
连他这种在国外见多识广的人,心脏都禁不住跳了起来。
怪不得那个高贵优雅的男人,会看上这样背景普通的姑娘。
鹿锦很震惊,小嘤嘤的哥哥回来了?
怎么没听闺蜜说?
池不榆比死党大上几岁,在刚上高中的时候,就出国学医。
一学就学很多年,没有回来过。
因闺蜜气哥哥‘离家出走’很多年,都不回家。
在她面前,也没提过池不榆几次。
自己同小嘤嘤哥哥没见过几面,就知道对方长的很不错,性子也比较温柔。
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小嘤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