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裹着棉被从楼上走了下来,伽德拉开窗帘看着窗外,
“没下雪啊……安柏?唉!”
安柏倒在了楼梯上,伽德赶忙跑过去扶起了她,
“安柏?你还好……嘶,好烫。”
伽德摸了一下安柏的额头,温度很高,伽德扶着她躺到了沙发上后他拿出布,沾上水后敷在了安柏的额头上,
“蒸、蒸发?”
伽德看着雾气从安柏额头上的毛巾中散发出来,他站起身离开了房子,一路跑向西风教堂。
【西风教堂】
芭芭拉刚给班尼特包扎完,站起身伽德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呜哇!!!”
芭芭拉被吓得大叫了起来,她赶忙捂住嘴,
“伽德…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芭芭拉,我不会治病,安柏她的脑门上已经产生元素反应了啊!”
芭芭拉的表情有些震惊,
“等会伽德……你说的元素反应,是不是水分被安柏发烧产生的温度给蒸发了?”
伽德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芭芭拉小姐你赶紧去看看吧,我怕安柏出事……”
芭芭拉背上挎包后跟着伽德跑回了家,芭芭拉蹲在安柏面前,拿开了她头上的毛巾,用手摸了摸,虽然敷了很久,但高温一直不降,
“嘶……好烫,得抓紧治疗了。”
芭芭拉喂安柏吃了一粒药后,看向伽德,
“伽德,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只要是能帮到安柏的事情,我一定在所不辞!”
“把安柏背到教堂……怎么跑这么快!”
芭芭拉还没说完时,伽德就已经背着安柏跑了起来,芭芭拉也跟了上去,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把安柏背过来呢……”
【病房内】
伽德坐在安柏床边看着昏迷的她,这时芭芭拉推开门走了进来,
“那个…伽德,有一种药我们的库存中没有了,很抱歉啊。”
芭芭拉拿了其它的药泡好后喂安柏喝了下去,
“什么药?我去买。”
“这个药在璃月能够采集到,叫做琉璃袋,可以去璃月城中的不卜庐购买。”
伽德似乎对不卜庐有些印象,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璃月带回来!”
伽德站起身离开了病房,他的身体周边围绕着风元素,跑得飞快……
【璃月港】
“今天…要采…采琉璃袋,啊…其它…没记……”
七七看着手中的笔记,这是她今天要采集的药材数量,
“前面的是…不记得了,要被撞了……”
「当——」
伽德撞飞了愣在原地的七七,他赶忙停了下来,
“没事吧!对不起!我跑的太急了!”
伽德扶起七七,七七慢慢地站起身,
“你是谁…不记得,不过,没关系,七七要采药,再见。”
七七离开了,伽德蹲在地上看着七七一步一步地走着,这时他注意到了地上的纸条,
“这是七七掉的吗……上面写着,琉璃袋?”
伽德把纸条收好后走进了城中。
【不卜庐】
伽德抬头看着高处的不卜庐,
“这个楼梯怎么这么长…算了不管了,都从蒙德跑来了,不差这一点……”
他跑了上去,趴在柜台处大喘着气,
“客官是想抓药吗?那麻烦把药方给我吧……客官?”
伽德做出了一个喝水的手势,他来得急,没有从家里带水,
“啊……请稍等!”
阿桂倒了杯水递给了伽德,伽德一口气喝了下去,突然一阵苦味在嘴中迸发出来,
“呸呸呸!好苦啊!这是什么?”
“这是黄连泡的茶,有清热泻火、保肝利胆的作用哦。”
“算啦算啦……这个事不重要,那个,你们这琉璃袋还有吗?我买一些有急用。”
“琉璃袋吗?很抱歉啊,我们这也缺货了,七七刚去采集,你…要不在这等等?”
伽德放下杯子,摇了摇头,
“不行,我很急的…那我能去自己采吗?”
“要是换成别的药材,客户您去自己采那绝对没问题,可琉璃袋这种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药材,采集的风险太高了。”
“没关系的,请告诉我位置吧!麻烦了!”
伽德向阿桂鞠了一躬,
“可是客户……”
“阿桂,七七不是刚前去采集吗?让这位少年随她去吧。”
“白术先生?”
伽德看着从台后走出来的白术,白术交给他了一张地图,上面已经标好了具体的位置,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七七已经到这了,你跟过去吧。”
白术指着地图上的标记,伽德谢过后和二人告别前往了白术指着的地方。
【天衡山】
伽德走到了山底,他抬起头看着高处,七七已经在上门采集了,
“好高…不过为了安柏,忍一忍吧。”
伽德也爬了上去,七七看着他,
“你怎么…爬上来了?这里、很高。”
“高……那也没办法啊,没有这个药,安柏的病就难治了……”
“不明白,不过,你是好人。”
七七说的话伽德在尽力的理解,断断续续的说话方式让他有些不习惯,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不觉得这个位置有些不适合聊天吗?”
伽德低头看着下方,他的脚莫名发抖,
“你,怕高?”
“有点……”
“石头,不要,用力踩…不然,掉下去,会死……”
“啊!”
七七刚说完,伽德的脚下一空,他踩着的石头脱落了,他的双手紧抓着石头,脚下没有落脚点,
“不要乱动…我来、拉你。”
七七慢慢地移到伽德身旁,她伸出手,想要拉住伽德,
“拉住…我的手……”
伽德伸出了一只手,七七拉住了他,
“等我张开风之翼……啊!”
伽德抓着风之翼的手一空,他整个人连带着七七摔了下去,在坠落的过程中,伽德护住了七七……
【不卜庐】
“白先生…他,没死,不过受伤,很严重。”
七七背着伽德回到了不卜庐,白术看着他头上的伤已经被七七简单的包扎好了,
“扶他放在这吧,我来看看。”
七七扶着伽德平躺在了床上,白术解开了伽德头上的纱布,伤口小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七七,你给他包扎的时候,伤口就这么小吗?”
“很大…的伤口,出血很多……”
白术用手轻轻抹了一下伽德头上的伤口,血渍很透亮,
“居然这么快就自愈了,这种体质……是什么情况?”
“白先生,七七,摔不死,他护住了七七……”
伽德缓缓睁开眼睛,他扶着头,
“嘶,头好疼…这里是哪……”
他坐起身,白术和七七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白先生,他醒了,好快……”
七七拉着白术的衣角,她指着伽德,
“活久…多见啊。”
“我想起来了!我摔下了悬崖,我是不是死了!喂喂,你们看得见我吗?”
白术点了点头,将包好的琉璃袋交给了伽德,
“谢谢你帮助了七七,这包琉璃袋,就送给你吧,看起来你很需要。”
伽德收下琉璃袋,他从床上站起身,
“谢谢白先生!还有七七,我一定会记住你们的恩情的!”
“你…帮了七七,虽然,七七不会死…但,谢谢。”
“七七不会死?什么意思?”
伽德不解地看向七七,他似乎忘了现在的七七是个僵尸,
“七七,已经死过了……不会,再死。”
“没事的,七七的事情……你不用在意的,时候不早了,病情是不能拖的。”
伽德点了点头,离开了后房,刚走到柜台前,他看见了一个小男孩,
“没有琉璃袋了吗……”
“对不起啊小朋友,这些天琉璃袋我们也没库存了。”
“可是…妈妈很需要,我必须得带回去……”
伽德看着这个小男孩的脸,似乎有些眼熟,
“小安?是你吗?”
这个小男孩和他的妈妈,是伽德之前和安柏一同在璃月从讨债人手中救下的……
“伽德哥哥!”
小男孩还记得他,
“你和你妈妈还好么?一直以来,那些讨债的人还在追着你们吗?”
伽德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很少再来找我们了……但妈妈还是在努力的赚钱,一直主动去还他们。”
“看来阿姨她是个认真负责的人啊,对了,小安你来药房也是买琉璃袋吗?”
小安点了点头,
“妈妈生病了…很严重,医生说她需要琉璃袋来调养……”
伽德看着手中的琉璃袋,刚要拿一些给小安时,白术走了出来,
“无妨,既然实在璃月内的话,我可以前去帮忙诊断,这些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白术拉着小安离开了,伽德站起身,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摸出了纸条,随后交给了七七,
“这个…是什么?”
“一开始我不小心撞到了你,这个是你写的笔记,还记得吗?”
“不记得…笔记,丢了。”
七七摸着身上的,
“不用找了,就是我手上这张。”
伽德挥了挥手中的纸,七七接过后看了起来,
“想不起来…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该回去了,今天的琉璃袋多亏了你们,谢谢啦!”
七七抬起手,僵硬地挥着,伽德笑了笑,跳下了台阶,离开了不卜庐。
【西风教堂】
安柏靠在床上,喝着芭芭拉给她熬的药,
“呜……好苦啊,芭芭拉,我能不喝吗?”
安柏可怜兮兮地看着芭芭拉,
“绝对不行,伽德他已经出去帮你找药材了,他很担心你啊。”
“是吗…嘿嘿,没想到我又麻烦到他了,啊嚏!”
芭芭拉离开了病房,安柏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伽德他……还没回来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安柏刚说完,伽德抱着琉璃袋推开了病房的门,他的身上粘满了灰,
“安柏你醒啦?”
安柏对着他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伽德。”
伽德坐到了安柏的床边,将琉璃袋放到了一边,
“早上你突然晕倒真的吓坏我了……”
“可能是因为我昨天的任务中遇到了大雨,没及时躲避的缘故吧,让你担心啦……啊嚏!”
伽德把手放在了安柏的额头上,温度对比起早上,已经有明显的好转了,
“你身上有好多伤啊。”
安柏拉起了伽德的手看着,小小的伤口很多,
“没事的啦,一点都不疼的。”
伽德挠着头,安柏注意到了他头上缠着的纱布,
“我记得琉璃袋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
她摸了摸伽德头上的伤口,
“疼吗?”
伽德摇了摇头,
“不疼,没什么大事的啦,不用担心。”
“你这个笨蛋……是不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诶…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你身上衣服破的,好多洞,明显是石头磕出来的。”
伽德挠了挠头,
“不愧是安柏你呢……观察力真强,嘿嘿。”
“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你受伤了我会自责的,更何况是因为我受的伤……”
安柏咳嗽着,伽德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明白啦,安柏前辈~”
芭芭拉推开门,端着水走了进来,
“来,安柏,喝点水吧。”
芭芭拉坐在了安柏的另一侧,安柏接过水,喝了下去,
“安柏你生病的情况真的很少见呢……”
“是啊,基本来你这,都是我受伤了才来的,很少有生病的情况。”
伽德把琉璃袋交给了芭芭拉,
“麻烦你了。”
芭芭拉拿过药的时候发现了伽德手上的伤口,
“我给你的手上上些药吧。”
芭芭拉拿出了药膏和纱布,但是被安柏接了过去,
“芭芭拉你先去忙吧,我帮他包扎。”
芭芭拉点了点头,带着琉璃袋离开了病房,
“来,伽德,伸出手。”
安柏挤了些药膏在纱布上,伽德把手伸了过来,她慢慢地给伽德包扎着,
“不疼吧?疼的话我轻点。”
伽德摇了摇头,安柏给伽德双手包扎好后,她挤了些药膏在手指上,抹在了伽德的头上的伤口,随后给他缠着纱布,
“哎呀……伽德,靠近点嘛,这样我包扎不方便。”
伽德听着安柏说的,把头往前凑了一些,绷带缠好后,安柏扶着他的肩膀,和他对视着,
“谢谢……”
安柏扭过头咳嗽了两声后继续看着伽德,
“是我该谢谢你…伽德。”
伽德低下头笑着,
“抬起头,看着我……”
伽德刚抬起头,安柏亲了上去,伽德似乎习惯了,他身上的伤口在这瞬间似乎不疼了,他感受到了安柏脸上的温度,依旧高温,不过并不是感冒产生的高温……而是二人的感情。