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做了准备，提防苏沐使回光术。
回光术是西域圣女教修炼一种针对人精神攻击的道术。
它通过对方的以往的记忆中，最痛苦那段重现，使其永远出不来。
与幻术不同之处在于，想要从中脱困，必须杀死施咒者，否则会永远困在其中直到死亡。
幻术打破幻术核心点，就能从中脱离。
回光术绝无可能，即使施咒者撤销，中招的人也回不来。
聂凡在没进入羽化境之前，也要畏惧回光术三分。
苏沐施咒对象是卓雅，聂凡知道以她的实力绝对会有危险。
“快躲开！”聂凡拉住卓雅，试图让她撤离有效攻击范围。
谁知卓雅轻轻推了聂凡一下，将聂凡伸过来的手推开。
“糟糕！”
情急之下，聂凡释放大玄天气，抵消回光术伤害。
“没用的，既然她在你心中那么重要，我就让你陪她一起死！”
苏沐尖锐声音回荡在四周说道。
“你做梦！看看你的身体四周！”
苏沐瞥了一眼身体，发现自己穿着大明公主的服饰，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着凤冠霞帔！
“聂凡！你害我！”
苏沐的声音越来越小。
聂凡也察觉到身边的卓雅不见了。
“看来我进入卓雅的过往记忆里，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她。”
聂凡利用隐身术把自己隐藏。
这里是卓雅过往记忆，对他们来说和现实世界一样，受伤是真的，也会死在里面。
“嗯？这里……这里是实验室？”
聂凡发现这里有点神似507所实验室。
只不过设备和装饰有点古老。
“咚……咚……”
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越来越近。
“砰！”
实验室大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满脸挂着汗水，慌张地跑进来。
进入实验室，他立刻反锁实验室大门，将小女孩放在实验台上，安抚道：“小雅，别害怕，爸爸会治好你……”
男子一头长发，有点羊毛卷，高高的鼻梁，从外貌上看神似卓雅。
聂凡目光移向小女孩，他看到小女孩脸色发白，嘴唇干涩，有点起皮。
最突出的是黑发之中夹杂着大量的银发。
“卓雅？”
聂凡认出小女孩正是年幼的卓雅。
年幼的卓雅双眼萎靡，声音有气无力说道：“爸爸，我不怕，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小雅乖，你康复后，爸爸带你回家。”
卓雅父亲在试验台上忙碌，将一直配比好的蓝色试剂为卓雅注射进右臂。
年幼的卓雅皱着眉头，小细牙紧咬嘴唇，没有吭一声。
注射完毕后，卓雅父亲将她抱起说道：“小雅，和爸爸来玩一个游戏，你顺着这里爬出去，爸爸从另一面爬，看看咱们谁能最先爬到出口，怎么样？”
“嗯……小雅在出口等着爸爸！”
年幼的卓雅爬进墙体后面的通风口。
见小卓雅爬进通风口，她的父亲用尽全力将试验台推到墙角，随即朝着头顶通风口望去。
他站在试验台上，将通风口铁板扯下。
刚刚扯下没多久，实验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从外面闯进七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
为首的是个白人。
白人一头金发，脸上涂着迷彩，笑嘻嘻看着卓雅父亲。
“卓人清，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不要让我们对你动粗。”
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国语笑道。
“史密斯，你们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你们休想将我的实验成果用在军事上！实话告诉你，试剂已经毁了！你们来晚一步！”
卓人清说道。
“哦？卓教授，我知道你这个人油盐不进，但是对家庭格外重视。不知道你能否看着自己女儿……”
“住口！少拿家人威胁我！你们别白费心机！”
卓人清抄起注射针头，对准自己的嗓子，只要这些佣兵上前，他会毫不犹豫解决刺穿咽喉
“哦？你和传说的一样是个顽固派，我要看看，你是不是能看着自己孩子死在眼前，给我追！”
卓人清眼睛时不时看向头顶的通风口。
这一细节被史密斯看在眼里，他笑道：“卓教授，我已经派人将所有通风口出口蹲守，你的女儿不久就会被带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十分钟后，一名老黑雇佣兵回来，对着史密斯耳边交代几句。
史密斯原本面带微笑的脸上浮现怒容，他上前揪住卓教授衣领质问道：“你把孩子藏到哪里了？说不说？”
“哼，我说过，你们来晚一步，想从我这里得到试剂，做梦！杀了我你们也出不去，这里是华夏！”
“带走！”
聂凡想要出手阻止，他显出真身，企图阻止史密斯。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史密斯众人和卓人清仿佛看不到他。
他们的身体径直穿过聂凡身体。
“看来是大玄天气的释放，弱化了回光术的威力，现在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角度，不能参与其中，那卓雅该怎样走出来？”
聂凡意识到不妙，开始为卓雅担心。
他现在所在之处是卓雅记忆里，一切的事物发生都是以记忆点为基础。
聂凡知道出去查看卓人清没有意义，找到卓雅与之联系上才是关键。
聂凡顺着墙体通风管道，开始寻找卓雅。
墙体的通风管道直通外界。
聂凡看到年幼的卓雅正在草丛里趴着，像是睡着一样。
四周的树木和杂草开始生长，最后覆盖在她的身上。
卓雅逐渐与大树融合！
出来寻找的佣兵将四周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待他们散去，卓雅才从树上缓缓地被析出。
“卓雅！卓雅！”
聂凡集中精力，试图以精神力沟通卓雅。
效果甚微，卓雅毫无反应。
恰在此时，之前离开的史密斯去而复返。
径直朝着草丛方向跑来。
聂凡催动玄气，将精神力提升至最强。
用心灵感应试图唤起卓雅。
“嗯？是谁？”
卓雅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强忍着身体酸疼，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
“卓雅，是我，聂凡！你现在被困在自己记忆里，不要被迷惑，快点从中走出来！”
聂凡说道。
“哼！原来你在这里！小东西，有了你，就不怕老东西不叫出来！”
史密斯来到草丛里，一点点接近幼小的卓雅，他伸出大手抓向卓雅。
“别过来！”
幼小的卓雅一挥手，地上杂草如同飞针一样射向史密斯。
“嗯？”
史密斯没有料到，被卓雅打了一个结实。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