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你哥哥回来了!”鹿锦不再调侃她,正色说。
“是啊,怎么了?”
池不嘤踢踢一旁的墙角。
似乎用力了一些,脚尖微微有点痛,她蹙一蹙秀眉,还能忍受,不太疼。
鹿锦手有点酸,换一只手接着说:“他之所以不回国,是因为在国外找好了工作。”
“所以呢?现在为什么又回来?”
池不嘤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轻。
鹿锦摇摇头。
“这个我不知道,你得亲自问他,我打电话,想和你说的是,你哥哥入职的,是喻之衡的公司。”
“这样啊!”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池不嘤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又笑起来。
“喻之衡好厉害啊,还能在国外开公司。”
鹿锦一怔,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平时把开公司当副业的男人,还有精力在国外开,确实有才能。
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吗?
摸摸跳动的心口,有点慌。
按下内心的不安。
她扯开嘴角,强迫自己笑了笑,“可能吧,他那人确实厉害!”
“是啊,厉害的有点过头了!”池不嘤探出手,摸摸眼前的白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鹿锦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珠,转移话题。
“不说他了,哥哥回来,小嘤嘤,你打算怎么办?”
之前说着不管的。
但想着,毕竟是闺蜜,若不理,她心中的郁闷,怕是不知道找谁纾解。
就试探着打了这个电话。
“能怎么办?凉拌呗!”
池不嘤心中一暖,这丫头心思细腻,能想到自己,没白交这个朋友。
“别生气啊,你哥哥说过,出国学医是他的追求,小嘤嘤,作为他的家人,他能找到梦想,你要开心才是啊!”
“哼,出国那么多年,不回来也就算了,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为什么不和我通个电话?”
这句话,池不嘤终于讲了出来。
本来止住的眼泪,此刻又有决堤的趋势。
她恨恨抽出包包的纸巾,擦擦溢出的泪珠,压住心中的难过。
那个无情哥哥,不值得为他流那么眼泪。
她停顿一会儿,感觉心情舒畅一些,才问:“你是怎么知道,出国学医是他的梦想?”
她记得闺蜜和哥哥,好像都没见过几面。
因为气恼,自己也没同小丫头说过几次。
鹿锦:“......”
她能说,自己绑架后受的伤,是死党哥哥治的吗?
肯定不能!
所以,她扯谎打起哈哈,“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他入职之衡的公司,我才认识到你哥哥。”
这话也不算谎言,沾一点边。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池不嘤迟疑地问。
鹿锦一脸的委屈,“我刚刚知道,就和你通电话了,小嘤嘤,你可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啊!”
“哼,你对我还有真心?怕不是给某个男人了吧!”
池不嘤翻个白眼。
自从小丫头找对象后,与自己的联系,没之前那么频繁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
见色忘义的家伙!
“那你呢?小姑娘,你自己还不是找到个男人,连我这个闺蜜都不管了?”
哼哼,攻击谁不会啊!
“你学坏了,鹿小锦!胆子挺大,竟敢调侃我了?”
“嘿嘿,小嘤嘤,别生气嘛,闺蜜之间,不就是互相解闷的嘛!”
“这话说的倒是。”
池不嘤点点头,露出一抹笑意,“什么时候咱们聚聚?”
上次吃饭,还是喻阿姨在的时候。
说起来,阿姨好像不知道,自己和她儿子谈恋爱了吧!
不了解刚好,家长要是知道,指不定要插一脚。
栾夕崇还在考察中,他们俩人的最终结局,谁也不知道!
“啊,这个,我公司有点忙,可能抽不出时间。”
鹿锦顾左右而言他,生怕某人发现点什么。
自己这一身伤,短时间内,不会全部消下去。
被闺蜜看到,就麻烦了。
“你挺忙啊,鹿总!”池不嘤挑眉。
“别折煞我了,小嘤嘤,就是开个小公司,哪里比的上你家啊!”
“比不上,那也是自力更生了,不像我,还在啃老呢!”
“我的网店不是给你打理了吗?挣的钱应该够花了吧!”
池不嘤笑了笑。
“小丫头,你怕是不知道你那网店做的有多好,很忙的,我哪里受得了,所以找个朋友,让人帮忙代理,我就做个甩手掌柜,钱嘛,自然得分点,你知道我的消费,那点钱月光,只能回家啃老喽!”
鹿锦思虑片刻。
“是我考虑不周了,你要是不想干,我就把店铺卖了吧!”
反正她的公司营收还算可以。
挣的钱差不多够日常花销,把网店这个后路关了,也不影响。
若不是为了还债,自己怕是永远不会走向开公司这条路。
人生这际遇,不走到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别啊!开着玩呗,反正我也没啥事做,就当找个乐子好了,若是我不想干,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会把店铺转让。”
鹿锦点头,“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锦宝,谢谢你!”池不嘤突然说。
“哎呦喂,池小嘤,你这么装正经人,我都不习惯了!”鹿锦佯装吃惊。
池不嘤柳眉倒竖,“小丫头,找打吗?”
“别生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咱们是多少年的死党,你这么见外,这就有点不把我当朋友了!”
“哼哼,所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好让我表达一下感谢?”
“这个,哈哈,再说吧,小嘤嘤,没什么事,先挂了哈,我这边有点忙。”
“行,鹿总去忙吧!”
池不嘤挂了电话,转过头,见男人还是在瞅着自己,吓一跳。
她拍拍胸脯,抱怨说:“你没事干的吗?我打电话还盯着。”
栾夕崇见他的小辣椒和某人又哭又笑,那生动的表情,自己都没看到过。
终于有点理解之衡的心理了。
这俩姐妹,感情好的,像是穿了一条裤子。
作为小辣椒的男朋友,他都有点吃味了。
栾夕崇酸酸地说:“你们的感情很好啊!”
“那是自然,我们是闺蜜,好多年的交情了。”
池不嘤走过来,坐到沙发上,为自己倒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