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一凡动念,把手中长长砍刀换成了一把古拙的镐头时,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周若琳。
“少爷,若琳也可以。”
说着,脸上表情极其自然的周若琳,伸手就要去接少爷手中那把镐头。
“不用,若琳在旁边看着就行。”
以任一凡的修为,又能随时感知到那远古气息的来源,很快就在微微隆起,看似古墓的中心偏右一点的位置,挖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深坑。
duang!
当镐头碰到一坚硬之物,发出明显的金革之声后,任一凡完全可以断定,此处看似坟墓的隆起,一定不是坟墓。从古至今,没有谁会用金属棺椁入葬。
心里踏实下来后,任一凡的动作更快了。不大会功夫,就从坑中拎出一只锈迹斑斑,长不过两尺,宽不过尺半,高一尺左右的铁箱子。
再次确认,那熟悉的远古气息就来自手中锈迹斑斑的铁箱子后,任一凡动念连同镐头一起收了起来。
“走吧。”
“好的,少爷。”
等两人原路返回,又打车回到京畿大酒店时,已经是傍晚快七点钟了。
稍作寒暄,由酒店安排专车,把任一凡和宋凌燕送到古家私房菜馆,魏文亮自然有管家姜宇宁负责。
等三人赶到时,萧龙举和米璐奇已恭候多时了。
彼此熟识,又皆因任先生再次相聚于此,气氛自然十分融洽。
特别是得知书法协会要为外甥(儿子),专门举办一场书法展时,不论宋凌燕还是魏文亮无不表示鼎力支持。
听着四人热烈地讨论着,有关书法展的事宜,任一凡反而成了局外人。
对于舅舅宋凌燕突然来到燕京,任一凡倒是能猜出来。应该与发生在燕京大饭店,惩治郇玉林、对上郇家有关。
至于楚玉和夏侯玉卿的事,任一凡不确定是在舅舅到来之前,还是到来之后发生的。
前后不过两三个月,期间两次进京,总算起来在京时间不过六七天,竟然与人称的燕京四少都打过交道了。
还外带了一个背景显赫,就是萧龙举都客客气气的,不伦不类的夏侯玉卿。
想到这里,任一凡不由自主翘了翘嘴角。这究竟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安排,不然实在无法解释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
“请问先生的琴艺学自何人?”
正想着心事呢,不想被萧龙举问的一愣。
“偶然得到一张古琴,和一本《高山流水》的古琴谱,闲暇时摸索着学的。若是换个曲子,定然不会了。”
不能不解释,又不能说真话,明知侧耳倾听的四人肯定不相信,可任一凡也只能如此胡诌。
原本还有意,要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取出点酒来,被萧龙举这一问,顿时打消了念头。
“先生明天可有安排?”
“米主席有事?”
“王倩茜,哦,就是楚玉的奶奶,也是楚家真正意义上的当家人,托关系托到了我这里,意思是要当面向先生致歉。”
“先生,实不相瞒,也找到龙举这里了。”
无意让两人夹在中间为难,任一凡开口问道:“非见不可吗?”
稍作沉吟,米璐奇首先说:“那倒未必。醉翁之意不在酒,王倩茜这次托人前来,试探的意味哼大些。”
“的确如此,先生不必当回事,龙举当时就婉拒楚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