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拾开车带着林光霁。
不知道是不是林光霁的错觉，卫拾平时开车的时候，速度很快，带着林光霁的时候，速度要慢许多，稳许多。
是为了安全吗？
只是，这一路上，卫拾难得的没有与他多说话，反倒认真的开车。
这车开的位置……越来越偏了。
愈发远离闹市，路边皆是树林。
良久，林光霁有些忍不住了，主动出了声。
“卫总，您的朋友……介绍的，是什么剧啊？”
林光霁抿了唇，“我想提前了解一下，免得……丢了您的面子。”
“不会。”
卫拾笑着说道：“阿霁的演技很好，是去给我争面子的。”
“是吗……”
林光霁垂了眸，“我，还是想……了解一下。”
“不要紧张，阿霁，我很相信你的临场发挥能力。”
卫拾出声安慰着，说道：“阿霁，你就算是发挥失常，也比其他演员要强，强百倍，强千倍。”
他的嗓音，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力量，仿佛能打碎一切的恐惧。
“……嗯。”
林光霁的眼睑微敛，“谢谢卫总……鼓励我。”
“这哪里是鼓励，这明明是客观事实。”
卫拾的嗓音，更加温柔了，带着笑意，“阿霁就是这么厉害！不……不是，阿霁只会比我说的，更厉害！是我低估了我的阿霁！！”
仿佛林光霁是世间最娇嫩鲜艳的花儿，要夸的。
要捧在手心里，多多夸着的。
越夸，娇嫩的花儿，就开的越是鲜艳。
“……谢谢。”
林光霁抿了唇，沉吟了声，“那就……即兴发挥吧，我……也相信我自己。”
可卫拾好像忘了。
说林光霁丢面子的人，也是他。
娱乐圈里，有着金主靠山的人，资源都不会缺的。
更不用说，林光霁跟着的人，是卫拾。
盛世集团的总裁。
按理说，他跟了卫拾，资源是不会少的，也不至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两年，粉丝仍旧少得可怜。
他也曾怯懦的试探着，向卫拾提了要求。
以前同样跑龙套的人，在同一个剧组，被莫名安插了一个重要配角的戏份。
他有来林光霁的身边，耀武扬威，张牙舞爪。
“呵呵，我可是攀上了潘总的，潘总爱我、宠我，愿意给我资源，哪里是你们这些小龙套能比的？哎呦，我这眼看着马上就要混出头了，鉴于我们有过一些患难之交，也曾一起苦过，我呢，也奉劝你们一句，在娱乐圈里，比你演技好的人，比比皆是！若是真想混出头啊，还是得尽快攀上金主！！”
“哎，我告诉你们啊，这些金主啊，都喜欢软萌的、玩的花的，你们呢，就在金主的面前，多多的搔首弄姿一下，说不定啊，真有金主能看上你们，挖走你们，给你们身上砸资源诶！”
林光霁是瞧不上这些行为的……
虽然，他也做了。
嗯，他是瞧不上他自己的。
从他堕落的那天晚上开始，他一直……都是瞧不上他自己的。
那段时间，有一部剧在招募演员。
林光霁很喜欢那部剧，可他到底联系不到导演。
思来想去，他的人脉，也只有卫拾了。
不知怎的，那些话，在他的耳畔不断回响。
在卫拾喊他去别墅的时候，林光霁犹豫着，戴上了猫耳朵、猫尾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光霁忽而觉得无比的陌生。
怎么会呢……怎么会，就这样堕落了呢？
他手上的脏污，脏了他那原本……纯净的梦想。
林光霁去求了卫拾。
卫拾打开门的时候，瞧到了林光霁。
林光霁动作有些生疏的摸了摸耳朵，讨好般的看向卫拾，放软了声音，软软的唤道：“喵~主人，很高兴见到您。”
卫拾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也只是讥讽的勾了唇角，“哟，这么快，就开始暴露本性了啊？”
他生硬的拽住了林光霁的手，举着他，直接丢在了床上。
“之前不是很能装吗？装清纯、装风光霁月，现在，终于装不下去，暴露本性了？呵，你早点暴露，我也不会嫌恶你，觉得你在这档子事情上，毫无生趣！”
毫无生趣吗？
林光霁原先堆在唇边的讨好的笑，都堙灭了去，他有些难过了勾了勾唇角。
原来，他以为能讨好卫拾的唯一一点……在卫拾眼底，也是毫无生趣的啊。
“愣着干嘛？还等着我伺候你吗？！”
卫拾不爽的呵斥了声，“过来，给我解扣子。”
“是……”
林光霁起了身，半跪在床上，贴近了卫拾的脖领间，抬手，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卫拾的口子。
只是，那日，大抵是被刺激到了，林光霁的动作，异常的慢。
甚至，他的指尖，也不小心划过了卫拾的肌肤。
“这样勾引我？谁教你的？哦……我忘记了，你本性就不是个纯情的人！脏东西，若是弄破了我的皮肤，你赔得起？”
卫拾十分用力的捉住了林光霁的手腕，纤嫩的手腕，一下子就被这力道弄出了红痕。
他盯着林光霁，半晌，爆发出一声：“操，真是个狐媚坯子！”
他一手紧紧的扣住林光霁的手，另一手，缓缓摸上了他的“尾巴”。
软绵绵的，触感很好。
只是，林光霁面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痛苦。
卫拾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并不在意。
“你这样穿，这样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装什么矫情，痛，也给我忍着！”
“……是。”
林光霁眼尾泛红，张了唇，如同溺死的浮萍，捉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咬住了枕头的边角。
待一场激烈结束，卫拾洗好澡出来。
“你去洗。”
林光霁看着卫拾的浴袍，沉吟了声，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卫总……我有话，想和您说。”
“有话直说，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
卫拾不耐烦的说道：“果然是穷人家养出来的狐媚坯子，除了勾引人，什么都不会做！”
林光霁的自尊心，都被碾碎在污泥里了。
他紧咬着下唇。
“那……那个，最近有一部剧在招募演员，我很喜欢这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