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冲陈国安眼神示意，随即和金思敏离开实验室，来到队部。
“惩罚者”正在论坛上发布新的惩戒对象。
此人正是之前论坛网友提到城管大队长王杰。
按照惯例，“惩罚者”将王杰罪行公布于众。
城管原本是维持市容市貌的一个秩序维护者。
因为某些个别人的行为，让这个职业成为老百姓口中“地表最强战斗力”。
民间有人调侃，收服渔岛只需要三千城管。
给我一万城管收复京都，还你世界和平等口号。
这个王杰就是典型的代表之一。
王杰从小就是邻居口中的坏孩子，从小成绩差，经常在倒数一二三名徘徊。
到了初中，学会抽烟酗酒，和一些不良少年在一起鬼混。
因为打架斗殴，进过少管所。
好不容易初中毕业，他开启了无业游民模式。
父母实在看不下去，花钱托人给他安排到当地城管局工作。
进入城管局的王杰如鱼得水。
这里面基层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以前狐朋狗友。
王杰以前就是他们“大哥”，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喝了几顿酒拜把子，组成一个小团体。
白天他们披着公家外衣“执法”，利用职权欺压小商小贩，一些小买卖经营者。
晚上开始参与帮派之间纷争。
当时正是改革开放不久，王杰借着特殊时代环境，顺利成为当地首屈一指大哥。
成为大哥这些年，他做的坏事数不胜数。
在富源县这个小城镇上，你可以不知道公安局长是谁，但是必须知道土皇帝王杰。
王杰在发家的时候，欺压早市和夜市的商贩。
按照当地政策规定，商贩一天经营费用是五元。
王杰私自加到二十。
多余十五元，自然是保护费。
一些耿直商贩气不过，不愿意多交，王姐组织手下地痞流氓闹事。
这还不算完，在这些商贩回家路上堵截，将他们打成残疾。
其中一个卖烤面膜和汽水的商贩，没什么手艺，家里全靠他赚钱养活一家老小。
他们被王杰打成残疾后，两家人失去了劳动力。
商贩老母亲因为没钱买药，最后死在病床上。
商贩的妻子因为照顾瘫痪在床丈夫，积劳成疾也病倒。
他们三岁孩子因为其妻照看丈夫疏忽走丢。
好好的家庭被王杰毁掉。
除此之外，王杰是个花花太岁，对异性方面有着特殊癖好。
当年，不少好姑娘都被他摧残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这些罪行只是王杰十分之一。
今天“惩罚者”宣布要处决王杰的时候，论坛上涌入很多人。
他们纷纷赞同，有的甚至提议让“惩罚者”活剐了他。
了解情况后，花紫蝶盯着论坛上王杰照片，紧咬银牙说道：“怎么哪里都有这种畜生？当地警方干什么吃的？”
“特殊年代造就这样的人，我们将重点放回到惩罚者身上。”
聂凡说道。
“还是派人保护么？”比起王杰花紫蝶更愿意保护柴璐。
柴璐本质与王杰不同。
柴璐在出名后，好歹为人民发过声。
王杰彻底就是一个十足混蛋，这种人不用惩罚者出手，花紫蝶就像给他一颗子弹。
“不，我们按兵不动，对外宣称柴璐不治身亡，该我们为惩罚者设计一张大网了。”
“队长，幻妖交代了一部分，至于更多的他要亲自和你说。”
金思敏说道。
聂凡“嗯”了一声，独自一人走向审讯室。
“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幻妖笑道。
聂凡将室内监控和录音设备关闭，来到幻妖面前一挥手“哗啦”，幻妖手腕上的能量锁被打开。
“嗯？什么意思？放了我？还是要收买我？”
花妖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他举起右手在聂凡面前摇晃道。
“收买你？你可能想多了，你没有收买价值。”聂凡嘲讽道。
“那你什么意思？我虽然被俘虏，可不是谁都能宰割的！”
幻妖对聂凡不服。
他认为没有海瑶临时反水，聂凡早就死在他和魅妖手上。
想到魅妖被海瑶弄死，幻妖内心一阵酸楚。
魅妖是自己在低谷期唯一一个帮助自己走出困境的人吗，也是自己这一生唯一想长相厮守的人。
海瑶为了眼前这个人杀了忠心耿耿的魅妖，让幻妖心里接受不了。
“趴下！”
聂凡说完，幻妖身体被一股强大力量按住。
他想反抗，这股巨力根本不给他反抗机会，瞬间将他压趴在地上。
“嗯……你、你究竟是谁？”
幻妖不敢相信聂凡能做到“言出法随”，不用出手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
聂凡冷冷说道：“天意城也开始收纳废物了？你在我面前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聂凡说出的每一个字如同冰刺，直击幻妖内心。
“这种压迫感……我只在那位大人身上感受到过，难道他是……”
幻妖不敢再往下想，他知道聂凡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幻妖，说出你知道的，我考虑满足你一个愿望。”
聂凡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
幻妖问道。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我回答你！”
趴在地上幻妖忽然感到身上压力消失，他尝试着站起身，爬回到座位上。
幻妖思索再三，交代一切。
自己和魅妖是十年前被组织收纳，收纳人正是海瑶。
这期间，两人在海瑶带领下，见过天意城城主。
当时迫于城主释放的气场，海瑶都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二妖只有趴在地上，连眼神都不敢乱看。
二妖之所以帮助“惩罚者”，原因之一是“惩罚者”花重金雇佣自由者组织里的异人。
自由者组织正是他们暗中扶持起来，他们作为自由者最大幕后“股东”，想通过这个组织赚取外快。
事实上，他们达成了目的。
面对“惩罚者”出资重金，二妖也心动。
“惩罚者”要求雇用的人必须可以抗衡第五科。
自由者是一个民间组织，二妖虽然是幕后股东，红魔女和冥神可没有傻到与政府组织对抗。
他们最开始拒绝，二妖得知后，让她们同意，并亲自接下任务。
二妖在得知翻江鼠江平带着聂凡加入组织，他们意识到可能是警方卧底。
暗中调查，没等调查就因为聂凡一死一伤。
“我就知道这些。”
幻妖低着头解释道。
“哦？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