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沐将手机扔给聂凡。
聂凡接住手机，看到上面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呈现的是一个实验室，上面进行了一系列生物实验。
“这里就是城主真身所在地！”灵沐看着聂凡，严肃说道。
“这些话可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聂凡说道。
灵沐原本明亮的眸子里忽然暗淡下来。
她低下头，面露苦涩，轻叹一声说道：“聂凡，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脱离那个炼狱……”
聂凡没有回应，看着灵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灵沐眼神里充满了黯然神伤，她缓缓起身，将外衣拽掉，赤着上身出现在聂凡面前。
一座高耸的山峰轻轻颤抖，异性看到会爆发出生物体本能。
同性看到会嫉妒，产生自卑感。
聂凡看到的是，这座山峰之间一道长长的疤痕。
疤痕的出现极不协调，像一只巨大蜈蚣趴在上面。
“这道疤，你比谁都清楚是怎么来的？你的回忆里都是痛苦和噩梦，我何尝不是？”
灵沐说到这里，眼角发红，强忍着泪水继续说道：“我恨他，恨他夺走我的一切，我的未来！聂凡，这个时代，不是当初的大明，我想要自由，想要真正的人生，只要你我联手……”
“你真的打算背叛他？你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灵沐么？”聂凡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聂凡，不是谁都有你那样的天赋和毅力，我尝试过，失败了……”
聂凡脑海里回忆起，灵沐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来历。
那是四天王第一次执行任务。
聂凡作为四天王之首，对三大天王分派命令。
当时的任务，海瑶和聂凡一组。
灵沐心里对聂凡当四天王之首，有些不满。
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她一意孤行，导致任务差点失败。
事后，聂凡在向城主汇报的时候，特意隐瞒灵沐所作所为。
让四天王意想不到的是，天意城主当众“揭发”灵沐不听指挥行为，并给予重罚。
灵沐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前就被城主留下这道不可堙灭的疤痕。
这刀疤成了灵沐心魔，也因此，她对城主害怕到不敢说不字。
“海瑶在哪？”聂凡直奔主题问道。
“我没有将她怎样，聂凡，你考虑一下！”
灵沐起身就要走。
“不用考虑，我同意。但是，我有条件。”聂凡说道。
灵沐披上衣服，面露微笑道：“你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说吧。”
“我要你交出叛道离经。”
空气刹那间安静下来。
《叛道离经》可是天意城的顶级心法神功。
更是城主赏赐给手下的宝典，谁敢外传？
聂凡这样做等于将了灵沐一军。
灵沐真心合作与否，就看于此。
“接着！”灵沐将一个巴掌大的卷轴丢给聂凡说道。
“你就知道这么多？”
聂凡打开卷轴扫了一眼问道。
“城主不相信任何人，对我们也是一样。我和海瑶得到的功法只是一小部分。”
灵沐说完消失在房间内。
在她消失刹那，床上出现海瑶的身影。
隐身符的制作方法，灵沐也会。
她在海瑶的隐身符上动了手脚。
聂凡来到床边唤醒海瑶。
“嗯……刚刚海瑶来过，我……”
“别说了，我都知道！”
聂凡将两人谈话告诉海瑶。
“你不该答应她，她可能在利用你。”
海瑶捂着还在发烫的胸口说道。
聂凡从怀里拿出一颗活络丹，让海瑶服下。
“吃了它，过了今夜，你的伤能恢复八成。”聂凡转身来到床边，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说道：“能被利用，说明自身还有价值，灵沐太聪明了。”
“一个人太聪明，既是缺点，又是优点。海瑶，从此以后你就在我身边。”
聂凡坐在地上开始攀西打坐。
他和海瑶、灵沐是患难与共的战友，也算是童年玩伴。
六百年后，再次相遇，每个人的境遇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海瑶对聂凡的情感一直隐藏在心底。
聂凡作为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他知道海瑶得意自己感觉。
前一世因为国家和天意城，他选择割断情感。
这一世，遇到蓝曦，他心里装不下第二个异性。
海瑶也知道聂凡身边不缺乏女孩。
自己在她们面前排不上号。
聂凡修炼一会，走出卧室，将海瑶一个人留在卧室。
他启动隐身符前往观望峰。
观望峰顶，武林三圣没有离开，三人探讨的话题围绕在聂凡身上。
三个人对聂凡态度分化成两股。
羽化龙认为聂凡实力已经超过自己，自己应该退位让贤，从此以后闭关不出，要朝着粉碎虚空境界努力。
张九龄和欧阳天雄持反对意见。
张九龄和羽化龙平时有矛盾，聂凡出现，让两人一致对抗。
身为黄龙真人，张九龄知道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区别，以及重要性。
聂凡的横空出世，会让武林三圣名声、地位、影响力遭受冲击。
现在聂凡非常低调，没有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不过，谁敢保证，日后他不会？
双方现在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
日后有了冲突，聂凡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武林三圣这块牌子就会轰然倒塌。
整个古武圈就会陷入一场地震。
聂凡说过自己出现对古武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仅仅凭借一句话就相信他的为人，除非武林三圣是傻子。
“羽化龙，平时我和你之间有点摩擦，那是我们之间事，你要让出武圣人位置，我第一个不同意！”
张九龄对欧阳天雄说道：“总门长，你万万不能同意，我们不仅是古武界一座丰碑，也是镇山石！”
“唰！”
欧阳天雄一抖手中拂尘笑道：“张道友，言之有理。羽道友，这件事先放放，聂凡出现未必是坏事，这次召开武林大会目的不是达到了么？”
“聂凡说他代表国家，我们背后代表国家最高的权力机构！他聂凡不算什么。”
武林三圣对聂凡半信半疑，三人对聂凡信任少，怀疑多。
聂凡本无意偷听，他只是来到这里吸收灵气修炼。
三人的对话被他尽收耳底。
“想法虽好，但是偏离了实际。我不是你们关注的重点……”聂凡心里暗道。
武林三圣最终达成一致，齐心协力将这次大会办完。
一切结束后，开始调查聂凡。
一旦发现聂凡是天意城的人，三人联手将其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