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陆陆续续离开医院。
鹿锦看着要离去的闺蜜,嘱咐说:“小嘤,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池不嘤笑着摆摆手,“知道了,我又没喝酒。”
栾夕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揽住小辣椒的腰肢,对鹿锦笑吟吟地说:“小美女,你不用担心,你闺蜜有我罩着呢!”
池不嘤用胳膊肘顶一下男人的胸膛,娇嗔道:“在我死党面前,乱说什么话。”
鹿锦瞧着打情骂俏的俩人,一直阴郁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她挤出一点笑容,“你们回去都注意安全啊!”
喻之衡有点吃味。
但他没说什么,默默地揽住小丫头的肩膀,将她的头转过来,强迫她盯着自己。
“你不用管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说多了,他们也不高兴。”
“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不能说了?”
鹿锦蹙起秀眉,觉得男人管的有点严。
喻之衡抬抬下巴,示意她说:“你看他们俩人,有听你说话吗?人早走远了。”
鹿锦拍开男人搁在肩膀上的大手,转过身看。
果然瞄见闺蜜走远了。
她嘟囔地说:“见色忘义的小妮子!”
喻之衡对丧气情侣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唇角勾了勾。
拉住女孩不情不愿的手,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
栾夕崇将人带到自己的豪车旁。
池不嘤才想起来,自己是开车过来的,她捏起拳头,捶一下男人结实的胸膛。
“我自己有车,干嘛带我来这里?”
栾夕崇好看的剑眉一挑,将送过来的小肉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笑盈盈地说:“你要谋杀亲夫吗?小辣椒,我好疼的。”
池不嘤白他一眼,这人连个敷衍的表情都没有,疼在哪里?
想抽回手,但抽不回来。
她柳眉倒竖,怒声道:“放开!”
“不放!”
栾夕崇非但不放,反而倾身贴近小姑娘,在她耳边小声呢喃:“小辣椒,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池不嘤脸颊一热,这死男人,又开始撩她了。
她不自在地别开眼,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你不让我开车,是打算送我回去吗?要这样,我的车可就没人开了!”
“这个好办。”
栾夕崇眨一眨漂亮的桃花眼,建议她说:“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让人给你开回去。”
顿了顿,他似是想起什么,又说:“若陌生人进不了你家大门,可以打电话,让你的司机过来。”
上次去小辣椒的家,就吃了一次闭门羹。
知道她家的规矩多,管的也严。
“这都大晚上了,我的那个司机,年纪有点大,这一点不大好吧!”
池不嘤努努嘴,眼珠子转呀转地找借口。
“既然他不行,还养他干什么?直接开了就是。”
栾夕崇将女孩塞进豪车的副驾驶,替她关上门。
绕过车头,走到主驾驶,打开车门进去。
转过头瞟见女孩连安全带都没扣,又直起一些身子。
一边替女孩绑安全带,一边说:“都说晚上了,你一个女孩子,还开什么车?晚上开车不安全,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要不是我得了信跟过来,今晚你自己开车回去,我肯定不放心。”
男人忽然靠近,让池不嘤秀气的脸有点烫,像是上了胭脂,红艳艳的。
她低下头,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车钥匙,递给男人。
“车钥匙给你,你叫人把车开到我家门口就成。”
这男人,不知道那位司机,是看着她长大的吗?
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将人开除。
司机伯伯年纪大了,没有收入,以后他怎么活?
要是让人知道,指不定在背后戳池家的脊梁骨。
就算她同意,爸爸那重情义、好面子的性子,也不会同意。
栾夕崇扣好安全带,坐正身体。
他仿佛奖励女孩似的,抬手摸摸女孩的发顶,笑着说:“听话的乖女孩。”
小辣椒变乖了。
这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栾夕崇偏过头,将豪车的车窗拉下一半,车钥匙扔给站在一旁的保镖,指挥他们。
“将池小姐的车,开到池家别墅。”
“是,栾少!”车外的保镖颔首。
池不嘤瞟了瞟车外保镖们远去的背影,诧异地问:“他们怎么叫你栾少?”
‘栾少’这个称呼,她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就想问了。
但碍于还有旁人,就忍住没问。
能称为‘少’的,在橦城可没多少。
自己家里也是有保镖的。
但她生性爱自由,不喜欢身后跟着个小尾巴,妨碍她放浪形骸。
这个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要是让老妈知道自己不是乖巧听话型的,怕是不会让出门。
会强迫她做个,一门不出大门不迈的富家淑女。
“我让他们这么喊的,要不要让他们叫你栾太太?”栾夕崇眨眨桃花眼,向女孩抛一个媚眼。
不是他不说,而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了解这丫头,心气硬,爱自由。
要是知道自己将要嫁给京都豪门,怕是第一时间会踹了他,另找新欢。
等小辣椒对他死心塌地了,再来提亲圈住她。
池不嘤瞪他一眼,“别以为我同意做你女朋友,就敢随意调戏我,我们之间,只有我能调戏你的份,但你不能对我这么干。”
栾夕崇讶异了一下,“小辣椒,你居然想调戏我?”
小姑娘还是那么霸道。
他将放在方向盘的双手摊开,眸中带了点跃跃欲试,佯装无奈道:“丫头,来调戏吧,我不会反抗,绝对听你的话。”
想起那次的一夜情。
小丫头喝醉,揽着她的腰肢。
但他没防住,被吃了豆腐。
那天招惹她,就是瞧她有意思,本不想动的。
但耐不住被挑起了火,一直抚摸他,这才顺小辣椒的意,和她睡了。
这么说来,他们俩人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栾夕崇盯着女孩,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
池不嘤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居然让自己调戏,刚刚壮胆说的话,现在却怂了。
她默默闭上眼睛,不想看某个碍眼的男人。
栾夕崇望着女孩的神色,忽然笑了笑,来日方长,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