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从未见过卓雅向谁许诺，以她的性格不会向任何人保证什么。
今天的卓雅打破常规，向聂凡许诺，让他从中感受到一丝不寻常味道。
“我已经关闭身上的定位，包括一切通讯设备。”
聂凡将自己手机以及终端拿出，放在车窗前说道。
“呼啦！”
卓雅把这些装备送进车中暗格，随即关闭。
“这辆车采取双重隐蔽模式，既可以规避间谍卫星的探查，也能伪装成让肉眼无法察觉存在，我们有足够时间商讨。”
卓雅右脚踩住油门，SUV在高速上狂飙。
这辆车是卓雅自己改造。
平时卓雅除了沉浸在工作当中，最大爱好就是改装各种车子。
机车、轿车、越野车、SUV等等。
这种改装不仅仅是更改外观和内部零件，更多的是夹杂高科技。
卓雅本身也是理工科高材生，对于武器制作和改良有很高的建树。
她将自己专长和改车结合，私下里制造出一辆高科技战车。
现在她带着聂凡装载的SUV，外观是一辆普通车，实际上是可以防弹车，能硬扛普通的火箭弹，还装载武器、喷雾等攻防一体的战车。
同时车辆有规避雷达探测的装置，外部还装有仿生伪装，可以让人体肉眼产生错觉。
聂凡了解后，说道：“看来你也对高层不放心，至少在这点上你我相似。”
“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你招入第七中队的原因。”
卓雅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淡。
倒不是卓雅故意这样，多年的中队长生涯，加上卓雅特殊经历，造就了她不苟言笑的性格。
她和银狐在所有中队长中属于两个极端。
卓雅很少对别人展露笑容，银狐则不笑不说话。
聂凡也习惯卓雅这样，要是哪天她对自己笑了才奇怪。
“正如你所说，第七中队不收废物。”
聂凡看向窗外说道。
卓雅看着前方说道：“你找我是要问天意城事情，这次营救难民发现什么了？”
“队长，组织内……算了先说重点。诱变剂高层将研究得如何？能控制变异方向和安全性了么？”
聂凡提及诱变剂事情。
“目前情况，507所那边只能控制诱变剂诱变方向，安全性差一些，还在研究。目前还无法完全规避副作用带来的伤害，这次妖兽袭击和诱变剂有关？”
卓雅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问道。
聂凡身体从后背椅上前倾说道：“妖兽与诱变剂并无直接关系，在战场上我俘虏几只活的让陈教授研究。妖兽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那个世界是一个未知世界。”
“打开魔界入口的人正是天意城的四大天王，队长，这件事很复杂。如果天意城的人，在其他地方再次开启类似入口，我们不知道出现的会是哪种生物，或者魔物……”
聂凡严肃说道。
前一世聂凡有燕王朱棣帮助，可以对天意城进行有效阻击和拦截。
这一世，聂凡人小言微，凭他自己阻止不了天意城。
749局是一个很好助力。
卓雅这个人可以信任，聂凡找卓雅谈天意城事情，也是在考虑再三之后做的决定。
见卓雅陷入沉思，聂凡继续说道：“诱变剂虽然是褚教授研发，背后灵感和资金提供都是天意的。我想天意城可不会只将诱变剂作为培育异人药剂，这种东西一旦在人群密集地方传开，会是怎样后果？”
卓雅看向聂凡，一双美眸中射出一对凌厉的目光。
“说下去！”
卓雅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变得更加冰冷阴沉，聂凡能感到四周温度在下降。
“如果天意城掌握了某种科技，可以将诱变剂通过人工降雨，或者雾化形式在空气中播散，将会是全人类末日。”
聂凡说道。
卓雅告诉聂凡，这个问题自己在三天前想过。
卓雅也用电脑做过模拟，诱变剂在欧洲、亚洲、美洲、非洲大陆上，人群密集地方投放，在二十小时以内，会有百分之93%的人口被感染，变异为异人。
说异人是理想状态，有些人要是发生畸形变异，会变成怪兽。
这还只是卓雅做的粗略模拟，没算上动物、昆虫等生物。
要知道这些动物适应自然的速度可是远超过人类。
老鼠、蟑螂等生物放到野外，可以很快地适应环境，改造环境。
手无寸铁的人类被扔到野外，大概率是死亡。
聂凡在处理柴璐案子的时候，在任务报告中提及地狱犬，引起卓雅高度重视。
诱变剂这个东西，虽然没有《生化危机》里t病毒传播那么恐怖，但是威力可不容小视。
甚至它造成的破坏力高于病毒。
聂凡听完点头道：“队长，怎样将诱变剂扩散？用什么机器？一旦你说得成为现实，将是地球末日。”
“一般来说，在空气中扩散需要一台大型的微波发生器。在空中以人工降雨方式播撒，需要改变剂型。”
卓雅说道。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谁也不说话，看向前方的道路。
最后聂凡打破沉默道：“队长，局里一定有天意城的人，你一定有办法揪出来。”
卓雅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才开口，“办法有，我三年前针对天意城事情，向上级请示过，要求彻底彻查，遭到上级反对，说这件案子不在我权限范围内。”
“当时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通过自己关系网，在欧洲和美洲发现，两个大洲出现的异人数量以成倍的形式增长。自然生育情况下，一万人中诞生十个异人是正常概率。”
“欧美两个大洲近三年诞生异人数量，远超过这个范围。近一年时间，棒子国和扶桑国，它们诞生的异人数量比欧美还多。这里要没有诱变剂介入，不会有这么高的诞生率。”
卓雅看了一眼聂凡继续说道：“高层之中，肯定有他们的人，或者说高层在和天意城合作！”
这个信息听得聂凡精神蹦起来。
上层和天意城合作，与虎谋皮没什么两样。
合作目的是什么？上层不可能不清楚天意城是什么，上层到底要干什么？
“队长，你说得有多大把握？”
聂凡问道。
“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