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笑声就像来自地狱的警钟，无时无刻在提醒聂凡这里谁是上帝。
“我在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记忆大部分是被你杀害的异性，还有你收拢的圣女的吧？”
聂凡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聂凡，我真不明白，你一个聪明人，为什么在感情上总要做傻事？”苏沐双手背在身后，仰着下巴，一对凤目透出精明道：“不错，那些男人都该死，他们识海中记忆是滋养我回光术的养料。”
“这么好的养料，我为什么要浪费？至于那些圣女都是该死！加入我圣女教的女人，就要与男人为敌，那些恋爱脑，统统该死！”
苏沐再说自己以往时候，神情中透出得意，好像那些被她杀死的人和老鼠、苍蝇一样不值钱。
她想杀谁就可以杀谁，视生命如草芥。
“王琦玥是你救的，你传授她回光术和催眠术，现在宋阳成了她……不，成了你的傀儡。”
聂凡说道。
“你知道又怎样？其实，你心里早知道我的存在，可是就是这样，你也不会来找我。聂凡，你没机会了，死在这里将是你最终的归宿！”
苏沐一副胸有成竹样子说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
聂凡反问。
“这件事你亲自去问城主，可惜，你没机会了。”
“苏沐，建文帝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住口！建文帝是正统，你和朱棣才是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杀！你好好在这里反思吧！”
苏沐消失在房间内。
聂凡站在原地四周张望，没有移动半步。
这里正如苏木所说，是她记忆点，不可能出去。
一个人被困在实体房间里，有可能找到出口，被人救出来。
困在记忆点里，就像蚁穴一样，错综复杂，洞连着洞，找不到出口。
苏沐再次出现在皇宫外面，她看着眼前熟悉景象，冲着聂凡的房间点点头。
聂凡不属于自己，但自己可以将他囚禁在这里，聂凡永远别想出去。
“苏沐，你很自私。”
聂凡声音出现在背后。
“嗯？”
苏沐猛回身，身后没有任何人。
聂凡的声音继续出现：“你总说自己爱得比谁都深，殊不知那不是爱，是自私。”
“住口！到现在你还做困兽之斗！我苏沐自私？我若是自私，你早已经死了上千次！你没资格说我！”
苏沐冲着四周喊道。
“我有……”
聂凡出现，站在苏木面前一脸从容说道。
“你怎么能出来？是我低估你了！”
苏沐眉头几乎要拧成一股绳，看着聂凡，心里悲愤交加。
“出来很容易，苏沐，你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
聂凡劝解道。
“用不着你假惺惺，我说过将你封锁就能封锁在这里。”
苏沐一挥手，聂凡再次消失。
这一次，苏沐可是挂上倒劲，非要把聂凡锁死在自己囚笼中。
“你说我自私，我自私为了谁？为了我自己？男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最无情的动物！师父，你说得对，男人不可信！真的不可信！”
苏沐仰天长啸道。
“嚯嚓！”
苏沐头顶闪现惊雷。
雷声过后，空中浮现一尊真身法身！
“东洋人的日光雷电母？”
苏沐认出浮现在空中巨人，正是扶桑九菊一派的日光雷电母，她急忙躲闪，之前站过位置被紫色雷电劈中。
青石地板砖被劈碎，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焦糊味。
苏沐用扶桑语对着天空说道：“是九菊一派哪位高手？请出来一见！”
“是我！”
聂凡身影浮现在日光雷电母之中。
“聂凡！你？”
苏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凤目，她想不通聂凡怎么会扶桑九菊一派秘典？
聂凡和扶桑没有往来，再者一说，九菊一派秘典只传给自己人。
聂凡是华夏人，怎么可能会他们不外传的秘典？
“苏沐，你不必惊讶，我还是我。但你不是你，你这副身体也是借用的，你的真身现在还在欧洲。”
聂凡短短的几句话戳中苏沐的心房，周围的景象开始颤抖，金陵皇城开始出现裂痕，地面开始破碎。
一声声法言从北方天空中传来，与日光雷电母的雷声形成鲜明对比。
“真武大帝？！”
苏沐看到一尊全身笼罩金光，脚下踏着玄武神兽，手持真武宝剑，披散头发的大神出现在北方天空。
聂凡召唤出真武大帝，直接破了苏木的回光术。
“你破了我的回光术！不！这是假的，这不是真的！”
苏沐不相信自己所见，试图挽回一切。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聂凡飞到真武大帝面前，对着苏沐说道：“你的身体成了你最大的弱点，至使你的回光术不能达到最大威力，想战胜我，用你的真身！”
“啊！”
苏沐化为一道粉尘消失在自己制造的回忆点中。
在她消失刹那，聂凡发现四周景象开始分崩离析。
聂凡随之消失，他回到卓雅记忆中，看到青龙侍卫出现救下年幼的卓雅。
“苏沐，要不是你自作多情，让我找到你的记忆点，这一次你真就赢了。”
与此同时，东欧的一个山村里，一栋欧式建筑庄园的卧室里，一名长着东方面孔的女子坐在地上。
在她周围围满了白色蜡烛。
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熄灭。
女子眉头紧锁，一口血喷出。
“噗呲……”
“哈……聂凡！”
苏沐缓缓睁眼，煞白的脸上浮现痛苦神色。
这一次聂凡为了别的女人，不惜伤害自己。
苏沐的内心在滴血，双手攥拳发出“咯咯”骨节响动声音。
“呼啦！”
她猛地从地上起身，刚想冲着门口发号施令，感到一阵晕眩。
她右手手掌摊开，右边的椅子自动移动到面前，双手扶住椅子，冲着门口说道：“来人！”
门被缓缓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女管家，冲着苏木敬礼说道：“主人，请您吩咐。”
“给我准备一下，三天后我要去华夏！”
女仆略微迟疑一下说道：“嗯……可是那天你要回见圣教骑士团团长……”
“告诉他等我回来再说！”
“是！”
苏沐走进浴室，褪去身上白色袍子，一个完美无瑕的玉体呈现在浴室内。
“噗通！”
苏沐跳进装满玫瑰花瓣的浴池之中。
她静静地躺在水中，享受水的疗愈。
“聂凡正如你所说，下一次见面，你就没那么容易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